“后天开始,我们两个合作,得需要三天的时候,在墓里不能离开。”梅瘦说。
“可以,我想问下,僵血是什么?”唐曼问。
梅瘦愣了一下,说:“是颜料。”
“是什么颜料?”唐曼问。
“嗯,僵而成尸,一僵俱僵,不好找呀!”梅瘦说,唐曼也听明白了。
“梅老师,你看那个化妆箱,你能打开吗?”唐曼说。
梅瘦走过去,看了半天,打开上面的盖子,看了半天说:“棺锁,棺锁的种类很多,这种看着是最简单的,实际上最复杂的,需要三个人开,看来这个化妆箱里应该装着重要的东西。”
唐曼走过去,梅瘦给讲着,怎么开棺锁。
三个人,六只手,同时按六个锁点,就开了。
“这也没有那么复杂。”唐曼说。
“懂了就不复杂了,而且打开箱子的三个人,是妆师,你再叫一个人,打开这箱子。”梅瘦说。
唐曼把向阳叫来了。
向阳和梅瘦认识,不熟悉。
聊了一会儿,梅瘦说:“我们一起用力,如果有一个锁扣没有按住,这盖板就会碎了,炸裂,打开脸上,或者什么地方,是很吓人的,除了这个,我不保证这个化妆箱的主人,会在化妆箱里还藏着祸心,但愿是没有。”梅瘦说。
三个人,六只手,按住了锁扣。
“一,二,三。”三个人按下去,向阳的手在哆嗦着。
“好了,松开。”梅瘦说。
三个人退后,盖子并没有开。
等了一会儿,盖子一下就弹开了,弹起来有一米多高,又落下。
“你们两个在这儿站着,我过去看看。”梅瘦说。
梅瘦过去,把盖子移开,看了半天说:“没事。”
唐曼过去看,一个一个的小盒子。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唐曼问。
“化妆师最重要的是什么?”梅瘦问。
“自然是技术。”向阳说。
“那到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颜料。”梅瘦说完,坐到沙发上喝茶。
唐曼把小盒子打开,是颜料,石料成粉的颜料。
又打开了两个,依然是。
把所有的小盒子拿出来,三层,三层是13个小盒子,大小不一的,但是摆好后,没有空隙。
最下面一层,是一个整个的盒子,有一个小拉,拉一下,起来,拿出来。
打开,暗黑色的,一条一条的摆在里面。
“梅师父,这是什么?”唐曼问。
梅瘦过来看了一眼说:“僵血,竟然这么多。”
梅瘦看了几眼说:“这东西不要动碰,我回去了。”
梅瘦走了,唐曼又原样的摆回去,还费了不少时间,然后把棺锁盖儿扣上,把化妆箱放到了柜子里锁上了。
“小曼,有一些东西别乱弄。”向阳有些紧张。
“我会注意的,后天我要出门,三四天能回来。”唐曼说。
“用我陪你不?”向阳问。
“不用。”唐曼看着窗户外面,这画丧唐曼是第一次,又是沈村家的大墓。
唐曼多少有一些担心。
唐曼一直在想着,鬼市倒墓人把沈家的墓给倒了,丢了十几件的东西,沈村当时说,是沈家墓最后的东西了,其它不然。
哈达说,那只是其中的一少部分。
后来,鬼市以假而还,沈村也就认了。
恐怕是鬼市得罪不起。
倒墓人恐怕也不是鬼市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也许是八十一局部队的人。
这些人肯定是非常可怕的,八十一局,八十一种局,局局生烟,局局抽异。
就《三十的夜》画的局儿,成了一个流局,败局,现在转到《坟》画儿上,一直就是无法控制,这到底是怎么成局的呢?
鬼市做局就是为利。
唐曼脑袋有点乱。
七妆唐曼准备画丧之后,开始画,找一个助手,这个助手找谁,唐曼也是没有想好。
其实,董礼最适合了,出了刺妆,就这件事,唐曼也觉得没有问题,爱憎分明,也没有问题,就是一时间的心里别扭。
这个世界本身不是矛盾的,有矛盾才会发展。
唐曼给银燕打电话。
“燕子,中午到寒舍,把董礼叫上。”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站在《坟》画儿那儿看。
五坟一棺,这也是奇了,在扶余人村的山上,也有一个真实的五坟一棺。
五坟一棺开了一坟,其它的四座坟呢?是不是会更可怕呢?
还有一棺,这一棺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和那真实存在的五坟一棺是一样的吗?
唐曼不再多想了,拎着包,去寒舍。
东北的五月份,是花开的季节。
唐曼在街上走着,到寒舍,银燕和董礼以。
董礼又扎上了那马尾辫儿,看到唐曼,站起来,一摇一晃的。
“师父好。”唐曼大声说。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能听到。”唐曼坐下。
董礼嬉皮笑脸的坐过来。
“去那边坐着去。”董礼回去坐着,点菜。
喝酒,聊天,唐曼说:“董礼,过几天你帮我助妆。”
“是,师父。”董礼兴奋。
银燕说:“师父,你是不是偏心呀?”
“燕子,师父不是偏心哟,到时候你就懂了。”唐曼说。
“燕子,你别没事找事。”董礼说。
“师父,她又欺负我。”银燕说。
“别急,等到机会,我收拾她。”唐曼说。
董礼说场子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有两个化妆师,在上妆的时候,总是走妆,我提醒了几次了。
似乎是有意的在走妆。
“谁?”唐曼问。
周雪和沙小艺。
“她们两个呀!周雪一直就是不太满,在进职称上,还有就也想当一个师父,我在的时候,周雪认识我压着她,恐怕这两个人是被人利用了。”唐曼说。
走妆,这种情况有的时候化妆师会出现,但是都是十分的小心,走妆就是漏妆,丢了妆步。
可以补救,但是有意的走妆,这就是有失化妆师的操守了。
德行不好,这样的化妆师,如果被发现,会被开除的。
但是,就现在来说,也不确定,周雪和沙小艺就是走妆。
走妆出现的问题多种,尸怨,尸起,尸惊……遇到懂的家属,那麻烦也不会小了。
这是在给董礼找麻烦。
董礼强势,嘴也不让人,说风就来雨,但是人很善良,也正直。
“你再观察一下,看看这两个人下班后,会和谁接触。”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董礼说。
喝完酒,回宅子。
唐曼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起来,到院子里坐着。
院子里的花儿都开了。
董礼从房间出来,泡上茶,给唐曼倒上。
“主任给我来电话,说周雪和沙小艺下班后,去了可西西的家里。”董礼说。
“可西西一直就是想闹点事情出来,我离开后,就想当这个场长,她一直就是想改进化妆师的妆术,但是,每次都是失败的,所以可西西并不甘心。”唐曼说。
“这个可西西,可怎么办呢?”董礼说。
“如果是重大的问题,就不能手软了,开除可西西。”唐曼说。
“是呀,敬畏之心,尊重逝者,可西西并没有做到,以妆术而重,这完全就失去了一个化妆师应该有的操守。”董礼说。
“好了,明天下班后,你单独的和周雪,沙小艺聊聊,如果再有走妆的事情发生,就直接开除。”唐曼说。
董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