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张晓芳以优异的成绩考了一所著名的外国语大学，拿到录取通知单时特别兴奋。认为的梦想曾经那么遥远，现在一下子可以实现了。可是开学时间快到了，问题也来了。尽管读的不是自费生，可公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对他们家来说还是太贵了。
父亲东借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够了六千块，交完学杂费后，只剩下一百多块了。可张晓芳也不敢再问家里要钱，因为知道为了这六千块钱，接下来全家人大半年都吃不肉。所以入学军训一结束，别的同学都开始了快乐的大学生活，张晓芳却开始了辛苦的半工半读的生活。
为了生活费，四处打工，家教一做是好几份，甚至还门给人家当过保姆。这样勉强撑过了大一，学习成绩也掉到了班的最后几名。这一年里张晓芳从不买衣服，每天在食堂以吃馒头咸菜为主，但还是很快乐，觉得离梦想越来越近。
本以为接下来的时间都这么过，没想到她的母亲突然生病了，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父亲没办法再出去打工，家里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大二的学费根本没钱交，一直拖欠着。学校根本不同情张晓芳的处境，还发通知给她，如果不按时交所欠的学费，要在保留学籍的前提下让她停学。尽管一直都在打工，可毕竟只是个大一的新生，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收入当然更少，能填饱肚子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去交学费呢？
看着别的同学青春洋溢无忧无虑的笑脸，张晓芳很难过，一个人出了校门，在街头孤零零地乱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看到不远处有个酒吧，霓虹灯闪烁着“聊吧”两个大字。走近一看，发现“聊吧”外墙贴着招聘启事，面写着“工作轻松”、“待遇优厚”的字样。心头一动走了进去，里面灯光很昏暗，音乐也很嘈杂，狭窄的房间里排着七八个卡座，有几个年轻人在里面喝茶聊天。一个像是老板的人走过来深深地看了张晓芳几眼，他很快猜出张晓芳是大学生。
他跟张晓芳介绍说，这里的工作很轻松，只要陪客人谈谈心、说说话可以了，收入还很高，一个小时可以拿四十块钱，张晓芳和“聊吧”各得二十块；时间也很灵活，如果学习忙、复习准备考试，可以只周末过来。老板还说，其实这个工作挺高尚的，陪人聊天还可以听到别人的经验，学到很多东西。“当然，”老板很有深意地对张晓芳说，“如果你和客人聊得投缘，还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约出去发展感情。”“感情”两个字在老板的嘴里变得很怪异，他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变得面目狰狞，张晓芳急忙拔腿跑了出去。
贫困，让张晓芳不得不思考出路
在这期间，张晓芳认识了一个同乡学姐，因为同病相怜，俩人无话不说。有一天在操场跟她谈心，她说她曾经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出色的艺术家，到了北京后才知道出色的艺术家实在太多了，凭她的实力想要谋个好前途实在太难。可她没钱又想出国去，只好找了个大款“帮她实现自己的理想”。他们约好了，只要她大学一毕业，这个大款出钱让她去留学。
学姐还对张晓芳说，没有人生下来想走这条路，凭什么天资优越，却必须过苦日子呢？她还说在别人眼里，她这样的人没有道德，是坏女人，“可道德本来是虚伪的东西”，“既然自古以来，那些男人看的只是女人的容貌和身材，为什么女人还要去装清高？既然追求快乐无罪，出卖自尊和以换取快乐，那是社会的错，而不是我的错”。
姐还告诉张晓芳许多大款都喜欢找女大学生，认为大学生更清纯、有思想，如果张晓芳愿意的话，她可以帮我介绍一个。她再三跟张晓芳说，其实当婚外人，不过是帮我们实现理想的跳板而已，不必太介意。听了这话张晓芳无言以对，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开始经常带张晓芳出去玩。张晓芳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学姐带张晓芳出席一个小型的舞会，还介绍认识了一个姓周的年男子。在舞会周先生频频邀请张晓芳跳舞，舞会结束后还要了张晓芳宿舍的电话号码。
后来，张晓芳成为这个男人的秦人，第一次，那个男人发现张晓芳是楚女后，质彬彬的他突然变得很疯狂，粗暴地占有了张晓芳。张晓芳的身体疼得像炸开了一样，可越是喊痛，他越是兴奋，可以说那一晚他疯狂地蹂躏张晓芳、折腾了整整一夜。张晓芳疼得死去活来，可他却兴奋得快跳起来了，张晓芳有种想死的感觉。
从此以后，张晓芳跟他过了周末夫妻的生活。当然不止周末，平常他不忙的时候也会找张晓芳，时不时送张晓芳礼物，带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在这种时候张晓芳总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流社会的人。
后来，张晓芳想和这个男人结婚，于是不戴套了。
没几个月，真的怀孕了，那个男人逼着她做了流产，以后再也不找张晓芳，为了生活，张晓芳再次跟了别的男人，所以对这个方面也很不在乎了，认为不过是那么一回事情。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后，因为没有背景，张晓芳成为班级里分配工作最差的一个，回到家乡红河县后，她有种从云端回到现实的感觉，说到底，丑小鸭是丑小鸭，真正的鸭子是变不成白天鹅的，因为品种不同。
张晓芳认命了，以她大学几年在男女之事的经历，她早已不在期翼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当屠德钧主动的时候，她看了屠德钧的财力，逼着屠德钧离婚，把她娶回家。
没有爱情，仅凭物欲支撑的婚姻肯定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如果不是屠德钧正好出事坐牢的话，估计两人已经闹离婚了。
送走了张晓芳，秦书凯和小蒋两人了车，秦书凯坐车准备回去休息，手机铃声响起。
见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秦书凯有些不想接，这年头，卖车，卖方，卖保险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骚扰你，因为是领导干部的缘故，电话号码是县里统一配备的，张东健的电话号码尾数是0001，秦书凯的电话号码尾数是0002，这样的好号码，自然是会被一些商家当成重点有钱人一样作为轰炸目标，那些电话广告早已让很多人都不厌其烦，却又无可奈何。
身为县长的秦书凯，尽管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权，在这一点，却跟普通大众没任何区别。
电话铃声不屈不挠起来，看起来，好像不是推销广告，推销广告每天要打出那么多电话，哪里会在同一个已经不接听的电话号码浪费时间呢。
当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已经坐在驾驶座的小蒋回头看了一眼，那意思跟秦书凯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作为领导，电话是要二十四小时保证开机的，这电话既然不屈不挠的，接一下让打电话的人死心算了。
秦书凯不耐放的按下了接听键，冲着电话说了一声，哪位？
电话里一个男音立即响应，秦县长，看来不准备接我的电话了，现在你的马子冯雯雯在我们的手，兄弟们缺钱用，秦县长能不能弄个一百万给兄弟们花花？
秦书凯脸的表情一变，他暂时还摸不透这个电话说的事情真假，但是他知道现在很多电话都是有录音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