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胜天就这样在看守所中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困惑的一个夜晚,天亮之后,法官上班了,律师为罗胜天申请保释,法官裁定他需五百万港币交保。五百万对他来说倒并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办理完保释手续,罗胜天走出法庭,十姑娘的车已经等在法庭门外了,十姑娘就坐在车中,看到罗胜天就说道:“上车。”
罗胜天上了十姑娘的车,车子就开离了法庭门口,十姑娘看着罗胜天问道:“你昨晚没什么事情吧?”
罗胜天苦笑着说:“我倒是没什么事情的,关键是我不管没什么事情,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感觉昨晚我就像是撞了邪一样,我自己都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十姑娘笑了起来:“傻瓜,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没想明白啊,你中了人家的仙人跳了,你那个助理肯定是有问题的。”
“你是说小路啊,”罗胜天摇了摇头说,“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对待我的,我认识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十姑娘笑了起来:“傻瓜,你是身在其中,看不清这个局是怎么一回事,你如果跳脱出来,就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那个小路在暗地里算计你了。你之所以会撞邪般的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是她在你的饮食之中下了什么药了,你想想吧,昨晚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一起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了?”
“昨天我跟全兴玩具签了转让股权的协议了,因为高兴,我就和小路一起吃了晚餐,还喝了一点赤霞珠红酒。”
“就是嘛,又是吃饭又是喝酒的,你也算是在欢场上打转多年的人,应该知道这么多机会,小路想要在你的饮食中下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可是丨警丨察在抓我的时候,给我做过毒检了,我身体内并没有发现使用过药品的迹象的。”
十姑娘笑了起来:“如果你体内检验出什么药品的话,你被人做手脚的迹象就很明确了,那我自然不会放过那些有嫌疑对你动手脚的人。你觉得刘太森或者李粟生会这么傻吗?他们就是想要做得毫无痕迹,这才能让我无法发作什么。行了,先去我那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小路动的手脚的。”
两人就去了十姑娘的住处,进门之后,十姑娘对罗胜天说道:“你也被人折腾了一晚上了,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我要打电话找几个人问问情况,等我查到了小路的问题,我再跟你谈。”
十姑娘就开始在客厅里打起了电话来了,罗胜天则是去了客房休息。但他没有想明白整件事情的缘故,特别是他觉得小路不该是十姑娘所说的那个样子,所以虽然躺在客房的床上,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罗胜天实在是在床上躺不住了,就从客房里出来,十姑娘看到他出来,笑了起来:“睡不着啊?”
罗胜天点了点头说:“是有点睡不着,我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情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你打电话问到什么了吗?”
十姑娘笑了:“问到了,我问了一下道上的消息灵通人士,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有没有关于那个小路的消息。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了,道上的人跟我讲,昨天晚上到现在,小路住的地方出现了几个暗桩,看上去像是在暗地里保护着小路的人身安全。你觉得这些暗桩会是谁派去的啊?”
到这个时候,罗胜天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他确实是被小路算计了的。只是小路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个样子,通过打探熙海投资的情报来算计他,那些对手可能早就猜到他可能是防备着这一点的。
既然他防备着这一点,那他们也就别辟蹊径,转而攻击他好玩的弱点,从而搞了这出戏码出来,他是出了名的玩咖,出这样子的事情是很正常的,除了小路为他辩白之外,他几乎没有能够证明自身清白的可能了。
而小路已经被人暗中保护了起来,这几乎已经堵死了罗胜天说服小路出来给他洗清罪名的可能了。因为就算是十姑娘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对小路做什么动作的,香港警方和香港的媒体都在高度关注着这件事情呢,如果十姑娘搞了什么强迫小路的行动,香港警方一定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
罗胜天骂了一句娘:“我千小心万小心的,就是想要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结果到头来还是中了这帮王八蛋的圈套了。”
十姑娘笑了起来:“人家是有心算无心的,你就是再小心,也是躲不开他们的算计的。”
罗胜天又骂了句娘:“这帮家伙是想要堵死我把熙海投资在港交所上市的路啊,把我搞成一个性侵者,港交所那边怎么还会批准熙海投资在港股市场上借壳上市的申请呢?这个事情也许需要先放一放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罗胜天已经被香港警方指控为涉及刑事犯罪的行为人了,而且很快就要被提起刑事检控,一般情况之下,公司的高管涉及刑事检控之后,港交所会因此拒绝批准罗胜天掌控的熙海投资借壳上市的。即使十姑娘在香港商界经营多年,影响力巨大也是不行的。
另外,就算是港交所对罗胜天格外开恩,允许了熙海投资借壳上市,罗胜天对小路的性侵行为也是会对熙海投资的商业声誉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的。性侵已经是极为恶劣的违背公正良俗的行为,会在股民心目中造成极大的恶感,进而造成他们拒绝投资购买熙海投资的股票的。
这种大众的心理行为是不受财富和权势的影响的,甚至财富和权势反而会加剧大众对熙海投资的恶感,罗胜天估计这个时候,十姑娘面对这个局面也是无计可施的。
十姑娘听罗胜天这么说,不禁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暂停了熙海投资借壳上市的计划,那就算是掉进了刘太森或者李粟生的陷阱之中了,那后面你只能跟着他们的节奏走,不用再想还把熙海投资弄上市的事情了。”
“我不停下这个上市计划又能怎么办啊?”罗胜天看着十姑娘苦笑着说,“现在这个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连究竟是刘太森还是李粟生之中的那一个家伙在背后搞的鬼,都没办法搞得清楚,更何况小路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警方还在盯着我们呢,你总不会让我顶着一个性侵者的名头跟港交所神情借壳上市吧?港交所要是敢批准的话,估计会被香港媒体给骂死的。”
“我知道眼前的这些事情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你性侵者的罪名了,想要找出证据洗清身上的污点几乎没有可能了,”十姑娘看着罗胜天笑了笑,“通常这个时候那些循规蹈矩的人就会束手无策的,但问题是,我十姑娘是什么人啊?你看我像循规蹈矩的人吗?”
罗胜天笑了,他知道十姑娘绝对是豪门子弟中的一个另类,循规蹈矩在她身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能够约束别人的事情,根本就约束不了十姑娘的,要不然他这个私生子根本就来不到这个世界的。
罗胜天看着十姑娘笑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破这个局啊?我们现在好像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