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的手机一直也没关机,也没响过,冯总打电话给我我能不知道?”赵公复说着从他的手包里拿出了手机,也正在这个手,赵公复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显示的是他的铁杆部下财务部门的常务副经理钱立涛,赵公复就按下了接通键,钱立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赵总,你都去哪里?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啊,这一晚上的……”
邵依玲怕赵公复利用电话向外传递消息,就示意跟来的保安说:“帮赵总把电话收起来。”
保安一把就从赵公复的手里把电话夺走了,然后保安把手机递给了邵依玲,邵依玲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此时赵公复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冯玉清是真的打电话找过他,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手机没接收到冯玉清打来的信号。可能也不止冯玉清打来的电话他没接到,这一晚上应该有很多人打过他的电话,但是他的电话一声都没响。
也就是说这个晚上最关键的一段时间他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了。明白了这一点,赵公复就无法继续保持他的镇静了,他看着邵依玲说:“邵总经理,同事一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天晚上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邵依玲摇了摇头:“冯总只是让我陪您去方达集团总部见她,别的我就不好再跟你说什么了。”
“那可以先把电话还我,让我通知家里人一声吗?”
“赵总,需不需要通知家属,相关部门会做安排的,现在请吧,冯总还在方达集团总部等着您呢。”
保安就把赵公复带上了邵依玲带来的生产中心的中型面包车,一左一右的将赵公复夹在了中间。邵依玲则是上了自己的专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省城方向开去。等到了集团总部,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路上倒也平静,赵公复只是闭着眼睛默默的坐着,面沉如水,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冯玉清早就在集团总部等着他们,看到邵依玲顺利地将赵公复带到了,她冲着邵依玲点了点头:“小邵啊,我对你这一次的表现十分的满意,现在你把赵公复交给集团总部,先去休息一下,回头我还有事要跟你谈。”
邵依玲知道赵公复发生这种事情,海川生产中心职场应该就有很大的变化,她虽然没有机会接任主管,但现在赵公复很有可能被约束,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之下,她很有可能会被集团总部任命暂代海川生产中心主管的。
冯玉清接下来恐怕要处理很多事情,决定是否要对赵公复采取约束措施,要跟管理层里其他的成员研究海川生产中心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安排。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邵依玲已经足足的熬了一天一夜了,也很累了,就去了宾馆休息了。
因为赵公复的情况已经在网上传播了出去,邵依玲就接到了很多问情况的电话,甚至连邓子峰也打来电话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把情况跟邓子峰做了汇报,邓子峰也对她的做法表示了赞赏。
但邵依玲并没有等来她特别想要的那个人打来的电话,那个人就是傅华。内心中她对自己整体的表现也是十分的满意的,心中就很想能够在傅华面前炫耀一下,告诉傅华你看吧,没有你的指导,我一样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完美的。
但是等了一天电话,傅华偏偏就是不在打来电话的那些人当中,她心中既失落又恼火,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啊?看到他指导出来的学生表现的这么优秀,难道就不应该打来电话赞赏她一下吗?
第二天上午,冯玉清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冯总要见她。她就去了冯玉清的办公室,冯玉清看到她,就放下了手里正在批阅的文件,跟她一起坐到了沙发那里。
坐定之后,冯玉清苦笑着说:“昨天监督部门已经对赵公复采取了约束措施,这家伙是个软骨头,监督部门的一对他宣布要约束了,他就全盘都撂了。令我震惊的是,他接任主管这才几天啊,前前后后非法收受钱财已经达到两千万,单单这一次刘小光刘小辉二人被害的案子,他就收了刘玉和五百万的非法钱财。”
说到这里,冯玉清看了一眼邵依玲:“这些事实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方面这是赵公复不自律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有刘玉和这些违法乱纪的商人对赵公复围猎造成的。小邵啊,你也是我们的上司管理者队伍中的一员,未来你还会承担起更大的责任,赵公复这个前车之鉴,你可一定要吸取啊。”
邵依玲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别的她都没听到,她听到的就是冯玉清那句未来你还会承担起更大的责任,也就是说在冯总心中,对她还是有很高的期许的,她挺直了腰板,态度坚决的说:“请冯总放心,我始终认为,职务只是意味着责任和义务,而非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
冯玉清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相信你,我倒不是说那种唯出身论者,但是像我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已经告诉我们,我们应该要对集团公司多承担义务和责任。”
虽然邵依玲家庭的门第没有冯玉清那么高,但是父母的那种出身背景大致上是相似的,她们的父母都是那些很传统的人,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就已经注定他们踏上社会之后的行为模式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他们这些人之中,也会有变质者。
这时冯玉清看着邵依玲说:“小邵啊,你前天的表现真的是十分的出色,但我也有几个疑问,第一就是前天晚上九点之前的时候,海川生产中心门前聚集的人群情绪很平静,你是怎么就判断出会有突发事件发生呢?”
邵依玲心理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冯玉清这么问,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想要考核她的能力,搞清楚她是依据什么做出的判断。第二种可能性则是冯玉清是在怀疑生产中心门前发生的这一切可能是她事先就策划好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