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蹦跶起来,说:“哈哈!那谢谢爷爷了!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那我先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说:“你小子今天来就为这个事吧?”
我哪儿那么笨,嘿嘿一笑说:“哪能啊!爷爷,我是来看看您的,看您被哪几个不知深浅的菜鸟气得,不知道消气没!恩!为这!”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上来就要踢我,说:“你小子什么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我一个飞开,逃到了门口,哈哈笑着,一路跑了。
回家后心情异常的好,坐在电脑前喝了几罐啤酒,当晚做了个好梦,第二天一早,还在梦乡里,手机响了,我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
“珉儿,起床了么?”
我恍惚中回答道:“恩!。。。还没有!你有事么?”
“珉儿,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我恍惚着回答:“哦!好的!”那头挂断了,我有些纳闷,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天哪,爷爷打来的,我一骨碌爬起来,睡意全无,看看手机,这才6点多,再一看号码是爷爷打来的,爷爷打来的,太棒了!我该准备些啥呢?我收拾了一套迷彩服,又感觉不对,这是去踩点,搞那么多事,冷静一下,踩点,手电,英吉沙,抓绒衣,恩!再一看还有几分钟了,慌忙瞪上鞋,就听着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一听,爷爷说:“好了么?下楼吧!~”
我在电话里吼叫着:“来了!来了!这就下楼!”
坐在爷爷的车里才发觉自己还没顾上洗脸刷牙,爷爷和我坐在后排,开车的居然是花姐,我的天,她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有些高兴,并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和我们一起去。
我恢复了一下心情,问:“爷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爷爷看着一本杂志,说:“到了就知道了!你休息一会吧!对了!你没带什么刀枪棍棒吧?”
我愣了一下,说:“带了把英吉沙!”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带那玩意干嘛!放我车上!真是的,踩点又不是去挖坟!观光你明白不?”
我红着脸把英吉沙放在车上。车开到了客运站,花姐买了三张去乌鲁木齐的车票,这车还不是客运车,是专门送早晨到乌鲁木齐进货的那种店面老板的依维柯车,但是我当时就激动了,花姐和我同行哈!大巴车上,不妙的是我和爷爷坐,花姐做在前排,我尽量地侧着脖子看着她的侧面,无数的遐想在脑海中浮现,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中间到路过的加油站时,我们都下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凑到花姐身边一看到她冷冰冰的脸,打了退堂鼓,又看见爷爷在那面无表情地溜达着,算了!忍了!就问了下两位喝不喝水,结果自己买了瓶绿茶,一边抽烟一边喝了起来。
我有个习惯,上车就睡觉,一路睡到了乌鲁木齐,下车时10点刚过,爷爷请我们吃了个牛肉面,花姐吃饭的当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饭还没完就有个小伙子拿着三张火车票来了,一见面就说:“鬼爷!您要的三张票,我给你找好了!你还要点别的啥不?”
爷爷说:“你辛苦了,其他我们准备了!”那人唯唯诺诺地出去了,我凑过去问花姐:“这是谁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蹦出两个字:“朋友!”
我有些无趣,安心吃牛肉面,我算了下,吃饭就用了15分钟,跟打仗一般,我估计我们去乌鲁木齐时,他们两跟我一样都没吃早饭,饭后打了个车就冲到火车站,我一看到火车就有点头大,我凑花姐身边,接过她的两个皮箱,说:“姐!去哪儿啊?咋不坐飞机呢?”
花姐把另一个皮箱也给了我,说:“你爷爷喜欢坐火车,你都不知道么?”
说着自顾自地进了候车室,一会儿广播里播报去哈密的旅客登车,我才知道这一趟是去哈密,我费力地提着两个皮箱,就上了火车
火车上,我比较殷勤,我们在卧铺车厢,爷爷一上车喝了点茶,嘱咐我们也注意休息,之后就睡了,花姐坐在座位上用英吉沙小刀在削一只苹果,我坐在她对面,微笑地看着她,真美啊,那如丝般光滑的长发,弯弯的睫毛让大大的眼睛显得越加地妩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手臂上让我看得如痴如醉,她早就发现我望着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她熟练地用英吉沙切着苹果,她递给我一块,这让我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我慌忙接过,咬了一口,嘿嘿一笑,说:“真甜!”
接着又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姐,花姐回头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此时正在鼾声震天,转头对我说:“你在看什么?”
她突然和我说话,我吓了一跳,“没。。。没看什么,我在看。。。。看你身后那个指示牌!”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不说我在看你呢,沉默,彼此间的沉默让我想起一句异常沮丧的话,哀莫大于心死,我在不断地下决心,半天了,我感觉自己小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花姐站起身去丢苹果皮,这到嘴边的话只好憋了回去,花姐回来时,我对她说:“姐!你要不要去睡会!我在这!没事!”
花姐冷冷地说:“不用,你去吧!我不累!”
我忙说:“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吧,我也不累!”
之后又是沉默,花姐在看一份报纸,我在一边不时地看看周围的人,我下定决心,问:“花姐,你咋不找个男朋友啊?”
花姐合上报纸,说:“你说呢?!”
我晕,这个皮球踢得,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吧,是你太漂亮,眼光太高,看不上一般人!”
花姐不说话,我得赶快找个话题,不能沉默下去,我接着说:“花姐,要不咱们家你找一位?你看咱们家要沉稳的有叔叔,要能跑能玩的有二叔,要有点文化还能折腾的有小舅,要是你觉得学历重要的,再加上长得帅气的不还有我么?”
花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都不行,总得给个标准吧,我吧,我的要求就不高,而且也特简单,我心目中的女孩应该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这么简单!”
花姐笑了起来,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啊?”
我说:“知道,当然知道,我们学校里一对对得满地跑,要死要活地天天有,看他们表演也都知道什么叫爱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托着下巴,说:“那你怎么没找一个啊?”
我说:“我啊?我忙学习呗!而且我心有所属啊!”
花姐说:“你忙学习就靠了几个60回来?”
我说:“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呗!还有啊我心有所属的人吧!”
说着回头看看爷爷,爷爷正睡得香,我压低了声音,捂着嘴说:“就在眼前吧!”
花姐一下不好意思了,一下冷下了脸,我镇定了一下,说:“姐!你看你,我一说这个你就冷个脸,我。。。我没说错啊,我就是喜欢!”
可能声音大了点,爷爷翻了个身,这个动作吸引了我们两,我吓了一跳,做了个鬼脸给花姐,花姐似乎并不生气,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上去躺会吧!晚上可能要忙!我去躺会!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许胡闹!”
这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出点夫妻的意思了,我跟吃了蜜一般说:“放心,绝不胡闹,看看谁睡得快!”
说罢翻身上卧铺,上去时动静太大,爷爷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大学吃得好啊?动静这么大,再闹腾把你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