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新做饭,唐曼就坐在破椅子上发呆,看来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不只是改建火葬场那么简单。
把自己派到这儿来,还提了一个什么副局长,这是把她前到了前线来了。
吃饭的时候,唐曼说:“新新,明天早晨,你就坐车回场子报道,别在这儿呆着了。”
唐曼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报怨,来这儿也是锻炼。”将新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儿我觉得不好,学不到什么东西。”唐曼说。
“师父,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我肯定不会走的。”将新新说。
唐曼没再说话。
吃过饭,去了县民政。
进局长办公室,唐曼说:“我是唐曼,刚调到县火葬场。”
局长愣了一下站起来,说:“哟,是唐副局长,真对不起,我今天才接到电话,正准备过去看您呢在!”
县局长马上就让人泡茶倒水。
“您不必忙了,我就是问点事儿。”唐曼坐下了。
“唐副局长,您指示。”县局长一直站着。
“您不用这样,坐着说。”唐曼说。
“谢谢唐副局长。”
“县火葬场要改建,设备老化,房屋也太简陋了,这个需要经费。”唐曼说。
“唐副局长呀,您是不知道,这县财政也是没钱,下面都伸手要钱的太多了,我也是难呀……”县副局长说。
“我不听这个。”唐曼说。
“这事就难办了,要不我约一下王县长,我们一起商量来解决。”县局长说。
“也好。”
县副局长出办公室打电话,给王县长。
几分钟后,进来说:“唐副局长,安排好,王县长下村儿了,太忙了,约到了晚上六点钟,我给你开间宾馆,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您忙,我还没来过县里,四处的转转。”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在县里转着,县里确实是建设得不错,还有一座古城。
唐曼进古城转着,药材,山货,很有特点的一座古城。
唐曼路过一家酒馆,看到了石副场长在和一个人喝酒。
唐曼绕过去了,这个石副场长没有对唐曼说实话,看来也是不太好弄的货色。
晚上六点,唐曼如约的在古城古楼酒店。
县局长等在外面,看到唐曼,跑过来。
“等您一会儿了。”县局长说。
上二楼,进了一个包间。
“王县长,我把贵客给您请来了。”县副局长说。
这个王县长竟然一个女人,年纪五十多岁,看着干练的一个人。
“哟,唐副局长,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年轻有为呀!“王县长很热情,伸出手来。
唐曼没有伸手,便坐下了。
唐曼知道,自己是化妆师。
唐曼坐下后,看出来王县长的不高兴。
“噢,对不起王县长,我是化妆师,有的时候我也会上台的,所以不握手。”唐曼解释说。
“哟,我什么都不忌讳的。”王县长明白了,又笑起来。
没有想到,刚喝上一杯,石副场长就推门进来了,大声嚎气的说:“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
石副场长冲大家点头,走过来,倒上三杯酒说:“自罚三杯。”
三杯白酒喝下去了,唐曼看王县长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喝酒,聊到了县火葬场改建的事情。
县局长说:“王县长也清楚,县财政的情况。”
“确实是很难,不过有办法,石头,这个就由你来协调,遇到麻烦给我打电话,就不要麻烦唐局长了。”王县长说。
“王县长,我就是一个副场长,哪儿有那个能力呢?”石副场长推诿。
确实也是,一个副场长有什么能力呢?
“唐副局长在这儿,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明天就开始。”王县长脸阴下来了。
“好,王县长一定照办,我把这杯酒干了,还有事儿。”石副场长把酒干了,就走了。
唐曼更多的是看着,看来这石副场长可不是一般的人了。
“唐局长,您在市里,好说话,我们这个朋友是交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王县长说。
“少不了麻烦您王县长的。”唐曼依然是不冷不热的。
酒喝完,王县长安排司机,开着唐曼的车,送回了村子。
唐曼进屋,将新新在看电视。
“电视哪儿来的?”唐曼问。
刚来的时候没有电视。
“噢,是石副场长派人送过来的,还有冰箱,洗衣机,还有不少的肉,菜。”将新新说。
唐曼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新新给泡上茶。
看来这个石副场长是在买好,这看似正常的事情,其实并不正常。
晚上休息。
第二天早晨上班,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摆上了花,饮水机。
石副场长进来了:“唐副局长,这是改建计划,还有费用。”
“这么快就弄出来了?”唐曼问。
“其实,两年前就想改建了,但是没钱。”石副场长说。
“先放这儿吧,我看完找你。”唐曼说。
石副场长出去了,唐曼下楼,各处转了一下,将新新今天上台了,人有点多。
“新新,千万小心。”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
唐曼出来,进另一间化妆室,是另一位老化妆师,到现在,唐曼还没有把十三个人认全了。
县里的老化妆师,很严谨,很认真,也很小心,看来这儿更注重的就是禁忌了。
妆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也是很敬业。
唐曼出来,去办公室,门锁着,看来这个办公室主任也不常来,她一直没有看到过。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办公室主任竟然匆匆的进来了。
“唐副局长,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儿,这两天没来。”这个办公室主任一头的汗。
“没关系,你去把两台灵车修了。”唐曼说。
“可是没钱呀!”主任说。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保证车开上。”唐曼说。
主任犹豫一下,出去了。
唐曼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火葬场的帐户上确实是没有钱,火葬场的钱,都进了县财政。
中午,将新新进来了。
“师父,下班了。”将新新说。
唐曼拿包下来,石副场长的车就进院了,人下来,走过来。
“唐副局长,办公室主任刘东安排吃饭,您来了,他还在外地,匆匆的赶回来,也是给您揭风。”石副场长说。
“我看算了。”唐曼说。
“您别呀,这么不开面儿,到时候这工作也不是太好做。”石副场长这话挺硬,不是太好吃。
“前面开车。”唐曼说。
将新新开车,跟着石副场长的车。
是另一个村子,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院子。
她们下车,办公室主任刘东就迎出来了,把他们迎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炕上,已经摆上了菜,还有酒,一个人还在上菜。
盘腿上炕,石副场长说:“感谢唐副局长给面子,刘东,还不敬酒?”
刘东敬酒。
这酒喝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三十多岁。
“丁三子,你怎么搞的?才来?”办公室主会刘东瞪着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遇到点麻烦,这位是唐副局长吧?您好,您好。”叫丁三子的人伸出手来,唐曼没动。
丁三子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