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几个人？”
“有个老头，有个小孩，还有几个当官的。最后……还有个年轻人……”
陈瑞拿出手机，上面是金陵市现在的几个高官。
“这几个人，有人在里面？”
管成材的虚汗越流越多，颤抖着点头。
陈瑞眼看他的状态不对劲，“最后还有个年轻人？”
管成材点头，随后咽了咽口水，“不过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年轻人的长相了，他……只是路过，对！应该是路过！而且他什么都没做，就是从镜头一晃而过……”
陈瑞惊讶的看着他奇怪的说法，似乎这个所谓的年轻人，比起视频里的高官还要吓人。
“那个年轻人……你最近是不是见过？”
“没有！没有！”管成材突然起身，大力挥动着双手，“最近只有马爷来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管成材的行为简直离谱到了极点，陈瑞随后又问几句，眼看着他越发神经，胡言乱语！
管成材不需要陈瑞多加审问，就把自己拿到视频之后的事情全部说出，到最后直接跪着地上乞求，“对不起！是我多问了！但是马爷说，只要能保住他儿子的性命，绝对会把视频给你！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着什么都问不出来，陈瑞和陆材只得撤退。
在电梯里陆材还打趣，“你平时对人是有多可怕，看把一老头给吓得！”
陈瑞没有说话，但是他总觉得管成材求饶的对象不是自己！
走出楼没几步，如同落瓜的声音在二人右侧响起，随后是小区里有人惊恐的尖叫。
“有人跳楼了！快报警！”
“啊～～”
陈瑞与陆材刚刚出门，管成材就跳楼，这个诡异的节点也是没谁了。
“我擦……什么情况是？”陆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在这儿等着，看到有可疑的人下楼立刻抓起来！”陈瑞说着疯狂的跑回管成材的家，但是门从里面被上锁，根本打不开。
陈瑞抬头看，发现他家门口居然有摄像头。
“唐非，管成材家门口的摄像头能查到吗？”
“我看看……”唐非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不一会儿就与摄像头相连，陈瑞出现，“除了你和陆材的进出，没有其他人！”
“他是自杀？”陈瑞吃惊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是自杀呢？”
“陈瑞，这个人一直在被某些成都的部门关注着，现在这种局面……”
“所以在管成材家的监听……很有可能是某个部门装的？”
“很有可能。来丨警丨察了，我看看……石队。”唐非叹口气，“好家伙……陈瑞，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得到这些信息，陈瑞索性下楼，陆材已经被铐住，身上的枪也被收起。看到陈瑞，柳飘飘更是晃了晃手中的手铐走过来。
“楼层的门卫指认你，陈顾问，你不会真的把人逼死了吧？”柳飘飘穿着性感，背着链条包，脚上却是一双帆布鞋。看起来是在逛街的中途被叫来。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陈瑞无奈的挑眉，乖巧的伸出双手。
“半信半疑。”柳飘飘莞尔一笑。
被押上车的路上，陆材的嘴巴就没停过，几乎是把电视剧里所有的喊冤情节都演了一遍。
石队黑着脸看陈瑞，拿出手机给秦生发了条短信，几十秒之后，电话就回过来。
车到二队的时候，秦生已经在候着！
临下车的时候，石队才开口，“陈顾问，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逃脱。”
“我无罪。”陈瑞神色坦然。
被关进审问室，陈瑞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见到管成材的种种，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他要自杀？自己并未出言要挟，只是收集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就离开。
要是没有干扰器，说不定他们之前的通话能证明他的清白。
三四个小时之后，外面早已是雷霆暴雨。
秦生跟在石队的屁股后头，忙前忙后好半天，又是看视频又是查资料。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既不能证明陈瑞有罪，也不能证明他无罪！
倒是陆材，因为有上面作保，没几个小时就被放出来。
“秦队长，查到什么了？”陆材收回自己的配枪，满脸都是担忧。
秦生黑着脸看他，“你俩今天干嘛去了是？”
“……应该是我跟陈顾问之间的秘密。”陆材说的非常小声。
“密个腿！都特么要定罪！还有什么好秘密的！”秦生压得住怒火，没压得住声音！
陆材思来想去，还是把前后的事情都告诉秦生。
“其实我到这儿的目的，就是这个。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相当难！所以陈顾问是最后一**。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有人费尽心思阻挠。”
“你……你真是！”秦生气的团团转，“他就是一个小破侦探，你拉着他干什么？再说，这种事情你俩能做到吗？你俩要翻天！”
“但是管成材手里的录像，应该是个非常决定性的证据！”陆材把他听到的消息跟秦生同步。
秦生听的眉头紧皱，“你是说那个视频里还出现高层？为什么高层会出现在车祸现场？”
陆材摇头，“不知道啊！所以只要拿到这个视频，别的不说，最起码里面的高层肯定会像你一样被停职检查，这个时候我们安排几个人上位，就能打破金陵这个网！”
“你特么说的简单！！”秦生依旧怒不可遏。在他看来这件事简直天方夜谭，需要动用的力量就不说，互相牵制的力量也不少。
陆材尴尬的挠着头，这种情况的发生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陈瑞摆脱嫌疑。”秦生一摸屁兜，才发现烟已经被西西给收走了。
陈瑞被送到看守所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上班，才被提审。
有些话能痛快的说，有些话不能。思维流畅，吞吐不凡。
石队花了半个小时，除了顺着陈瑞的话把案子审到闭环，什么结果都没有。
“陈顾问，我知道你是高手。”石队放下手中的笔，顺便让人关上审讯记录摄像机，“这儿现在就咱俩个人，你能跟我说说真实的原因吗？周六的时候，在金陵职业学院，几个有案底的人被你揍到残废。转眼你就让一个大学教授跳楼自杀？你说说，怎么这么巧的事儿都让你赶上了？”
陈瑞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茫然。
“嗯……就算是你什么都没做，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个可信服的理由不是？”
“你既然什么都不信，何必来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