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疗，又被亲切的成为王八念经。

一只网吧对于年轻人生活的关切以及对于该年轻人未来的展望，表示忧愁，于是就有了一下午的念经。

当然这是我没想到的，我要是想到了，我肯定的挑着时间进去给沃建业送上几杯水。

小张事后虽然表示那厮禽兽不如，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听进去了不少，以至于之后的态度转变之大，让我有些不适应。

“沃大师，你有这口才不来销售这一行忽悠，却在这里守档案室，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临近下班，我看着小张在疯狂的赶工作进度，和沃建业气定神闲的在茶水间喝咖啡。

“你不懂，这里面门道很多，而且守档案室摸鱼时间多，更划算，你们销售那边跑业务跑断腿，实际上还没我这边挣得多！”

嘶，是我肤浅了，但也就是随口一提罢了。

随即想起之前个自杀未遂的人，便跟他问了情况。

沃建业文言，贱兮兮的看着我，无奈道：“原来你是好奇的，丫的我还以为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但是这件事吧，还得詹总跟你说，我这边多嘴差事不好办。”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好在小张那边效率够高，也就拖沓了半小时，就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了，我原本以为沃建业会跟我们一起去，确实没想到他摇头说还要去医院看望一下病人。

我也没说什么，让他路上小心。

梁若灵那边早就给我发消息说胡丽姝他们已经到了，然后他们准备直接过去，让我不用回去接他们，我和小张将剩下的文件处理好，便也急忙赶了过去。

到地方，是富人区的隐秘位置，但装修格调很高。

侍者引着我和小张走到包间里，大家都在，倒是没想到詹玉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问了才知道，是未婚妻怀孕了，在家里面静养，似乎是七个月，孩子正闹腾的欢腾的时候。

核算时间，七个月……是在那之前，虽然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将自己的小心思收起来，坐在了詹玉泽边上。

“先上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他依旧是笑容淡淡的，像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为之动容。

等饭菜上来，大家开始各自开吃，视线从这边挪开，詹玉泽才缓缓将事情道出：“沃建业是我在国外最好的同学，回国之后，我让他来公司帮我，因为第一分公司有着仅次于总部的庞大经营流水，所以我将他安插到了分公司里。”

而关于对我的监视，也就是那时候随口一提，因为当时他受的打击很大……

至于这里打击是什么，不言而喻，该懂的都懂。

而在沃建业监视我之后，她那边算是受益良多，并且很多事情都能直接掌控在手里面，算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效率加倍。

至于这次那个修理工的事件，其实是他那边玩砸了。

技术部门本身就有不成为的规矩，所以这也是当时卞文斌能乘虚而入的原因。

这位赵姓的师傅就是，仗着自己有技术，但是心术不正，乘着维修设备的时候，窃取了机密文件，当时他原本是想着找对方威逼利诱一笔钱，却是不想对方也头铁，直接约好了地方，然后安装上监听设备，把人叫到了公司里面，对方原本是觉得能拿到钱了。

不想却是没看到钱，更见对方理直气壮的，所以一时下了杀心，当然时候是没得逞，刚好当时沃建业还在公司里面监视我，发现楼层里面的动静，就暂时离开了工位，我当时和小张加班跟疯了一样入神，自然是发现不了这样的事情。

当时人被救下来了——被绳子绕脖子，就剩下一口气，沃建业急救之后人没事，但是只是清醒了一会儿，之后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大脑缺氧严重，所以人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当时那人醒过来直指着上面的天花板，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沃建业没来得及想。

只顾着赶紧将人送到医院去，等到尘埃落定，那人被诊断成为植物人之后，他才想起来这件事的蹊跷之处，随即着手将消息散播出去，本意是想引蛇出洞，毕竟只有对这件事敏感的当事人才会有所行动。

倒是没想到这件事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算是低估了一个凶手的底线和胆量，对方居然能直接摧毁了整层楼的监控。

届时发现的时候，沃建业其实还没往这个层面想，结果我这边因为他大做文章，他觉得是巧合，亦是有些讽刺。

当然，现在一切证据在手，也确定了人，沃建业和詹玉泽那边是决定让警方介入，将证据交出去，并将对方拉进黑名单，原本计划是这样，但是在詹玉泽刚跟我说清楚情况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接起，是小黄。

“姚哥，我今晚在警局值班呢，刚接到一个投案自首的，说是你们公司的，还跟我提了你的名字。”

听到这，我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面色难看的看了一眼詹玉泽。

“叫什么名字？”

“赵德润。”

嘶……

这家伙偷窃公司的资料不说，还有杀人未遂的情节，我们正准备报案，这家伙却是主动投案了！

而且好巧不巧，我跟他完全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报上我的名字？

“我同事现在在做笔录呢，待会儿笔录结果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吧。”

“嗯，麻烦你了。”

电话挂断，我将情况告知詹玉泽，他申请难得变换了些许无奈。

“原本想着为受害者多争取些公道，现在看来，我们终究是晚了一步。”

原先被害的那个同事做事本就谨慎，他应该是担心自己出事之后，监控设备被不法之人拿走，在上面设置了多层密码，技术部门那边还在抓紧时间破译，却是不想，还是来不及。

而对方走棋又岂只是这样的一步，将这件事做完之后，他们的下一步，是将我再度推在风口浪尖上，我原本觉得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但是卞文斌就是玩不够。

他似乎就是想让我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下，为了让我被所有人看笑话，让我出丑。

在吃饭的时间内，同步已经有人在网上将赵德润投案自首的照片直接拟写好标题，发送到网上。

“震惊，某大牌公司员工监守自盗！被抓包之后伙其同伴意图杀害发现者！”

“某公司高管唆使员工犯案之后，将其抛弃，致使其走投无路，被迫投案自首！”

“职场pua，你见过这么恶心的上司嘛？”

“……”

铺天盖地的标题党，将消息一下子就顶上了热门，让后旁敲侧击的将消息引导在公司内部的高管身上，这件事可以说是出奇的扯淡！

但是营销号这样做是也不是一两天了，当时我们都忙着吃饭，没人注意到这件事，等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