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打断我说:“你早点回去吧,我挂了!”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拿着电话,说:“啊!姐!我。。。”
电话已经挂了,我看看周围人不明情况地看着我,有些尴尬,又重新坐了下来,幸福的时刻总是太过短暂了,要等一周,恩,我决定了,每天给她发发短信,人在外就觉得金窝银窝不如家的狗窝好,也同时增加个感情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非常的郁闷,看了爷爷,爷爷心情时好时坏的,只要二叔在,爷爷的好心情就没了,小舅在,爷爷的好心情也没了,我在,爷爷心情是不好不坏,可能只有叔叔在,爷爷才有好心情。不过爷爷的身体恢复地相当快,有时还能自顾自地打上一段太极拳,爷爷非常不喜欢拐杖,每次他发脾气的时候,都会拿拐杖砸人,就这一周,我见到的就砸坏了两把了,不过,从爷爷砸他们的身手看得出,爷爷恢复了,而且有时候开始倚老卖老起来,本来茶杯就在书房,我去了,就会喊:“孙儿!帮我拿下茶杯!人老身体不行了!”
我倒没什么怨言,就是跑跑腿,不过爷爷似乎很高兴使唤我,这几天有时候我也和爷爷一起探讨一下挖坟,我和爷爷似乎有了一些默契,我们用一些小石头摆个造型,代表山水,之后开始分析坟摆哪儿最合适,爷爷的说法是按经验,也就是新疆坟局的特点摆,我呢,正好相反,我按风水局摆,但是有时,我和爷爷的意见大大的相反,我说我的道理,爷爷就用我的道理反驳我,而他说他的道理,我就用我的话反驳他,结果每次被爷爷说得无话可说,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根本就是风水局的高手,而我更像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家伙。
就这一周,对我来说,收获是大的,因为晚上除了给花姐发短信,就是恶补历史,爷爷书房的书似乎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在和爷爷探讨过程中,帮二叔说了不少好话,这当然会去问二叔要一顿晚饭,或者到他那拿几包好烟抽抽,二叔这几天也没怎么喝酒,有空蹲在店里,或者折腾他的车,小舅很会消磨时光,动不动就找不到他了,给他打电话要么是在唱歌要么就是有点事,晚点给我说。反正安安稳稳在家的时间很少。
日子倒也快,一周很快过去了,那是天晚上12点,我给花姐发完短信,花姐回了一句:“我到了!”
当时我正在床上,打算睡觉,这下好了,睡不着了,我偷偷爬起来,想溜出去,不想老爸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刚准备出门,就被叫住了,老爸说:“这么晚,别出去了!”
我说:“我买包烟!烟。。没了!”
老爸说:“冰箱里有!买什么啊?”
我说:“我抽不惯玉溪什么的,还是雪莲王好抽!呵呵!我很快回来!”
老爸有些怒了,说:“还出去啥啊!回来!那些烟除了你没人抽!”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找什么理由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我灰溜溜地跑回屋里,在屋里徘徊了半天,决定给花姐打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头的花姐似乎很累,我问道:“姐!你累了吧!要不我去陪陪你?”
花姐说:“太晚了,我刚回来,挺累的,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就给我挂了,我的心才算放下,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知道我是因为老爸不让出门见不到她,而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一般。
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反正睡一会儿,醒一会儿,这一天正是大年二十九。
第二天相当的忙碌,又是年货的准备,又是收拾家里的东西,一直到晚饭时间还有一堆衣服没洗,时间很快到了跟昨晚一样的时间,我是一点时间都没挤出来,我又给花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乖乖!该不会生气了吧!这简直是没法过年了,我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今天收拾了一天屋子外,就是提前祝福新年,最后我想你。
发过之后又觉得相当老套,可是一时又不知该发些什么,这真是。。。
父母在客厅很开心,很大声地说些什么,和闷在屋里的我成了鲜明的反差。
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来,一看是花姐的,“珉儿!早点休息!~晚安!~”
这个是个什么情况啊?花姐在干嘛?我止不住好奇心,给花姐打了过去,电话那头接了起来,我听到花姐似乎很疲倦,我忙问:“姐!你不会也收拾了一天的屋子吧?给我打电话啊,我给你收拾?”
花姐说:“我在做事!才回来!”
我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我急切地问:“好姐姐!给我说说嘛!你去做什么了?好歹也得让关心你和爱你的人知道你的去向啊!”
花姐那头顿了一下,就听花姐说:“行了!我累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去洗澡睡了!”
电话挂了,无奈,深深的无奈,但是知道她至少在家,这也算一种安慰,我走出屋子,和老爸老妈一起度过了大年二十九。
大年三十,一个热闹的日子,家里早晨收拾完毕,老爸在家收拾着大年初一朋友来的菜品,老妈换着新衣服准备过新年,我估摸着花姐会到爷爷家,因为今天全家人要在爷爷家坐到一起过年,一大早就跑到爷爷家蹲点,爷爷算是康复了,人也精神了很多,大清早没事就在那打太极,我就在客厅把电视节目拨了一圈又一圈,此时的爷爷家就只有了我和爷爷,保姆早在大年二十七就把屋子收拾干净回老家了。
就在我打算安心地找个节目和时间耗下去时,叔叔敲门进来了,他提了不少菜,我知道今天主厨怕就是叔叔了,此时叔叔不是我的重点,我和叔叔打了个招呼继续看电视,中午一点多小舅提着午餐进来了,二叔前后脚到了,都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二叔今天心事重重,不时地自己跑到卫生间抽烟,我知道在爷爷面前不能抽烟,我也只是敢叼着,不敢点,所以我们的抽烟区域也就是卫生间,爷爷和没事人一样,太极打完就去了书房没见出来。
我戳了一下二叔,说:“哎!你咋啦?魂不守舍的样子?”
二叔似乎吓了一跳,说:“没事!没事!”
我也没有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二叔肯定有事,小舅呢,今天出奇地勤快,帮着叔叔忙里忙外的,按着以前小舅就是个坐享其成的主儿,今儿怎么都挺反常的,正说着敲门声响起,我本能地跳起来去开门,结果是我老爸老妈,这不是急死人嘛,说话间我又回到了座位上,淡然失望,干脆一边漂着电视,一边给花姐发短信问问,就在这时应了新疆一句常说的话---新疆地邪,短信还没发出,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可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花姐吗,她穿了一件黄色羽绒服,牛仔裤陪着一双长靴,那年不是很流行长靴,好像还在流行松糕鞋,花姐的穿戴低调中不失高贵。
我慌忙把花姐让进来,她提着一些礼品盒,递给了我,换了鞋子和我老爸老妈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爷爷的房间。二叔不知道搞什么鬼,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就那么看着花姐进了爷爷的书房,要不是我心里全是花姐,可能这个小动作我注意不到,这下我确定二叔有什么事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