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痒,但是花姐在,又不好意思全身脱光让爷爷看,憋了半天,说:“没。。。没了~!”
一会儿,我凑上去,问花姐:“花姐,你没被咬么?有没有哪儿痒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洒了花露水的,没事!~”
我哦了一声,说:“哦!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爷爷看着笑了起来,说:“这都是经验,以后学着点!哈哈!~~”
突然间我有些不爽了,都不告诉我,都是看笑话的,突然间,感觉背上痛得更厉害了,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背上痛得利害,你说这个蹩子会不会像蚯蚓,断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活的,我背上会不会还活着半只,往里钻呢?”
爷爷再次哈哈大笑说:“我的傻孙子,不会的,我全部弄死了!”
我才注意到爷爷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这又让我无比地痛恨咬我的混账蹩子。
车开了2个小时,路不是很好走,本来以为柳树泉农场应该就是大草原,空气很好,离天也很近,结果我失望了,实际情况是草原一部分,沙化地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得了斑秃的脑袋,我说:“爷爷,这几千年前,可是好地方啊,大片的草场,放羊,放马什么的都是好地方啊!”
爷爷眯着眼,说:“恩!是的!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小花,开慢点!”
车慢了下来,爷爷开始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路上沙子夹杂着沙砾,不时地碰着底盘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车后掀起不少的沙尘,我也有些激动了,毕竟这是在和古人玩脑子。
车在沙砾中,缓慢推进,整个所谓的草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很远处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树木,这是个分界岭,分开了草地与沙化地的标志。车似乎并不想去到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而是相向而行。我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爷爷不时地指挥着车往纵深驶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不耐烦了,满眼的沙黄色,远处的绿色有点滑稽,而车却在如同一只乌龟,慢慢地爬着,就在这时,爷爷指了指一处绿草地边缘说:“往那开!”
车停在了一处土包子跟前,我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爷爷跳下车就开始绕着土包子转悠,我跟在爷爷后面,这转到土包子背后,我才有些吃惊,这大土包子背后居然大大小小,十几个土包子,我蹲下抓了一把土,又跑到圈外也抓了一把,看看没什么不一样,又跑到土包子跟前,又抓了一把,看看,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见爷爷从后备箱抄起铁锹,在土包子外围挂横铲往圈外铲,不一会儿,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磕着铁锹,爷爷顺着这石头往两边挖了几下,又是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我吃了一惊,这是坟界石,这下面。。。这下面是坟头,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不是爷爷停下,我真以为这是普通的土包子,爷爷又往下打铲,顺着石头下面抓了一把土,往鼻子前闻了闻,土很干燥,但是再往下居然是湿地,这个目前为止,已经确认是坟包了。
爷爷丢下土包子,又跑到背后的几个稍大点的土包子前,一铲子下去,居然下面是湿地,但是土很好挖,很瓷实,就这样,几个土包子轮流挖了几下,有的土包子上面覆盖着沙砾,不好挖,我就这么看着爷爷,突然我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忘记要掌眼了。
我脱掉外套,抽出英吉沙,也绕着这几个土包子转悠,我回到最大的那个土包子前,用脚在土包子上踩了踩,看看土实不实,我往后退了10米,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往下看那些土包子,我推演着,如果这些都是坟头,那么这里最早应该有树,有水,或者该有座城市,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坟头,这里的风水应该很合乎逻辑,可是居然是在一处小山坡下,就孤零零地一个小山坡,如果说是游牧民族,不需要也不懂什么风水,在这埋人,以前必然有人在这生活,可是痕迹呢?就是些碎沙砾。
说论起干燥,就火焰山附近还存在着交河故城遗址,可是这呢,你怎么也得有处断墙什么的,可是异常的空旷,这如果真是坟头,少说也得有十几口子,游牧生活也要喝水啊,一般不会离水源远的,那么这附近应该有水啊,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气馁,咋就不能像在四川那样,让我有地方可以推演,可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
爷爷拿起洛阳铲,往手心吐了口吐沫,就开始垂直往下打盗洞,我上去帮忙,爷爷要我一边呆着,花姐似乎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似地,站在一处阴凉地看着爷爷,我上去问了一句:“爷爷!他们没有水源!古代人不可能在这。。。所以必须要有个湖吧?!”
爷爷说:“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水源又不一定非要是河流什么的,可以自己打井嘛!”
我恍然顿悟,走到花姐身边,央求她带我去周围转转,她有些意外,但是没有拒绝,我拿起爷爷的望远镜,对花姐说:“姐!咱们找水源!应该可能是一处古井哈!~”
花姐不说话,车发动了,车绕着坟包一圈一圈地扩大着搜索圈,我印象里至少有个很圆的井边那才算是个井吧,结果走了不远处,花姐停了下来,走到一处塌陷的地段,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我看看爷爷呆的地方,至少有个一公里了快,我又蹲在车下看看那路段,就是个塌陷嘛,怎么可能是井呢?我伸出一条腿在塌陷上方踢了几脚,脚下感觉很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怎么可能是井呢?”我自言自语到。
花姐似乎不忍我的思考,说:“是几千年前的井啦,下面的水早干了,这日子久了堆积起来的沙土也把这井埋了!”
我说:“哦!这样啊!那就可以确认刚才路过的那就是坟头!”
我呼啸着叫花姐回去找爷爷,车上有些兴奋了,新疆看坟头真特么怪异,游牧民族的游牧生活真是飘忽不定啊,要不是爷爷火眼金睛,谁知道这里有处坟头呢?
我坐在桑塔纳上问花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呢?”
花姐说:“战乱吧!”
我哦了一声,车很快开到刚才找得那处大土包子,我还没看见爷爷,就喊到:“爷爷!我找到那古井了,不过被埋了!~”
还没等回音,就看见爷爷手里托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陶器。我好奇地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