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地关上了，我砸吧砸吧嘴，说：“你就不能给我好好倒杯水？”女娃儿咬着嘴唇，端着壶给我倒了一杯，又站到了一旁，我看着她泪珠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心中倒有了一丝不忍，我狠狠抽了一支烟，说：“喂，坐下，陪我喝一杯。”女娃儿站着不动，不过她很意外，不知所措地站着，鬼使神差在这里形容非常合适，我接过她的壶，把她拉到了椅子上，看着她，说：“我今天心情不佳，你站着我坐着，总感觉有点别扭，你说咱们是同学，正好今天毕业，咱们聊聊。”我倒了一杯茶，给女娃儿，说：“我爱喝龙井，不知道你们老板给你讲过没？”女娃儿：“没有。”我苦笑一下，“大爷的，混账东西，白收了老子那么多钱，vip连个爱好都没有。”女娃儿似乎又像犯了错似的，低头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吃了一口菜，说：“喂，我叫宇文东方，你说什么？”女娃儿：“黄一。”我看着她，说：“黄一？初中那个什么十大才女？”黄一又低下了头，我耐不住性子，说：“不是吧？！喂，我给你说，你这个性子，做不了服务员。不健谈嘛，还有十大才女不爱聊天，你咋当上才女的？”黄一：“我是才女，又不是靠聊天得来的，又不是我说自己是才女的。”我：“恩，高考考哪儿了？”黄一：“川大。”我：“好地方啊，哈哈，对了，学校里怎么看我？是不是把我列为了危险分子，见我绕道走的那种？”气氛缓和，黄一也慢慢地健谈起来，“学校对你的争议也比较大，你们班主任不喜欢你，说你狐狸尾巴长不了。”我有些目瞪口呆，“奶奶的，我不就退学的时候，告诉灭绝师太，我从今天起是你的骄傲来着，你都不知道，师太说我是她的耻辱。师太说我是她教学生涯里第一个没毕业的高中生。”黄一喝了一口茶，说：“但是校长对你很好，说你是学校的骄傲，年纪轻轻，百万富翁，会动脑子，说你可能是第二个比尔盖茨。”我又一次目瞪口呆，一直觉得老校长是个老古板，除了大眼镜片子，满脑子书，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问他乔丹是谁，他都不知道，还知道个比尔盖茨。心情突然间大好。我忙问：“黄一，同学们毕业了都去玩了，怎么就你来体验生活啊？”黄一又低下了头，说：“我不是体验生活，我妈妈病了，我...打工减轻点负担。”我：“那你爸爸呢？他可以照顾你妈妈啊，何苦...”突然我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果然如此，黄一：“我爸爸车祸死了。我跟妈妈...”我忙举杯，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光，我错了。”我咣当一杯酒喝了下去，看着她说：“你吃饭没？”黄一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我故做一怒，“这又摇头又点头什么意思？吃了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我当你没吃，现在动筷子，不吃饱，你保证你工资拿不到。”黄一看看我，动起了筷子，我看着她吃得很香，心中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感觉，心中也有了一个想帮她的念头。我问到：“黄一，你还没说同学怎么看我呢？”黄一放下筷子，说：“都觉得你特帅，一退学，转眼就是百万富翁。”我哈哈大笑，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是个千万富翁，我说：“干服务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黄一：“不包吃住，一个月给700.”我：“不是吧，你这是赚学费呢？你学费没个几千拿不下来吧？”黄一不说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我：“这样，你别干了，给我打工一个月，我给2000元，怎么样？”黄一喜形于色，“真的？”
东方点点头，吃着菜肴，可是下一刻黄一又低下了头，她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东方说：“你不会当我给你开玩笑吧？”低着头...东方从包里取出一千块放在转盘上，转到她跟前，说：“拿着，这是预付工资，一个月后，我再给你结清。”黄一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并没有接，东方纳闷了：“喂，你一个月在这儿还不如给我打工，你想什么呢？”说完，东方就知道了，东方拍着胸脯，说：“你不会觉得我要对你干点啥吧？我包你？别开玩笑，我身边女朋友多着呢，看不上你，你就给我打工吧。”黄一抬起了头，脸蛋红扑扑的，倒是很有看头，看来这十大才女也非浪得虚名，倒是还有点样子。黄一收下了钱，说：“那我要干什么工作呢？”东方看看她，说：“还没想好，明天吧，你来我找我，看着安排。”东方站起身，说：“行了，就这样，你把剩下的吃完，我换地方去玩了。”黄一：“老板，我明天几点找你？”东方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叫东方老板，不过听上去很舒服，东方转过身，说：“你刚叫我什么？”黄一瞪着大眼睛，说：“老板。”东方舒服了一下，还是很没脸没皮地说：“以后不要叫我老板，叫老公，老公叫不好，叫东方就可以了。”推门出去了，转弯正好碰见老板，东方一把搂住老板，说：“老板，今晚的菜我照原价付。”老板大喜过望，说：“哎呀，哎呀，敞亮，我东方兄弟不是一般人。”我一边掏这钱一边说：“老哥，我这边可有个事儿要你点头。”老板眼睛全在钱上，说：“你东方兄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东方：“好，就等你这句话，我要把你那个服务员带走，叫黄一那个。”老板吃惊地看着我，“啊？哎呀，东方兄弟，我这儿你也知道，店大人少，服务员不好招啊”我嘿嘿一笑，说：“少来！我这顿饭钱，足够你招四五个服务员了，还有你刚说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我缺个秘书，这丫头高中毕业，我看上了，你不会不答应吧？”老板貌似很为难地说：“既然这样，东方兄弟，你开口了，我做哥的哪有不答应的，不过她干了2天的工钱我可就不能给了，这儿有合同的。”我摆摆手，说：“不给就不给了，合同不到一百块钱，你好意思给，我还不好意思让我秘书接。”老板嘿嘿一笑，把我送到门口，扯着嗓子喊：“常来啊！常来！”鬼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