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是知道我当时带着欢欢去做心理咨询,结果最后欢欢没什么问题,倒是我自己……
“没什么,有灵姐在,这么正的三观带领着,欢欢又这么懂事,长大之后肯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小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挺严肃的,虽然连我自己心里都直打鼓,但未来怎么样谁都说不定,往好处想也没什么坏处。
刚好卡在上班时间点前三分钟到,意外的是,原本是今天要被我叫到办公室“私聊”的胡兴邦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一整天没见人影。
微信上联系不到,小张那边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问周边的同事都说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没来上班的原因。
她不来上班的原因我和小张心知肚明,但是这样连请假都不请,整个人直接联系不上的情况,让我们心里面都多了一份不安。
毕竟是和卞文斌那个疯子接触的人,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都难说。
要是他和卞文斌条件谈崩了,一时想不开……
“姚哥,我这边已经拿到了他妻子的联系方式,要现在直接联系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看着电脑上刚调出来的最近胡兴邦接触到的合作项目,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摇头朝小张道:“先缓缓,要是他妻子知情这件事,只怕是不会轻易告诉我们实情,等下班咱们两一起去他家看看,新住址位置也拿到了吧?”
“嗯,上面审批挺快的。”
“对了姚哥,我刚才去他工位上看了一下,电脑空荡荡的……我怀疑资料可能已经被窃取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
我这边暴露太早,已经打草惊蛇,胡兴邦要是昨晚在我们跟超市职员争执的时候回到公司里面将所有东西一次性销毁了,只怕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拿不到。
原本已经开明起来的局势,再度变得混乱起来,我看着电脑上那对杂乱的交易时间,愣是想不明白,在公司已经大规模清理商业间谍,将不少老人反水的名单挂出来,并且直接发布到企业内部的黑名单上之后。还会有人想着反水,用公司的情报来赚上一笔?
这种时候百分百被发现,就算是之后我们公司完蛋了,安分企业黑名单是所有企业共用的!
又怎么会轻易被消除?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干这种事!
我觉得胡兴邦虽然做事有些过于懒散,但本质并不是个蠢货,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不会不明白。
但是昨天晚上他拖住我们是为了什么?
要是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他了,直接离开不是更好吗?既不会被我们拿到证据,还可以继续待在公司里面。
又何必多此一举在监控里面留下自己的身影不说,还被人看到了脸?
“可能有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
我冷冷出声,心中对胡兴邦的思忖又严谨起来,一开始我的主观想法是直接确定了他是叛徒,但是他之后的表现……倒是有些不像叛徒。
这里面的古怪我说不太明白,但是在听完小张的说辞之后,我感觉事情可能不太简单。
他是直接在拿文件路过的时候看了胡兴邦的手机屏幕,才发现不对劲的,并且当时胡兴邦是故意咳嗽了一声引起小张的注意,让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手机界面上有关于“监控”和“交易”的字眼。
职场上的老手,再怎么样也不会在有人经过的时候故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私密聊天界面,毕竟这会惹人诟病,我觉得胡兴邦这是故意要给小张看到聊天界面,但是用意,还有待揣摩,会是向我们求救嘛?
小张在自己工位下面以及我的办公桌下面都找到了监控设备,但是并没有直接拆除,但是今天早上再来,那些东西已经没了,当时是担心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设备没被拆除,怕打草惊蛇,但现在东西不见了,到底是为了表达什么?
其他人对胡兴邦的态度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冷漠,但是评价起这个人的时候却是比想象中的药好口碑。
就算是并不喜欢和他相处,但对于这个人的评价并不差,只是相处上会觉得很难。
关于这个……我记得之前小张针对我的时候,大家也觉得我这个人很难相处来着,后来转变却是很大。
“姚哥,要是他真的是在向我们求救怎么办?如果现在人已经出事了……”
小张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同事反馈,明显很担忧。
因为并不是一个组的,而且大家之间还附带着竞争关系,我和小张都没怎么接触过他,但我们都共同接触过一个人——卞文斌。
因着他这个人,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也就只有我们自己明白。
卞文斌那个人的恐怖之处,就一个字“疯”。
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想做什么都能做出来,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高学历疯子!
“我先找小黄咨询一下,看他怎么判断。”
我直接给黄承先发了消息过去,那边估计挺忙,是在半小时之后才给我回复的,彼时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小张第六次敲开我的门,我知道他有所顾虑是正常的,但是这样频繁的次数只会让其他暗处的人注意到端倪。
只能疲惫的跟他解释清楚状况,“那边回复我了,他在停车场等着,待会儿一起跟我们过去,以防万一。”
“这样就好,希望人只是在家不想来上班了。”
这个flag是真的立的飞起,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时间等下班,但是好巧不巧,距离下班还有两分钟的时候,我接到了总裁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我这边要是没事今晚八点去跟他参加一个行业酒会,酒会上会很大概率会遇到卞文斌一家子。
因为我这边算是一手撬掉了他家一家子的完美计划,儿子和女儿都算是因为我才被行业里面拉黑的,所以,他们一家子对我的印象肯定很深。
詹玉泽的谋划应该是利用我的存在来刺激刺激对方,让对方看看他们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阻力还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
我虽然是觉得这样做有点缺德,也不是很符合我自己做人的准则,但是仔细想想,也算是千载难逢的和卞文斌正面硬钢的机会,便没有拒绝。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着小张,觉得不怎么放心,毕竟胡兴邦那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准还会遇到棘手的事,随即给小黄那边打了电话,说明我不能通行的原因,让他那边再找上一个同事。
小黄那边倒是答应的爽快,说是刚好那附近有同事执勤,到时候可以叫着一块去,我让他跟小张交换号联系方式之后,就直接下楼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换了一身西装,跟梁若灵说清楚情况之后,就直接去了酒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