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还有女朋友？”
“秦队很男人，没女朋友才奇怪呢！”楚天竹看着陈瑞，心里还有犹疑，可是“陈顾问一定会醒过来”的这个想法，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可能是我工作性质有问题，我都没有女朋友。”陆材叹口气。
楚天竹并未接话，满心满眼都是陈瑞呆滞的神情。
录像是真的吗？为什么会是真的？陈顾问知道之后就变成这样，就说明他一直认为这个录像是假的！
楚天竹在心里把事情盘了一边又一边，但是依旧没什么线索！现在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查，甚至说就算是警方参与调查，也不能查出来什么！
唐非、陆材、还有那么唐是……
隔壁床似乎是来了不少家属，从楚天竹到病房直到晚上十一点离开，都没消停过。
陆材在陈瑞旁边玩着手机，俩人静默的像是一幅画！
一个房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陆材现在是真的搞不懂陈瑞在想什么！毕竟之前一直确信他没事，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迟迟没有醒过来！
这让陆材有点恼火，时间不等人！
“陈瑞，你是不是该醒过来了？”陆材坐上病床旁边，几乎是紧贴着陈瑞的侧脸问，“事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陆材说的没错，马家最近的小动作可谓是相当多！
先是爆炸，再是各种小道消息，甚至不惜自曝，就是为转移公众视野！就连陆材都感慨这个老头子真的是有两下子。
“诶……”陆材伸出手，顺着陈瑞的肩膀摸到他的后脊骨，随后找准一个地方用力的按下去。
但是陈瑞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会真的傻了吧？”这次轮到陆材傻眼，他可不会像那个教授一样拿着针当容嬷嬷，身后的这个穴位是最容易刺激人的，而且按起来相当痛。
“完蛋！嗷嗷！我的前途！完蛋了！啊啊啊！”陆材见陈瑞毫无反应直接站起来像是个暴躁的狮子一样来回溜达。
隔壁床的人还以为俩人都是安静的主，看到这幅场景再看着陆材爆裂的表情，瞬间安静。
但是陆材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病床的瞬间，陈瑞的眼神开始缓慢的聚焦。
陆材发泄完之后打开窗户，带着热意的空气倾泻在屋内，与空调冷气争夺空间的所有权。
陆材现在是手机也不看，坐也坐不住，对着天空欲哭无泪！
“我居然还压了半年的工资！我居然压了半年的工资啊啊啊！”想到这儿陆材还是忍不住嘟囔。
“你半年工资多少钱？”陈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十万呢！还不包括奖金！卧槽！我居然把宝压在你身上！啊啊啊！啊？”陆材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扭头看到陈瑞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瑞！”陆材仿若看到失散多年的初恋，紧紧的抱住陈瑞瘦弱的身躯，“我就知道！我绝对不会看错人！”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啧……我照顾你这么些天，别这么小气！”陆材兴奋的脸不是假的！
陈瑞叹口气，感觉肚子有些饿！“我饿了。”
“我给你点外卖。”
“我想去楼下吃。”
“现在？”陆材看着手机，“十二点了都。”
“没事！”
在陈瑞的坚持下，俩人来到附近脏兮兮的夜市。不少摊子上排起长龙，陈瑞路过的时候都没有表情。俩人从头走到尾，都没见停下来。
“夜市上，味道最重的是什么？”陈瑞问。
“味道都挺重。要说现在的话，酸辣粉？”陆材手里多了不下三种好吃的。
“那就吃酸辣粉！”
俩人坐下来之后，老板就热情的张罗起来。三四分钟后，酸酸辣辣的粉就端到二人面前。
陈瑞拿起旁边的一次性筷子，叨起一根粉送到嘴里，慢嚼细咽。
这一操作把旁边的几个偷偷看过来的姑娘都惊呆！
陆材嫌弃的想坐远一点，“不是，你不是没有味觉吗？怎么吃东西这么……矫情！”
“现在，我有味觉了！”陈瑞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吃着。
“真的？”陆材嘴里的粉滑落，偷看的姑娘立刻嫌弃脸，把头扭回去。
陈瑞没有回答他，一碗粉吃了二十分钟。
从直至终未抬头！
陆材看着他，手里的夜宵突然就不香了！
眼前的陈瑞变得好……苦！就像是被大雨冲掉家里唯一存粮的孤寡，又好像是电影里立flag的敢死队员，不管是哪种，给陆材的感觉都是：这人没有希望！
他如同站在四周全是深渊的断崖，一身凌厉，却敌不住最后悲伤绝望的结局。
“你……”陆材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会跟你一起完成工作。”陈瑞抽了几张纸擦嘴，似乎是突如其来的味觉，让他的身体还不适应，嘴唇红肿。
“行。然后呢？”陆材呆滞的问。
“没有然后。”陈瑞看着他，眼神冷静又带着莫名的决绝。
孙思锐在陈瑞假意昏迷的这段期间，回了孙家。跟在孙万的屁股后面，一刻不停！
“哥，怎么样了？”
“教授说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大问题。”
“哥，人家怎么说？”
“暂时来不了，给多少钱都来不了！”
“哥～”
“医生说能来，但是预约很满，得到下半年。”
“哥。”
“老三，咱俩这个关系，差不多到这儿吧！”孙万被孙思锐缠的没办法，就差广发拜帖，求着世界上所有脑科神经科的医生教授来金陵，看看陈瑞到底是怎么变傻的。
孙家现在几乎没人待见陈瑞，不过家中事情不断，所以也没有太过看管孙思锐，加上他只缠着孙万。
孙爸孙妈觉得很欣慰，多生几个孩子果然是有好处的！
“哥？”孙思锐再次跟到孙万的公司。
“三公子，您要不到总裁办公室坐会儿？”秘书身着职业装，气质优雅，笑容明媚。
“我哥呢？”
“总裁还在开会。”
“什么时候结束？我这着急！”
“抱歉，实在是没办法，三公子，不如您先到会客厅等着。”
“拉倒吧，我知道我哥办公室在哪儿。”
孙思锐迈开大长腿朝着孙万的办公室走去。四周是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公司内部，灰白相间的装修风格适合孙万这种冷淡的性子。
孙思锐一边走一边打量，从秘书处到办公室需要走少说五分钟的路程，并且还要上层楼。
“哥也真是的，这么麻烦干什么！”孙思锐在推门而入的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刚刚似乎感受到了风？“嗯？”
在办公室的门侧，有逃生用的楼梯，不过向来很少有人用，毕竟也没发生过需要逃生的事故。
“话说，秘书怎么距离哥这么远？”孙思锐摇摇头，希望是自己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