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忠嘿嘿一笑,“说得是啊,既然不是你老万出的点子,那就来点实在的,比如说,给我弄几台六七成新的钻机,我花钱买,一成的价格怎么样?”
这叫花钱?这特么叫抢!
万福心里骂翻了天,不过明面上还是一脸的笑容,没和地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装备部的部长宋夏刚刚上任,一直想有机会跟王总交个朋友,单位重组过后,一批设备面临淘汰了,王总倒是可以随便花一点把这些给买过来,淘汰的设备还能卖钱,宋部应该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宋夏?好像有点印象!”
王国忠喃喃说了一句,段丽莎马上说,“年关前来过一次,你在陪贵客们打牌,就让他等着,结果了两天,自己就走了。”
“啊?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一定是他们没把话传到位,坏了我的大事,不行不行,我一定要亲自给宋部打个电话,承认错误,都怪那群不长眼的东西。”
看到王国忠这痛心疾首的样子,万福哈哈一笑,“王总,既然正事谈得差不多,那我就不多留了,改天有时间再过来欣赏这些宝贝。”
“好好好,老万,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万福留开白金汉宫后,王国忠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摁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枕着头,问段丽莎,“说重点!”
“收编淘汰的一些钻井队。马上在渝州注册公司,成立劳务公司,抓紧时间招收熟练工,争取最短的时间内让队伍形成生产力投入生产。”
王国忠继续抠脑壳,“前面的我都能理解,可是这个成立劳务公司,又有什么特殊原因。”
“保护层,比如出现劳务纠分,比如出现伤亡事故之类的,不会影响我们,可以让公司保持正常运转。”
“好!”王国忠恍然大悟,顿时让那女人一阵干呕,不敢停,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王国忠闭上眼享受了一会过后,长嘘短叹地说道:“找一找宋夏的联系方式。”
段丽莎淡淡地说,“我那天留了他的电话,老板可以直接拨。”
说着,段丽莎走到王国忠的旁边,拿起电话来,将宋夏的电话号码输进去,然后拨通了放在了王国忠的耳边后。
“喂,你好!”
“宋部,哈哈哈……我王国忠啊!”
“王……王总,哎呀,早上出门一连打了两个喷涕,我说有人念着我,还当是有谁,原来是王总,王总,有什么吩咐,我洗耳恭听!”
王国忠直摆头,大叫,“不敢不敢,宋部,我今天打这个电话,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你说说下面那帮子都是些什么东西,让你在年关前居然在大门外等了两天,居然还没人告诉我,你说说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没有没有,王总一定是在忙活,我不请自来,那是我的问题,跟王总可没有什么关系。”
“宋部,你深明大义是你有素质,我不能眼看着你爱委屈,这样,今天晚上,我在汉市做东,你一定赏脸,让我王国忠尽尽地主之谊。”
王国忠的话让宋夏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王总相邀,今晚有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给他推掉,王总等着,我马上就去安排。”
听到这里的时候,段丽莎也就不再待下去了,看了看卖力的女人,心想,女人,如果没有本事又想有大把的钱花,到最后也只能成为男人的玩物吧!
想到这里,段丽莎轻轻地带着了门,回公司去了。
一个女人带孩子是不容易的,不过好在,这么多年一直有她妈在帮衬,她有钱,于是请了两个保姆帮她妈,这让段丽莎对自己的专业一点也没丢。
正因为有业务能力过硬,王国忠才让她当了自己的财务总管。
这是巧合,也是老天开眼!
机修厂的车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密集,三三两两的停在机修厂的坝子里,生意看起来十分的冷清。
让赵明感到欣慰的是,魏延根本就没有让这帮职工闲下来,全部把人集中在车间当中,分成了五六个组,分复拆装分动箱、变速箱、还有发动机。
从外面走了进来。就拿几个安全帽戴在头上也是规范,当众人看到照明的时候,纷纷的站起来跟赵明问好。
“矿长!”
“赵矿长来了!”
“矿长这是来指导工作了吗?”
赵明摆了摆手说道:“别叫矿长了,早就已经不是矿长了,你们忙着,我找你们厂长聊聊。”
机修厂的人对赵明是感激的,如果不是赵明的话,他们当中很多人到现在恐怕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看看从机修厂那几个签字买断工龄的工人,现在一个比一个混得惨,如今到机修厂,虽然没有什么生意,不过每个月的工资到时照发,对大家生活上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偶尔听说外单位发奖金的时候,让人有些眼馋。不过,眼下机修厂还在照明的集体承包之下,单位没效益,当然没有多余的钱发奖金,对此,大家都没有多余的怨言。
不过魏延已经跟大家保证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机修厂的收入就一定会超过其他单位,这是赵明让魏延转达的,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就算不相信又怎么办呢?难不成不要这工作,到外面去闯?
魏延跟赵明去了办公室,严守正也跟着一起来了。
魏延还没说话,严守正赶紧给赵明泡了一杯茶,递赵明手里,“矿长,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赵明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好消息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严守正一听这话,整个人颓了一半,坐在椅子上抽闷烟。
魏延白了严守正一眼,“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丧个什么气,这个厂可是赵矿长自己拿钱一直养到现在,每个十几万十几万地往里面提前,也没看他像你这么丧气,一直跟你说,早晚都得赚回来的,有什么想不通的。”
严守正老脸一红,看了看魏延,再看看赵明,说道:“赵矿长,我严守正可不是有二心的人,只是让你这么每个月贴钱,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是哪天你实在贴不动了,说放手就放手,那我们机修厂不就没活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