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双手被摁在墙上,她“拼命挣扎”,面对洪中一点一点逼近的脸,刚才左右摇摆的头再也不动,别到一边,死死地贴在墙子,紧闭的眼睛,睫毛抖个不停,抿着唇哼道:“洪中,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
洪中亲了上去时,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他的嘴唇上时,让他的酒劲清醒了几分,只听盛夏颤声道:“洪中,放过我吧,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我不是玩物,我有感情,请你尊重一下……呜……”
看到盛夏委屈和绝望,洪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手,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呢?
“对不起,我喝多了!”
洪中松开了手,深呼吸了几口道:“我送你回疗养院吧!”
洪中喝了酒,开车却很稳,一直把车开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
盛夏左手掐着右手,没有急着下车,想了很久,才说了一声“谢谢”。
洪中苦笑,“想不到你还会对我说谢谢。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我刚才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应该恨我才对。”
盛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洪中自嘲一笑,这些年他不知道拿下过多少个女人,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他有过这样的评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我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是这样的态度,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初恋的女朋友,看到你哭我的心真的好难受。”
盛夏听到这话的时候,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犹豫片刻后,飞快的在洪中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推开车门下车跑掉了。
洪中暗笑地心想,你以为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女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拿下只是早晚而已,三言两语就上当了。
洪中并不知道盛夏下车时候脸上已经挂着了得意的微笑,洪公子高高在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需要的是一种感觉,就像我这样初峦的感觉,有青涩,有挣扎,也有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今天晚上的表现刚刚好,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两个人都是骗子,只是开始技高一筹。
洪中点了支烟,暗想,赵明?很了不起?等老子把你踩在脚底,再让盛夏这个婆自愿献出,哼,感觉还不错!
时间过得飞快,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西川矿区把侧厅给让了出来,每天由大客气接上这些女职工前往青堰街上的小剧场训练。
当孟芸知道新地址的时候,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将演出的伴奏做了新的改动,加上了惨烈的战斗音效,让其中一部舞蹈故事剧情显得更加的饱满。动作一个一个地抠,连表情也一点一点地纠正。
从那天之后,大叫知道她是孟老师,有了她这样尽职尽责的教导,她是谁,她是不是文工团的团长,对大家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
唯一没有放弃拖后腿的,也只有盛夏,每当孟芸来上课的时候,盛夏总会想办法通知宁花雨。
起初的时候宁花雨与何春娟还想去碰一碰,揭开他们的嘴脸,可是仔细一想,西川矿区的退让间接承认了自己请冒牌货这么一个事实,让赵明彻头彻尾成了疗养院的笑话。
不过赵明却根本没有跟任何人争论过,只是认真地参加培训课程,认真地考试,争取将每一次考试做到最好最完美,他要拿优秀干部学员,要为西川矿区争取荣誉。
最后一门培训课程考试结束,卷子被打包送到了局机关。
以何理为首培训处的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一直到十月,也不会再有培训任务。
将卷子交给下面的人始批改。
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汇了总,培训处综合办公室里,柏光禄统计着成绩汇总,在干部名录上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核对着。
只到第三次,柏光禄嘶地吸了一口气,暗叫,真特么的见了鬼,这个叫赵明的为什么会没有成绩呢?
“老柏,怎么了?”
旁边办公桌有人端着茶杯,呷了口茶水,好奇地问了一句。
柏光禄说,“这个人,西川矿区的安监科科长赵明,他的成绩呢?”
“他?嗨,还科长?他能保个干部编制就不错了,上头亲自传了话,禁止他结业,所有分数为零分。”
柏光禄眉头一皱,光天化日还敢这么黑?
“老柏,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赵明可是个传奇呢,别说是西川矿区,就算是放在咱们南方局,那也是独一份的。”
同事一脸认真地对柏光禄说道:“他是全局近年来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当然,也马上会成为在任最短的正科级干部。”
柏光禄好奇地问,“为什么?”
“嗨,得罪人了呗,你说说这小子是个什么东西,别的下属单位干部上来开会学习,上下打点,串门活动,把关系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为以后铺路。可是这小子倒好,怎么看,都像是上机关来自杀的。”
听到办公室的人把这么多天赵明得罪的人和做的事都说出来之后,柏光禄和他的看法又有些不一样。
“他考试的卷子呢,我看看行吗?”
“何处长提前打了招呼,他的卷子不评卷,直接剔出来,给零分就行了。”
“快给我看看。”
几分钟后,同事找出来递给柏光禄,“一会看了直接撕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柏光禄拿到赵明的卷子一看,眼珠子转得习快,字迹工整,卷面整洁,答案准备,每一份卷面都是这样。
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是个无法地天的人,好奇的柏光禄把这些卷子通通都改了,才发现,他的综合成绩,排在了第一。
柏光禄着急了,趁人不注意,直接去了洪庆元的办公室。
看到柏光禄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洪应元双眼一大一小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书记,这个叫赵明的卷遗失了,我刚刚替他全找了出来,这分数综合成绩是这一批干学员当中最高的。”
洪庆元看着刚刚下面人送来的后天晚上的活动安排,淡淡地说,“光禄,有的事发生了,那就一定有它的必要性,你嘛,就没必要那么亲力亲为,任它去就可以了。”
“可是……”
“滚出去!”
柏光禄吓得一抖,他原本就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少年得志,容易迷失,可是这个赵明不太一样,看他的字就知道是个有想法的人,就这么被一杆子打死怪可惜。
可是看洪应元的态度,柏光禄可以肯定这件事洪庆元是知情的,只不过赵明级别太低,他不屑表现得过于在意。
柏光禄出了书记办公室没有照办,而是又去了詹伟的办公室。
同样一件事,詹伟却有着不一样的态度,看了卷面的时候,詹伟就已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光禄,谢谢你!”
柏光禄老脸一红,摆手道:“不敢不敢,副局,那我就先出去了。”
走了两步,柏不禄好像又想起点什么事来,马上说,“副局,我刚才先去了书记那里,他好像觉得这些卷子……”
“我知道了,你去吧!”
柏光禄前脚一走,詹伟就笑了起来,赵明啊赵明,你这小子平常处事得体,为人也谨慎小心,这次怎么一上来,就跟吃了枪药一样?不过你的运气也着实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