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回忆起来,小舅接着说:“他在外面用雪加着泥进屋,之后用手把那块玉纹全部抹上泥,再来就是赌上面会不会出玉纹!如果不出,可以大举杀价!如果出了!至少他知道下面一大块肯定有玉也至少不赔本,那么上面不出就意味着就可以赚的更多!所以他挑开天眼的地方全部是最不容易出玉纹的地方,如果最后一个地方还没出天眼,我估计他就会一口价1000拿走!”
我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就是这么杀价的,小舅说:“不巧的是最后出了半个玉纹,所以只有尽快成交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咋和他说的啊?”
小舅说:“我就说你赚大了,你泥巴挡住的地方可是玉纹哦!哈哈哈!”
我和二叔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羊腰子和板筋上来了,小舅递给我一串说:“来!吃腰子补腰子!哈哈!”
我摇摇头说:“我吃板筋,我吃不来动物内脏!”
小舅自顾自地吃起了大腰子,二叔今晚话不多,我对他说:“二叔!咱们明天去打黄羊吧!你说的哈!”
二叔说:“老爷子这几天还没伺候好!没心情啊!”
小舅说:“得得!咱吃麻雀去!行了吧!你天天想着那个事不好!人嘛!豁达一点!”
小舅是喝高了,高声说道:“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嘛就像是自动挡的车和手动挡的车,男人就要开手动挡的,那是把车交给了人,开个自动挡的,那是把人交给了车!哈哈!”
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以至于小舅第二天早晨的12点还没睡醒,这是后话,那晚,我回到家给花姐打了个电话,也没注意,已经快凌晨1点了,花姐没有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仿佛梦见了花姐,但是第二天早晨还有点晕晕的感觉,肚子难受的厉害,怕是昨天晚上冰啤酒加烤肉吃坏了肚子,蹲在卫生间,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说:“你和大力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刚起来,这会儿。。。蹲坑呢!”
二叔大声说:“啊?不要脸的大力,把我骗了!他不是要我接你们去抓麻雀吗?这人呢?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我说:“他估计再睡觉!这样!二叔你去他家找他,咱们在他家碰面哈!”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到了小舅家,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进不去人了,隐约见到昨晚的大腰子,二叔正在可劲的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中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小舅入冬以来经常买醉,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但是就喜欢和小舅和二叔呆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说:“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郁闷坏了,不过很小的时候见过街上有买烤麻雀,怎么抓还真不知道,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曾经对我来说,刚刚见到鬼脸怎么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不同的是眼前的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车在一个岔路口拐了进去,蜿蜒而上,我看见的是一片军营,没有人,是驻扎在我们这的部队,冬天补给不方便,队伍全部撤回,等到开春,又会把部队带回来,这一块地势其实很好,三面环山,这是个山坳,只有一条进路,整个军营尽管没有人住,却也收拾得很利索,只是屋顶的积雪,空荡荡的营房让人明白这里人去楼空,我踩着雪地,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的寒意让我来来回回地走着,二叔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竹篓子,竹篓子上面很窄,下面很宽,就像细脖子的那种瓶儿,不同的是上面有个翻板,二叔把竹篓子放在营房外的太阳底下,在翻板上洒了些小米,就招呼我和小舅进车里抽烟,我看着那竹篓子发呆,二叔和小舅没有太多的话,一会儿小舅问我在四川云云,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花姐身上,我问到:“二叔,花姐一身的本事不会自学的吧?”
二叔说:“那都是你爷爷一手教出来的!咱们家里,小花可比我和你小舅强哦!”
我说:“你们连个女的都比不过啊!白跟了爷爷这么多年!”
小舅哼了一声,说:“那是你爷爷偏心,说我粗心,小花也是有天赋,看了就不忘了!”
二叔说:“大力,我可知道啊!你在泡妞的时候,人家天天看书!那书多的,历史老师都没她懂得多!”
听他们这么说我有种美滋滋的感觉,我不愿当着亲戚的面去评价一个我喜欢的人,甚至害怕这两个家伙说起花姐的不好,就在这时麻雀救了我,一群麻雀呼啦啦地落在了竹篓子的附近,我赶忙说:“哇!来了!来了!”
我这一下吓着了两人,小舅说:“咋胡个啥啊!等着呗!”
车了有了难得的安静,似乎都被眼前的麻雀而吸引,地上为数不多的小米被麻雀一扫而光,就这时一只贪吃的小麻雀一下飞到了翻板上,还没站稳就被翻了下去,四周的麻雀群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又是一只,第三只麻雀落上时倒是引起了一小阵骚乱,但是食物的**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只。。。。
二叔突然拍拍我的肩膀,说:“珉儿,你看!这个抓麻雀的竹篓子也是古人坟头里的机关!”
我大吃一惊,好奇地回过头看看二叔,问道:“这个咋做机关,把坟放在最底下?路过的人全部陪葬?”
二叔说:“你咋这么笨,你倒是想想啊,如果一个翻板在你必经之处,下面全是刺儿,防止盗墓的手段,耗子没教你这些吗?”
一句话把我问脸红了,我曾经还很用心地研究了古代墓室机关,原来出处是这翻麻雀的板子,二叔说:“不过这个很不实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年代久远,一般翻板的轴大多是木头,桦树的木头弹性好,上面抹上油,但是木头毕竟是木头,总会衰败,也最多五十年木头承重力一失去,整个机关就算毁了,现在最好的机关就是滑石机关,在必经之处设一道门,门虚掩,正好形成个弧度,只要门打开头顶的石板就掉落,上面的沙子就全部掉落,更狠的还在里面放上大小不一的石块,想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二叔说:“我是没见到,不过你爷爷见过!好像。。。那回还死人了,是吧!大力!”
小舅接话说:“好像吧!哎!我记得,你二爷那会儿还在,好像也因为这个事,你二爷退出的!”
很少被提及二爷,我才发现回来了还真没跟他老人家打过招呼,平时他一直忙自己的生意,我好像就上大学前一起吃饭那年见过,这么算来也有快两年了,也一直没联系过,好像二爷也就跟我家里人还有联系,其他的基本都当不存在了,我好奇心来了,我问道:“小舅,二爷,当年就为一个翻板退出,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