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书记始终不苟言笑,胡武从到定城以来,没有吃过这样窝囊的饭。多亏秦佳燕从周旋,宴席气氛才算过得去。
秦佳燕守着红酒瓶,一个劲儿劝酒,丁副书记架不住只好一一喝下。平时不胜酒力的他在这个美艳女人的攻势下频频被迫举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猪肝似的发红。
丁副书记始终没有说出实质的东西,东拉西扯,半醉的眼神不时扫描着秦佳燕的身体,看得胡武很不舒服。心想没有自己的这个女人作陪拉拢,恐怕这个家伙早起身离开了或者干脆对自己的女人动手动脚了。
三个人喝的红酒不少,可喝酒的时间并不长,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饭吃的不舒服,盼着早些结束。看来这饭是白吃了,胡武心有些扫兴。
“住这里吧,四星级,挺不错的环境。今天太晚了,你说呢,丁副书记!”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少丨妇丨,丁副书记已经无力反对了,红酒的后劲来了,让他很迷糊。
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胡武没有楼,违心让秦佳燕一个人扶着丁副书记去了,没有忘记偷偷指了一下腕的手表给秦佳燕。随后自己抹着已经有些拔顶的头发,坐到大堂沙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等到秦佳燕把丁副书记安排好,和胡武说了什么,继续楼。
昏暗丁副书记酒已经有些醒了,刚才迷糊还盼着秦佳燕能留下来陪自己,看来自己想错了,丁副书记刚才还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在这里过夜,秦佳燕在门口突然出现,让丁副书记着实吃了一惊。昏黄的灯光下,秦佳燕形同妖狐,似笑非笑,玉立在床前。
“怎么,不欢迎呀!”秦佳燕暧昧地说,美目流盼。
“欢迎!坐!”丁副书记急忙下床,才发现自己穿着衬衣衬裤。
秦佳燕乐了一下:“没关系,都是过来人了。晚有点凉!”说完大方地坐到床边,两腿交叠起来,旗袍的一角自然地散开,露出一段雪腻的大腿。
丁副书记反而坐到床边椅子,心象猫抓鼠咬一样跳隔个不停。灯光映衬下,看到秦佳燕半露的大腿勾魂似的晃荡着,他下身开始发涨鼓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两手放到自己腿遮挡着。
秦佳燕假装没看见,凭着自己对男人的经验,她知道这个身材干瘦的男人是动情了。干脆单刀直入:“丁副书记,你明说吧怎么才能说点有用的呀?”
“港口公司的管理较混乱,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大问题。”丁副书记懦懦地说,搞不清这个女人下一步会对自己如何,但他又期待有事情发生。
“没有问题是不是调查结束了?”说完直接半躺半靠到床头,丰满的房示威似的高耸着。
丁副书记一下呆住了,从秦佳燕的胸部看到平坦的小腹,匀净的小腿,又回到秦佳燕勾魂娇容,又看向丰满的胸部,再也挪不开眼神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吃饭时让你看了,还总往人家腿瞅,还没饱呀?”秦佳燕歪过头斜睨着丁副书记。
丁副书记脸通红,剧烈的思想斗争瞬间开始折磨他。秦佳燕发现丁副书记眼里泛出淫光,狼一样的表情,但还缺少点流氓的勇气。
“东西看好拿啊,过期别后悔喔。都是过来人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佳燕大胆地挑逗着,雪白的胳膊懒懒地伸向丁副书记。在男人面前,秦佳燕都很自信,也放得开。
任凭丁副书记是铁石心肠,此时再不能控制了。他面对着身型娇媚一片放的秦佳燕,理智的防线彻底崩塌了。一下跨了秦佳燕的身,压得秦佳燕哼哧一声。
走出酒店大门,秦佳燕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压抑的心情有所放松,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又喷洒了香水才进了卧室。急忙给胡武去了电话。
了解了情况,胡武心有数了。
秦书凯刚回到港口管委会的办公室,市委书记朱家友的电话来了,指示说:“秦书记,关于深水港项目的规划方案,你把以前贾思杰手里弄的规划好好完善一下,抽时间市委常委会讨论讨论,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到时候决定究竟该按照什么样的标准执行?”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愣,他没想到朱家友会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深港项目,之前他和龚市长不都已经表态暂时财政没有足够的资金启动项目吗?怎么突然想起要开市委常委会讨论深港项目?
朱家友话音落地的功夫,秦书凯脑子里已经多少个念头转过,情况不明时最佳选择是不表态,这是最好的处理问题方式。
秦书凯在电话里冲着朱家友敷衍道:“朱书记,深港项目我也刚有个初步设想,哪里有什么详细规划材料?你看这样好吗?等我考虑成熟后先向您汇报,然后咱们再把规划方案拿到市委常委会讨论,行吗?”
朱家友在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可能是考虑到自己贸然提出开市委常委会讨论深港项目的做法对秦书凯来说的确有些突兀,于是点头同意道:
朱家友突然把心思聚焦到深港项目也是有原因的,在前两天,胡副省长一个电话把他叫到省政府的办公室,一进门冲他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
胡副省长当时板着一张脸斥责道:“你朱家友现在翅膀硬了?做事情一拍脑子自己能做决定了?港口公司想派人进驻调查调查?你做出决定之前征求过我的意见没有?你究竟想干什么?”
朱家友被胡副省长训的有些发懵,却大气不敢说坐在胡副省长办公室的沙发,低头弯腰像是正被审讯的战犯。
国人盛行一种思维方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另外还有一种观点在官场也甚为流行——一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朱家友当初能够被提拔为定城市委书记,跟胡副省长极力推荐不无关系,说起来,胡副省长算是他升迁之路鼎力相助的恩人。
现如今,你朱家友居然敢恩将仇报?背地里跟恩人对着干?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严重违反了游戏规则,这由不得胡副省长理直气壮冲他大发雷霆。
其实,从朱家友的角度来说,无论之前是为主还是为奴,到底大家都是男人,尤其是这几年他在定城市当一把手说一不二惯了,他对胡副省长的态度远没有之前恭敬。
胡副省长一番毫不留情的训斥,立马把这位定城市委书记打回原形,让他想起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身份跟老领导的确无法相提并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朱家友坐在胡副省长办公室的沙发一边忍受老领导长篇累牍训斥,一边在心里追溯根源,“自己怎么会一根筋想要对港口公司下手呢?”稍一思量便明白过来。
一方面可能是心里一直感觉被胡副省长强权压抑,在定城市内诸多工作没有太多的主动权,尤其是在港口公司的控制,居然连公司的董事长徐匡忠都摆出一副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