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也摇摇头,说:“我饿老!挖不动!没得意思的!下次有好坟再说撒!”
说罢自顾自地往山下走,我也跟着下山,好一会儿,李昭也跟了过来,但是这小子一句话也没有,当时不知道他没死心,但是同时下了个决心,再也不会叫他来和我们一起挖坟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喝着啤酒,李昭似乎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这正合了我的心愿,大家都安静。
饭后,我们找了个小旅馆,没人要了一间房,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早晨,下起了毛毛雨,雨打在身上很舒服,昨夜没有洗成澡,身上混合着胶皮味和汗味,倒是很难受,我和小先商量着一起回学校那巨大的喷头下舒舒服服地洗个过瘾。
我们三个在学校门口分手了,我没有和他们去洗澡,我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去洗桑拿,我每次进坟洞李总是感觉到压抑,或许桑拿房的闷热能将这心中的晦气一扫而光吧。
这次真邪门,你说这坟吧,不带暗器却带着大石头,让人进坟却不让人挖坟,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烦躁的事呢,就好像明明知道好吃的就在眼前,可只许看不许吃,我胡斯乱想着,又一次把皮肤蒸得白中带红才出去冲澡,或许这一天累了吧,我躺在桑拿椅上就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我出桑拿馆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那柔柔的湿润让我感觉全身一轻,我突然听闻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小先给我打了好几个,可能在桑拿没看到,我赶忙回了过去,只听他说:“洗澡的时候,李昭给我说他要再去,非常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
我暗道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这小子真的着了魔了,我说:“没事!让他去吧,被抓了他就再不想了!我一会回来!”
挂了电话,总有些心神不宁,我给耗子哥打了个电话,我简单地把事情对耗子哥说了,他正在麻将:“怕锤子,你又没去挖,被抓的也是他,他把你桶出来,你就说到那抓鸟鸟,结果感觉好像坟,个人找了下刺激,好了!我麻将了哈!”
我很吃惊,奶奶的,这样就把老子打发了。
看来耗子哥是一点都不着急,我也稍稍放心了,回到出租屋,小先正在那心神不宁地抽着烟,我对他说:“没事!他不知道咱们住哪儿不是么,还有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就说偶然发现的,过程是去那照照片,听说比较好玩,之后发现这个土包子,感觉很怪,又在一个坟附近,咱们打算挖个洞,以为是山猫的洞,结果不是,就下去看了看,后面的你就照实了说!”
小先点点头,我们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喝着啤酒,说着这次的发掘,周围虽然有些煞风景的蚊子,但是真的开心哦,我们聊了很多,包括这次我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教他一些基本的,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后来干脆找了几个鬼片看了一个通宵,2个人看了2张碟,吃了些烧烤,喝了10瓶易拉罐啤酒,外带2包烟。
白天睡了一天,头昏脑胀,出门嘘嘘顺便踹着小先的门,叫他出去吃饭,突然发觉自己变成一只夜猫子,晚上7点起床出去吃饭,我们又是一顿烧烤,我仔细盘算过了,这钱花得如同流水,不行,既然现在宝贝不好找,我决定先找卖家,联系好卖家,才可以谈出货,不过我不打算存钱,我宁可摆在家里的床上睡在上面,也不会去给别人洗钱。
第二天我和小先翘课,往成都跑,在成都送仙桥晃悠,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这,感觉自己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古坟,最喜欢那大门“容古涵今”。
里面绕来套去,什么物件都有,但是可惜的是真的倒真没多少,我一家一家看,有几家老板那叫一个热情,仿造的足够以假乱真的,就开始给我讲故事,我承认虽然有的我也看不出真假,但是从老板的故事里就分出了真假,你说,这个故事多失败。
在我打算放弃时,我突然听见一家店铺里闹腾的厉害,远远看见一老爷子拿着拐杖在赶一个客人,客人逃走时,后面骂了一句:“我就说了句看起来像假的,发锤子火哦!瓜娃子!”
这时一个半大的小子也跑了出来,说:“爷爷!进去了!犯不着嘛!”
我看看那家店“玉x斋”(不知道店还在不在,稍微修改一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恩!名字倒是古朴,我看着就想进去,小先拉了我一把,说“别去触霉头!走了!”
我说:“我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说罢,大步地走了进去,店面不大,但是很深,老爷子正在靠近门的躺椅上看着报纸,看我进来了,以为我是观光的,瞄了我一眼就继续看报纸,我看看他的物件,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而且规划性很差,不过我倒是没看出假来,难道。。。。。
我不做声,继续看,有几样东西也看不出假来,但是还是看,我就想找件假货来,因为东西实在太乱,味道也有股子发霉的味儿,所以过往没几个人,我倒是可以安心看了,但是同时我有几个疑问,我看着开始问开了自己,这老头子家要么自己做鬼脸,要么就是关系很紧密的人是挖坟,把些没什么价值的都给老头子,老头子也是实成,不会做买卖。
我在店里又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老头子身上,他翻了一页报纸,我看到了他手心里有厚厚的茧,可能很久没有劳动过了,我又转了一圈,终于在门内的一处玻璃柜子里找到了假的物件,是个玻璃珠子,放在一个木盒里,木盒有些年头了,从纹理上看,大约清末的穷人家的物件,我说:“老师傅,你说你没假货,我倒还真找到了一个!你要怎么说?”
那老头放下报纸看着我,说:“有一样假的,店面我送你!”
我哈哈大笑,说:“送店就不用了,就这木盒子,清末的,可是这珠子却是玻璃珠子,现代工艺啊!不知道您老要卖这盒子还是卖这珠子呢!”
那老头报纸都不放下,说:“你说那盒子啊!那是当年我小孙子的宝贝疙瘩,怕丢,放在我的盒子里,后来自己也忘了,小伙子,看不出么,还是行家啊!”
我笑笑说:“行家不行家的,不敢说,但是如果想买这盒子的人,怕是不会看上这盒子吧,一般都会看上这盒子里的物件吧,却不知这盒子真,里面的物件却是个假吧!”
老头子哗啦丢下报纸,站起来说:“你也出去,今天怎么了这是!大早晨就不要我安心看个报纸!”
我笑了,说:“老师傅,你不要我走,我自己也会走,怎么没看出来一把年纪的人,却连个生意都做不好,就你这摆设你挖出的东西怕是一辈子也出不了手吧!怪我多话了!”
说罢,转身就走,我还走出两步,老头子就门口喊:“弟娃!等到!”
我转身看着他,他对我招招手,我在门口给小先使了个眼色,小先也跟着进来了,老头子对里屋喊了句:“果子,你给老子出来,天天上网,出来看会店!我有事!”
里屋应了句,就看见刚才那半大小子就不乐意地出来了,老头子对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我冲小先点了点头,就跟着进去了,里屋有些暗,同样有一股发霉了的味,有一张老桌,上面摆了个电脑,好像这屋里就这么一样东西算得上现代化,一张席梦思床,棉花都破出来,还有一个柜子,上着锁,旁边一张瘸了腿的八仙桌,旁边2把椅子,不过这感觉很亲切,因为墙角放着油纸,来四川我是第一次见油纸。
老头子坐在床头,示意我们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