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情况怎么样？”妻弟见牛大茂出来，立刻前问到，表情关切。

牛大茂摇了摇手说：“暂时混过去了。”

“姐夫，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实在不知道是秦书凯的车，早知道是撞坏了，我们也不会如此的！”小舅子看着牛大茂，今天这个祸确实闯得不小。

牛大茂摇摇头，道：“放心吧，以后做事要小心，不要到处得罪人，看起来，这个秦主任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回家吧！”

小舅子赶紧打开车的后门，让牛大茂车，牛大茂看了小舅子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了小舅子的车。原本准备送秦书凯回家的车，现在没派用场，倒是给自己坐了，这事情弄的，真他妈的，真成了不打不相识了。

牛大茂坐在车，细细的回想刚才自己向秦书凯汇报时的情景，他感觉，刚才自己汇报的时候，秦主任什么都没讲，甚至一个多余的问题都没问，但牛大茂也观察的非常仔细，秦主任已经把自己几处隐含的题外之意，全都听了进去，这样的表现至少证明一点，秦主任绝对不是官场新手段级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他有自己的一套，从他今晚的表现看，自己恐怕还没能触及他内心的一个边缘，以后，只怕要多下功夫才行了。

但是，好在秦主任也没有追究自己的妻弟跟他的司机打架一事，牛大茂认为，这是一个合格政客才会有的表现，要不是想明白了这一点，牛大茂也不会竹筒倒豆子，把单位的情况讲得那么清楚明白了。

他能感觉到，这位秦主任虽是有抱负的，而且异常理智冷静，是值得信任、靠得住的领导。单天阳，你个王八蛋等着吧，老子总会报仇的！牛大茂心里恨恨想着。

到了小舅子家里，因为老婆和女人在这儿等着自己一起回家。进了门，岳父常怡看到牛大茂等人进来，没有好气的说，牛大茂，你整天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要把小华带坏了。

牛大茂心里想，我是想把他带坏，关键这个小舅子不用人带，在变坏了，整天是开好车泡好妞，不安心做事，还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手里有钱给捧出来的，心里这么想，嘴还是说，爸，小华已经是大人，有自己的识别能力，怎能带坏了，我看他这个人很好，以后能成大事。

常怡说，大事，我希望不出事行。每个父亲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常小华根本不参与父亲和姐夫的谈话，只是进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而牛大茂也和岳父告别，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回到家里，女儿到自己的房间了，牛大茂还是很兴奋，虽然和秦书凯不是很和好的见面，但是毕竟通过小柳有点联系了，了闯后，因为兴奋，困问着女人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头发还有些湿，心跳得厉害，于是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当唇触到她滑润的肌肤时，完全醉了。

老夫老妻，两人略一对视，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常恬过后说，牛大茂，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让人销魂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还是吃了药？

牛大茂笑着说，今晚联系了秦书凯，哈哈，以前灰暗的日子过去了，好好，政治的得意是男人最好的药，你以后天天享受吧。

常恬说，那你天天政治得意吧。

第二天，是秦书凯正式任的日子。

一大早，秦书凯洗漱完毕后，来到市委组织部的大楼前，等着组织部牛副部长的出现，张富贵代表普水县委也赶了过来，要和牛部长一起送秦书凯任。

等了有十分钟，牛副部长从楼里迈着熊步走了出来，两手操在背后，腰杆笔，精神抖擞，脚下皮鞋铮亮，头头发油光水滑，在他身后，还跟了一名组织部的小干事，捧着牛副部长的公包，亦步亦趋地跟着。

牛副部长瞥了一眼办公楼底下停放的各式车辆，一眼看到了普水县的车子，赶紧走过去，正好，张富贵也看见了牛部长，也笑着向牛部长迎过来。

牛部长先主动和张富贵打个招呼说，张书记，你今天能来这里亲自送秦书凯任，真是很好的，走吧，我们这出发吧，要不，你坐我的车子！

牛副部长虽然也是正处级，但是到了县里不一定能够有张富贵现在的位置，他对张富贵自然要看重些，毕竟张富贵是一方诸侯啊，很多事情遇到什么事情还需要张富贵的帮助。

张富贵和牛副部长客套了一番后，又和牛部长一块，跟走前来的秦书凯打了声招呼，三人才转身车，张富贵看样子是答应了牛部长的邀请，跟在牛部长身后走去。

对于张富贵来说，跟组织部的副部长处好关系，有些事情总是方便些，到了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都明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尤其是组织部可是管干部的部门，有些小事只要是牛部长能办的，自己要是说出口，牛部长必定会给面子。

牛部长转身往座驾方向走的时候，后面的干事此时快走几步，在牛副部长到达车前的一刹拉开了车门，同时一手高高抬起，遮住了车，以免领导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头。

干事见张富贵也随后过来，赶紧又伺候着张富贵车，然后才从车头一路小跑回到车的右侧，坐了副驾驶的位置。秦书凯也了王子成的的车子，合车门，三辆公车牌照的黑色小汽车，有秩序的依次驶出市委大门。

市人事局离市政府大院并不算远，一路几个等了几个红灯，也不到十五分钟，三辆车已经到了人事局前面宽阔的马路。

秦书凯知道，这个时侯人事局的领导班子肯定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机关最重要的工作的迎来送往了，根据下来人物的级别职务，在哪里迎接，由什么人迎接，什么人接待，那都有一整套不成的规定。

牛副部长是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按照这套不成的规定，人事局领导班子成员是会在楼下迎接的，如果是市里的常委下来，那肯定是在大楼的入口处迎接了，这是级别不同、待遇不同。

坐在牛部长的车里，牛部长主动扯开话题说，张书记，你们普水可真是出干部的好地方啊，原任的普水县纪委书记王耀才提拔为正处级多长时间啊，秦书凯现在又提拔为正处级，跟你这个县委书记搭班子，可真是好啊。

张富贵弄不清楚牛副部长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敷衍说，普水县的干部之间的确相当团结，干工作也是齐心协力，这样一来，容易出成绩，级领导都看在眼里，自然要把工作成绩突出的领导优先提拔，你说，是不是？

牛部长听了这话，笑了笑，没出声，前两天普水县还闹了个轰动全市的啊访事件，据说还双啊规了一个干部，现在张富贵提到普水的干部依旧是夸的像一枝花似的，牛部长除了笑笑，还能说什么呢?

牛部长把话题转到自己想要说的内容，他对张富贵说，普水县的确是出干部，而且还有不少是市委组织部出去的干部，张书记以后有机会，可要多关照咱们市委组织部出去的干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