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潇小声道:“我就知道你也来了,你稍等我下,我刚进来,不好马上出去,和熟人们打完招呼再说,差不多十分钟吧。”
李睿脸现苦笑,早知道要等她这么久,就不提前出来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也就只能等下去了。
电话挂掉,李睿将手机收进兜里,心情激动不安,尽管他和张子潇已经是老夫老妻,但他在这种环境下和张子潇私会,还是难以压制内心深处那股子兴奋劲儿,间或生出对不起张子潇和青曼的愧疚心理。有很多时候,他都宁愿他和张子潇的过往是一场幻彩迷离的梦,那样的话,就不会伤害到张子潇,更不会耽误她的一生,但是很可惜,那并不是梦,所有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他不想看到的未来也正在发生的过程中,唉,情孽啊!
等啊等啊,十分钟的工夫在这一刻比十天还要更久,李睿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心情烦躁不安的几乎都要爆炸了,就在他心态将要崩溃之前,楼下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走路声。他心头一跳,内心所有的烦躁情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温馨与幸福。
“老公!”
“老婆!”
张子潇还没走到这一层的平台上,还在楼梯下段,就笑着仰首向视线内的李睿打了招呼。李睿更是等不及的快步跑下楼梯,口里叫出老婆的同时,在中段那里迎上伊人,张开双臂将她深深搂入怀里。
二人紧紧的拥抱,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对方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片刻过后,同时偏头看向对方,相视而笑后,又不约而同地偏头吻过去……
过了好一阵,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彼此,携手走上平台。张子潇不及言它,先从坤包里掏出一袋纸巾,从中抽出一片,仔细的擦掉李睿口唇上残留的玫红色唇彩。李睿看到她专注温柔的神情,心中大爱,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箍到怀里。
“我听说宋朝阳被免职了,对你有没有影响?”
张子潇给李睿清理干净嘴上的痕迹后,妙目脉脉含情的看着他,对他问出了这样一句。
李睿默默感动,还得说是自己人,平时一切安好,也就感觉不到,可一旦发生什么大事小情,自己人的关怀体贴之心就显出来了,摇头道:“几乎没有影响,你就放心吧。”
张子潇莞尔一笑,看了他一会儿,笑容收敛,说:“最近家里催得急了,我年纪也确实大了,必须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演一场戏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李睿问道:“人找好了吗?”
张子潇点头道:“找好了,找到了两个合适对象,还没确定选哪个,要不你帮我选一下?毕竟在一两年内他们是要扮演你的身份的,要你放心才行。”
李睿咧嘴苦笑,心说这叫什么事吧,自己的女人要找个假老公演戏,还要自己做出选择,这到底是笑话还是讽刺?道:“你看着选好了,选个老实憨厚的就行,酬金不是问题,回头我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张子潇蹙眉道:“干吗你给我打钱?我又不是没钱。你把我当贰奶养了啊?告诉你,我虽然不能嫁给你,可也是你老婆,可不是贰奶小叁什么乱七八糟的存在。”
李睿又是好笑又是心伤,凑嘴在她额头上重重一吻,道:“知道啦,就你想得多。”
二人半抱着温存片刻,张子潇得知紫萱和青曼都已在场后,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不留下来喝喜酒了,记完账(出份子)就走,免得给李睿带去尴尬。二人就在这狭小高深的楼梯间里吻别,一先一后下楼回了宴会厅。
张子潇走后没多久,黄惟宁便赶到了,给她驾车并充当临时保镖的也不是外人,是杨香的弟弟杨山。李睿见她赶到,急忙叫上此间主人徐达,又喊上杨香以及与黄惟宁相熟的谢氏姐弟,上前一起迎候。
黄惟宁这些年一直在青阳发展,开拓发展麾下集团,遵照祖父黄老的遗愿,支持扶助故乡的工业、外贸、教育、文化等各项事业的发展,为青阳社会经济的快速进步做出了很大贡献。生活方面,她已经和丈夫林家聪离了婚,成了单身贵族,不过她和李睿的关系没有进一步发展,二人始终保持着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存在,可以说无限亲密,但又保持着无限距离,至于内中因由,说出来令人好笑又令人钦敬——黄惟宁是担心与李睿突破关系后,伤害到他的妻子青曼,进而引起他家庭与婚姻的破裂,所以始终不越雷池一步。李睿自然也不会相逼,所以两人也就保持着现在这种红颜知己的关系。
黄惟宁似乎是直接从集团总部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标准的ol套装,不过她到底是贵族出身的大家小姐、时尚丽人,在ol套装的选择上做了一点点的变化——下身穿着的不是西裤,而是一条蓝灰色为底、点缀着白色v字碎花的包臀短裙,裙下露出瘦长的玉腿,其上包裹的轻薄肉色丝袜与玉足上的黑色高跟鞋令人眼前一亮,也正是这点变化让她在保持了原有的端庄素净之外,多了几分时尚与性感,让这个已经三十几岁的女人依旧靓丽出众,魅力丝毫不亚于之前在宴会厅里昙花一现的张子潇。
徐达与黄惟宁客套过后,李睿引领着她去记账,来到桌前,见她从坤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负责数钱的那位打开红包,抽出来数了数,报账曰“两千”,负责记账的问了黄惟宁的名字以后,给她记上账单,这份子就算是出完了。
李睿看得点了点头,两千块的份子,对于朋友之间就算是不少了,当然以包括自己和黄惟宁在内的这些朋友与徐达的交情来说,两千块又实在不多,哪怕给两万、二十万都不多,是没有上限的,你给到多少能让徐达满意呢?所以作为真正的好朋友,份子钱出个差不多也就行了,没必要往高里出,真有那份心意,以后在人生路上互相帮助扶助也就够了,给得越多,反而显得彼此之间的情义有价似的,那就闹得彼此都尴尬了。
“这两把车钥匙,你帮我转交给徐达,我看他太忙,只好要你转交了。”
李睿把黄惟宁引领到宴会厅最深处一张人少的席位上,伊人不急落座,先从坤包里掏出两把还贴着标签的钥匙,递给了他。
李睿接到手里看了看,是两把莲花品牌的车钥匙,还很新,不解其意的问道:“什么意思?”
黄惟宁道:“我进口了一辆莲花跑车,送给徐达老婆开,当作是他们的新婚礼物。车就在酒店楼下停车场停着,进口手续什么的都在车里,随时可以落户上牌。”
李睿吃了一惊,随即面露苦笑,道:“你既然送了礼物,还出份子干什么?何况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另外,你这么干,让我情何以堪?我可是只出了份子钱没送礼物的呀。”
黄惟宁似笑不笑的觑着他,道:“你我就不管了……”说到这却想到另外一事,低声说道:“你知道嘛,黄勤刚、也就是黄惟谦的儿子,曾经报复我们的那个家伙,数日前与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玩得太不像话,据说是吸丨毒丨后和两个女人狂欢,结果因过于亢奋,脑供血不足导致部分脑神经坏死,现在已经变成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