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律师与马六月碰杯,言谈举止里全是对她的好感。
马爷知道自己女儿的魅力,但是他偏偏就是厌恶这一点。鲜花和草比起来,人们的注意力往往都会集中在鲜花上!
女儿太过优秀,儿子就注定要落后一程。
“最近,我准备将遗嘱交给律师。”马爷说,“正好听说陈律师也有这方面的业务,索性一起办。”
“爸,这个遗嘱您是怎么分的?”马乞灵直言不讳,陈律师端起酒杯又讪讪放下。
“家里全是你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东西,全给你!”
马乞灵总算是露出微笑,得意的看着马六月。对方依旧维持着微笑,似乎这个结局她早就预测到。
“马先生,贵公子接下来会面临重新一轮的起诉,并且已经被检察院下达行动限制禁令,还请您多多注意。”陈律师打断尴尬的气氛。
“那是自然,半年之后,我们乞灵就彻底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了!”
“是的。”
“哈哈哈……好!”
赢了第一场官司,自己家里的独苗总算是保住。马爷兴奋异常,多喝了几杯。
宴会结束,马六月主动送陈律师。
“马小姐,多谢。”陈瑞走到车旁,冲马六月伸出手。
“谢什么?谢我送你啊?”马六月回握,“爸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你打赢官司,我该谢你才对。”
“哪里。不过您这么聪明知性,马爷的遗产……”陈律师之前见过不少次马六月,在她结婚、离婚的场合,他几乎都在场。
“那是爸的自由。”马六月点头,“时候不早了,再见。”
“希望能早日见到你。”陈律师留下暧昧不明的话,坐车离开。
“这孙子是不是想什么好事呢?”豆子冲上来扶住不胜酒力的马六月,碎嘴技能触发。
“少说话。”马六月尽量小声的警告。
“小姐,我觉得陈律师心怀不轨。”
“……”
“要不要我跟陈先生说一下,警告他!”
“说什么?陈顾问对我……难道有什么意图?”马六月说着,与豆子对视。
“对不起。”豆子乖乖道歉。
走回客厅,正准备上楼,一个高尔夫球对着马六月的太阳穴疾驰而来,幸好豆子眼疾手快抓住。
“呦呵,这个保镖不错啊!怪不得姐姐天天带着。”马乞灵将高尔夫球杆扛在肩膀摇晃着走过来,“我还以为是床上功夫不错呢!”
不说是马六月,豆子脸都红了。
“你先出去。”马六月叹气吩咐。
“是。”
豆子担心的不行,但是又不能留下。
“姐姐,我脱身,你是不是特别不开心?”
周四上午,陈瑞早早的来到警局,带着两份煎饼果子。没多会儿,秦生也到了,看到陈瑞喜笑颜开。
“今儿这么早?”
“嗯。宋庄的案子结束了吗?”
“还没呢,在取证。”秦生狼吞虎咽,“不过材料什么的都弄好了,这周内肯定能提上去。”
“嗯。”陈瑞点点头。
“你有事儿?”
“有点。”
“咱俩还有啥见外的,说。”
“最近孙家,你要好好查查,可能出事了。”
“出事儿?他们家最近安分守己的,能出什么事儿?”
“听我的,没错。”
陈瑞相当笃定,秦生自然也会放在心上,上班之后就让邓燃出外勤,监督孙家的一举一动。
这也是陈瑞的想法。
邓燃最是独立不近人情,办案查案自有法门,监视孙家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他与孙思锐并不亲近,不会感情用事。
陆材摇摇晃晃的来上班,还不知道陈瑞做了什么,走到孙思锐的临时办公区瘫着,无意间看到那本僧人送的手绘书。
“写的真不错。”陆材翻看几页,不由得称赞。
“你能看懂?”楚天竹在旁边整理资料,随后又将自己借来已久的神婆遗物拿出来,“这两本都是铜币案件里面发现的,事情多的要死,我和孙思锐也没研究出个结果来。”
“你们拿到的东西不少!”陆材笑着说。
“两本书而已。而且看来看去都像是图个乐子,什么都没有。”
陆材没有说话,将两本书拿在手里,眼神变得灰暗。
“陆警司,来。”陈瑞冲陆材挥手,“我们出去办事。”
“啊?”陆材手里还拿着书,“出去?”
“对。”
陈瑞拿到了视频,以防万一,约上唐非一起看,当然陆材这个合伙人也不能丢。
三人重新聚集在咖啡店。
唐非看起来已经好了些,陈瑞让小弟盯着唐是登上飞机,确保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这才换来唐非的轻松。
“视频在这儿。”陈瑞指着唐非手里的平板。
“呦呵,你对这小子倒是足够信任!”陆材看到唐非嘴巴没闲着,上次连恐吓带威胁,都没让这小子辞职不干。
“当然。”陈瑞坐下来,悠闲的品着咖啡。
陆材坐在唐非旁边,唐非不自觉的紧张。
平板里是非常清晰的视频,清晰到像是摆拍!镜头拿捏的恰到好处,陈瑞、孙爷、高官以及小时候的孙思锐,每个人的面孔都清晰无比!
甚至还有拿着东西走上前的马仔。
“这个人上前是要干什么?”陆材直接把脸杵到平面上。
“点火。”陈瑞说的轻描淡写,“要不是孙思锐在哪儿,我现在要么是个浑身皱成一团的怪物,要么当时就葬身火海!”
“卧槽,这个姓孙的也太狠了吧!”陆材搓搓手。
视频不过两分多钟,却让陈瑞的心上下翻飞好几回!
过去的记忆让他已经变得麻木,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或许他的心也就不那么难受!
视频结束,陆材坐会陈瑞身旁。
“诶,你真是命大啊!这样你都还活着,还活得好好地!”
“是啊!”陈瑞露出浅浅的微笑。
唐非在对面看着俩人,不知道为什么陈瑞还能笑的出来。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不容乐观,就算是陈瑞堵上身家性命,也不一定能赢。
“陈瑞,这个视频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唐非像是想到什么,把视频从头到尾又看了个遍,“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个跳楼的管成材说最后结尾有个年轻人的脸一闪而过。”
陈瑞点点头,“确实,我也注意到了,但是现在视频只有那么多。而且我们要的信息也都足够,会不会是那个人记错了?”
唐非喝口咖啡,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管成材特别提起,难道是有什么寓意或者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