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璇吱呜了一声,抬眼看了看我的手里的扳指,指了指脖子,我皱了皱眉,说:“你小子是要喝水还是指这个扳指在脖子那!”
罗璇指了指扳指,胸前?我接着摇摇他,说:“你小子确认不?这个很重要哈,如果是胸前就是信物,如果是手上那就很严重了,你确认不?”
罗璇点点头,动了动喉头,说:“珉哥,这个上。。。。上面还有个绳子,不过是我。。。我拿的时候就糟了!我。。。”
我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快休息!”我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五行八怪,回去后有时间还得研究一下这五行八怪,再碰上别这么手忙脚乱的,既然这是个信物,就和这手镯一样了,不对!还是有些不同,好端端的你摆上一撮头发都比这个有价值,会不会是当年柏杨村族长的女儿放进来了,之后背着族里的人偷偷将扳指也放进来了,族长或许觉得对不起女儿,或许是村里人逼迫族长葬女,族长想既然族里人对不起我,那不如这戒指也不传了,一起葬了去。
一时间种种可能我都开始往上套,简直赶上了电视连续剧,好一会儿回过头来,所有的焦点重新回到了这戒指上面,起作用的还是这戒指。
我又打开黑塑料袋,里面一把黑漆漆的银梳子,上面还有很好看的穗子,一般清代女子喜欢打扮好后,在发髻上叉个梳子,既可当装饰又可随时整理头发,银的表面完全氧化了,黑黑的颜色,这是女棺,我推断至少没有错,至于那个扳指,目前没有办法完全确认,但是这个戒指属性为阴,似乎越来越清晰起来。首先它的怪异让我有这个怀疑,我一边用水洗着梳子,将上面一些脏东西洗掉。
我丢掉烟,下了下决心,说:“小先!这么着,一会儿,我给罗璇带上这戒指,你就用这把梳子给他梳头,从前往后梳,前慢过头顶梳快点!看能不能。。。吸收多一些阴气!”
小先听我说得如同在看一个迷信的家伙胡言乱语,但是还是在跟着照办,我快速给罗璇带好戒指,揉揉他的太阳穴说:“罗璇!我给你带的应该是棺内属阴的戒指,希望它给你补点阴气!我保证好得快!”
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至少我相信阿司匹林多过信这戒指,但是就当病急乱投医吧,小先开始给他梳理起了头发,我继续打开黑塑料袋来看,一个尖锐物凸显出来,它已经刺破了塑料袋,我看到那一段就知道是发簪,如果我没猜错,也是银的,全部是吸阴之物,这重点为什么我一直偏执地认为是那戒指呢,因为吸引不代表储阴,玉润而沉,阴气聚于棺内而由指环沉,再过地气汇聚成凉爽之气滋润这柏杨村。就算目前我不清楚是不是这戒指,但是也应该起到些作用。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我手里把玩这被纯净水洗干净的发簪,一边看着罗璇,就在这时,这小子连续的咳嗽让我为之一振,我看着罗璇,罗璇全身在发汗,因为他在拉动防寒服的拉链,可见气血正在顺畅,我扶着他,他说:“珉哥!对。。。对不起啊!我渴了!”
小先递过水,这小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过着急,突然间推开门就哇哇地开始吐了起来,我们赶忙跟了出去,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说:“璇儿!感觉怎么样?”
罗璇摆摆手,干呕了几下,站起身,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擦擦嘴坐上了车。
夜里很冷,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罗璇一上车,还是在发烧,不过看上去精神了一些,说:“珉哥!我好些了!咱们走吧!”
正说着,罗璇发现手上戴着个戒指,抬起手,说:“珉哥!这个。。。这个是什么啊?”说着就要去掉。
我一把拉着他说:“兄弟!从今天起你必须戴着它了!记住!除非它自己破了,或者你不小心碰破了,不然不许取下来,因为这是吸阴的,现在它润的就是你的身体,如果呢,你取下来,发生什么事我可就难说了!”
罗璇看看我又看看戒指说:“珉哥!会不会是真的啊?别拿我开心哈!我可真相信了!”
我说:“你现在什么感觉?”
罗璇说:“很难受,发烧的呢!头有些晕!不过比刚才好多了!阿司匹林可以治发烧吗?以后我多准备点!”
我乐了说:“我是没别的药了,只有阿司匹林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戒指的关系哈!要不你再吐一次,把胃吐空,别吃阿司匹林,让我也验证下老祖宗的东西,看看是不是真那么神奇?!”
罗璇马上说:“得得!珉哥!怕了你了!我开车!早点回家去医院!我要烧坏了!没人给你开车了!”
车开进南充嘉陵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们坚持回到出租屋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三个人中,两个伤残人士外加发烧的一个,真是邪了门了,连小先都说:“珉哥,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犯着了神灵啊!你看咱们这一趟折腾的!”
罗璇躺在校医院的床上打着点滴,还看着戒指说:“珉哥!我现在咋就没一点瞌睡呢,还想等明天看看李昭的脸呢!哈!珉哥,你这戒指戴着真舒心!我感觉自己很像周润发嘛!不过我还缺个墨镜、白围巾和牙签!搞齐一套,老子就是赌神!”
我乐了,看着大夫给我包扎好的伤口,轻轻地摸了摸,说道:“你要不要我再给你弄个ak47啊!”我转头对小先说:“小先!我给你说句在我们新疆比较流行的话吧,该死的娃娃球朝天!一切都有定数!你看哈!咱们这算是积德行善!我们并没有打开他们大坟,我的做法反而让他们祖坟更旺了呢,就是李昭别打开!”
想想打开时的样子,我们三人都笑了,这一笑触动着我受伤的肩膀,痛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我看看两兄弟,说:“罗璇你明天养病!我和小先去就可以了!明天晚上换药前洗个桑拿!”
两人拍手称赞,说:“珉哥!我可不可以洗个木桶浴啊!要一人一个房间的那种,啊!”
我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说:“咋就没见过一个发烧的家伙还想着找个小妹妹给你洗个木桶呢?要不我去找小丽问问?”
罗璇马上阴阳怪气地说:“珉哥!你看我一个受伤的人,咱不是上次和你一起去看到这个名词嘛!谁知道是那种的!得!得!得!我听你的!你不要我去,我就老老实实蒸桑拿!”
逗得我和小先哈哈大笑。我们一直折腾到凌晨7点,彼此都很兴奋,或许人再累想到开心的事业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了。
我们喝了碗米粉,吃了3笼小包子,外加一人一个茶叶蛋,之后舒舒服服地回出租屋睡觉,这一觉我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半梦半醒间都是伤口碰到了枕头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这一觉起来就是下午六点钟,我看看手机,又是二十多个电话,有班长的,同宿舍的,最多的还是李昭的。我给班长回了个电话,把学习上的事处理了一下,给宿舍的同学们道了个别之后就冲到罗璇和小先的房间里,将两人折腾醒来,小先受伤的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罗璇目前一直在流鼻涕,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住俊俏的小脸,他不时地用纸巾擦着鼻涕,一会儿擦成了红鼻子,我说:“璇儿,你多睡会,起来就去酒店订菜哈!晚上好好喝点!我和小先可能出去对付点事哈!”
说罢叫起了小先,我特意嘱咐小先,找一些平时喝酒的行头换上,到了学校宿舍的楼下送走了两个同班的,就给李昭打了个电话,李昭接起我的电话就说:“珉哥!哎呀!你终于接了!兄弟这边担心你的安全那!”
我乐了说:“我安全得很!说吧什么时候走!我好准备!”
李昭倒也直接,说:“珉哥!明天早晨10点走!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呵呵!”
我附和着笑了,说道:“行呢!李部长,我现在就在宿舍楼下,你有什么交代的就楼下来找我们!”
李昭似乎没想到,忙吱吱呜呜地说:“珉哥,我。。。我不在宿舍里,我这会学工部有点事!要不你看明天早晨我告诉你?!哈!~不见不散哈!”
挂了电话,我无奈地笑了,这小子还真信不过人,倒也算机敏,我和小先只好去找罗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