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第,你这就不讲究了,我们也不是合作一回了,十五万。”老头说。
“去去去。”第五竹孙站起来,拉起老头往外推。
“别,二十。”老头说。
“别磨叽了。”第五竹孙接着推。
“二十五万,最多了。”老头说。
第五竹孙想了一下说:“唐老师,二十五行不?”
“嗯,是你朋友,那就行吧。”唐曼配合着。
“转账。”第五竹孙说。
转账,画儿拿走了。
“我感觉有点坑人。”唐曼说。
“坑人?那老家伙进来就挑毛病,我就知道,是看上了,挑得毛病越多,他是越想卖,压价。”第五竹孙说。
“这画值二十五万?”唐曼都质疑。
“我先说一下,扶余族人的这种颜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我找的买画人,不是我们所说的那种画家,他们也是画家,他们所画的东西是不同的,他们画壁画,器物上画画,或者说是墓画儿,这些人叫丧画家,他们很牛的,看不起那些普通的画家的,他们的技法是非常高明的,你的画儿,这老头子能看上,除了是颜料的关系外,就是技术,他把你的技术就得那么不堪,就是想压价。”第五竹孙说。
“那他是看出来了,我用的是技法了?”唐曼问。
“他也是丧画人,但是他们自己说叫画丧,从来不叫自己是丧画人,丧画人是外面人叫的,他们对这个有研究,唐主,任意,康一,还有不少都是画丧的,你的技术我是不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头子是认了你的技术,回去恐怕是要研究的。”第五竹孙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
“真是没有想到。”唐曼也挺吃惊的。
唐人竟然是画丧人。
这画这么值钱吗?唐曼都是质疑的。
唐曼要给第五竹孙钱。
“我说要百分之十,是和你开玩笑的,这样,你请我喝酒。”第五竹孙说。
“不好吧?”唐曼说。
“你给我,我也不能要。”第五竹孙说。
中午出去吃饭,唐曼也知道了,那个买画的人叫梅瘦。
就在凌风大厦,有一间工作室。
唐曼想认识一下这个人。
吃过饭,唐曼回凌风大厦,十六楼,一六零三。
唐曼敲门,是那个工作人员给开的门。
“我找梅老师。”唐曼说。
“请进。”
进去,这房间不小,一百多平,分成了两个房间,外面是工作人员的,有十多名工作人员,里间就是梅瘦的办公室,加上住的地方。
“哟,唐小姐。”梅瘦很客气,让工作人员给泡上茶。
工作人员泡上茶后,出去,把门关上了。
“梅老师,打扰了。”唐曼说。
“不打扰,我也正想拜访您去,我也刚了解到您的情况,才知道您姓唐。”梅瘦也挺直接的。
“嗯,就我的画,那个价格您认买?”唐曼问。
“颜料这个我不说了,你也懂的,我当时看到你的画儿,我是非常的吃惊的,那技法有唐人的,有任意的,竟然还有康一的,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我在研究,这画我不会再卖出去的。”梅瘦说。
唐曼也没有想到,她能综合了这些技法。
梅瘦说完,站起来,到柜子那儿,打开柜门儿,拿出三幅画儿来,都套着套子的,看来是很珍贵的画儿了,是梅瘦自己画的?
唐曼看着。
梅瘦把画拿过画,把外面的黑色套子摘下去,里面还有盒子。
打开盒子,唐曼一愣。
那竟然是唐人的画儿。
梅瘦把画摆到桌子上,又把另外两幅打开了。
一幅是任意的肤画,还有一幅是康一的脸画儿。
这梅老头,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就唐人的画儿,能弄到的人,也是没有几个,唐人的画儿基本是不出唐色的。
那康一的脸画,更是难弄了。
任意的画到是好弄,但是价格都是奇高的。
“这些都是画丧人的画儿,非常的漂亮,弄到也不容易。”梅瘦说。
“确实是不容易。”唐曼说。
“嗯,你综合了他们的技法,我想你应该是对他们很有研究的,而且你的画里面还有一种说不好的东西,形成了你自己的特色,形成了你自己的技法。”梅瘦说。
“噢。”唐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一件事,我去你的画室,看到墙上有一幅画儿,我想买。”梅瘦说。
“哪幅画儿?”唐曼问。
“江曼的。”梅瘦说。
唐曼一愣。
“江曼是医生。”唐曼这样说,就是看看梅瘦对江曼了解有多少。
“她是一个医生,也是画丧人,那的血画,很少有人能弄到,可是你有。”梅瘦说。
“噢。”
这梅瘦对江曼看来是有了解的。
“你收集这些画干什么呢?”唐曼问。
“一个是研究,一个是欣赏,真的很漂亮,我看一幅画儿,能看上一天,那是一种享受。”梅瘦说。
“嗯,你这个工作室,这么多人,干什么呢?”唐曼问。
“就是做画的生意,正常的画,丧画都做。”梅瘦说。
“您画丧,都给什么人画呢?”唐曼问。
“嗯,墓里的壁画,棺材上的漆画,还有陪葬物上的画儿,墓里还有挂画祖宗像,沈家我画过棺画儿。”梅瘦说。
“嗯,跟我上楼。”唐曼身起走。
上楼,进画室,唐曼看了一眼江曼的血画,说:“喜欢送你了。”
梅瘦一愣。
梅瘦坐下了。
“送我,我可不敢收,就江曼现在的血画价格是奇高的,而且还没有货。”梅瘦到是诚实。
“我送你,你如果再有画丧的活我,让我跟着,我也想看看。”唐曼说。
“那也不能送,我不能白要,有画丧的活儿,我找你。”梅瘦说。
“那这血画值多少钱?”唐曼问。
“在上幅画之上,三十万。”梅瘦说。
真是没有想到,这应该算是丧画儿,竟然值这么多钱,看来丧画的市场是有钱赚的。
“半买半送,我认你这个朋友。”唐曼说。
“唐小姐,真不好意思。”梅瘦说。
“我们是朋友,不必。”唐曼说。
梅瘦把画儿拿走了。
唐曼坐在椅子上,喝茶,晒着太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点多了,董副场长打来电话。
“唐场长,晚上有空吗?”董明问。
“别叫我唐场长了,叫我小曼就行了。”唐曼说。
约好,去十年吃饭。
唐曼去十年,董明已经到了,刚坐下,董礼就跑进来了。
“我的手机定位你还没给我弄下去?”唐曼说。
“弄下去,我上哪儿找你干饭?”董礼坐下,倒酒。
董明看着董礼,看着唐曼,董明知道,董礼和唐曼之间的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有点发懵。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解释。
喝酒,聊天,董明说:“小曼,可西西有可能要当这个场长,如果是那样……”
唐曼很意外,从老曹离开后,董明就代理着。
道理上,董理代理一段时间,就转正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曼,当不当这个场长,我还真不在乎,我担心,可西西会胡来。”董明说。
董明说这话不假,他不是说假话的人。
董礼突然抬头,想说什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