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看到了傅华兴趣寥寥的样子,就笑了一下,说:“好了,傅华,给点面子好不好,这些东西可都说难得一见的珍品,能看上一眼,都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的。”
傅华笑了,说:“南哥,我知道他们都很珍贵,但是我都买不起的,看了也就是眼热一下而已。我能买的大概就是这种了。”
说着傅华指了指眼前的一对白釉的小碗,柜子上的说明介绍说是枢府瓷,起拍价五万。五万这个价格对于傅华现在的经济实力来讲,还是可以稍稍的参与一下的。诶,南哥,这个枢府瓷是怎么一回事啊?他的瓷质也很精美啊,为什么跟康雍乾三代的瓷器定价差别这么大呢?
苏南笑了笑说:“这又叫卵白釉,实际上应该算是元代的窑厂器,这种瓷器深受元代朝廷的喜爱,常命景德镇窑烧制供府衙使用,有命则供,否则止,传世品以元代最高军事机构枢密院定烧的卵白釉瓷为多见,枢密院定烧瓷在盘、碗器的纹饰中印有枢、府二字,故这种瓷器被称之为枢府瓷。”
“至于它为什么定价不高,是因为现在这种高古瓷并不受市场追捧,它看上去太素净了,不像康雍乾三朝瓷器那么让人喜欢,所以热衷这种瓷器的人不多,价钱也就上不去了,眼下这个品类倒也算是一个收藏的洼地。”
傅华笑了,说:“我倒是觉得这个品类很合我的眼缘,康雍乾的瓷器有点太过于流俗,我不喜欢。”
苏南笑了笑说:“嘛,买的就是一个喜欢,这两件枢府瓷既然合你的眼缘,那你到不妨把他们拍下来,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钱的。”
傅华笑笑说:“这个我看行,我确实很喜欢这两件东西,回头我就拍它了,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诶,苏董,您也来看预展啊,”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对苏南说,“看好了什么宝贝了啊?”
苏南看到这个男人笑了一下,说:“这么巧啊朱董,诶,傅华,你还不认识朱董吧,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朱云华朱董,是天都君华证券的董事长,这在证券界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啊。”
听说眼前这个人是君华证券的董事长朱云华,傅华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他早就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了,知道他是眼下证券界扛鼎级的人物,时下证券界有个北朱南毛的说法,北朱指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傅华在刚买金牛证券的时候,是听过别人说起过朱云华的威风史的,知道这家伙上司的君华证券在华夏证券行业开创了很多第一,因此君华证券在行业内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么说吧,如果把金牛证券比作一个小舢板的话,那君华证券就算是证券行业中的航空母舰了。
不过虽然听闻过这个人的名字,傅华却还从来没有机会跟他谋面,因此他并不认识这个行业内的领军人物。
这时苏南开始向朱云华介绍起傅华来,他说:“朱董啊,我这位朋友也算是证券业内的一员,他叫傅华,是金牛证券的董事长。”
傅华笑了笑说:“南哥真是说笑了,我算什么证券行业的一员啊,金牛证券顶多算是证券行内的一只小虾米,估计朱董连金牛证券的名字都没听说过的。”
“哪里啊,”朱云华笑着跟傅华握了握手,说,“傅董真是太谦虚了,你的名字我可是早就听说过的,你以极低的价格从盛川集团手中抢走了金牛证券,冯董前几天还在我面前说他对此感到十分的遗憾呢。”
想不到朱云华居然知道这件事情,想来他跟冯玉山也是很熟悉的,傅华笑了笑说:“朱董啊,您说这话可就有点不太客观了,我可没跟盛川集团抢,我已经礼让了他们一段时间的,他们不买了,我才买的。”
朱云华笑了,说:“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了,你选择的时机点实在是有够精准,你的礼让更像是晋文公的退避三舍,表面上是尊重了冯董,但实际上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冯董是不可能在那个时机点说服盛川集团的股东们购买金牛证券的。”
傅华笑了,说:“朱董啊,我可没您想的这么牛。”
朱云华笑了笑说:“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了,诶,傅董,我介绍一位朋友你认识一下,她也是证券业内的,是我们的同行。”
说到这里,朱云华冲着不远处一个正在看瓷器的女子招了招手,叫道:“小毛啊,你过来一下,我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
听到朱云华叫那个女子小毛,傅华心中不禁愣了一下,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一下子就能够见到证券行业中北朱南毛两大翘楚?不过他心中是认为朱云华正在招呼的女子应该就是北朱南毛中的南毛了。
所谓的南毛,指的是证券行业中另外一个扛鼎级的人物,她叫毛嫱,现在是证大证券的总裁。毛嫱跟朱云华有很深的渊源,她出身于君华证券,是被朱云华一手提拔起来了的,后来羽翼丰满了,才跳槽到了证大证券做了总裁的。
正是由于毛嫱跟朱云华有很深的的渊源这一点,证券行业中曾经有一句开玩笑的话,说是毛是长在猪身上的,用来形容两人之间密切的关系。也是基于这一点,傅华才猜测朱云华称呼为小毛的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南毛了。
那个女人听朱云华叫她,笑着走了过来,对朱云华说:“朱董啊,您这是遇到了什么好朋友才非要介绍给我啊?”
傅华看眼前的女人四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漂亮,不过她的漂亮并不是像邵依玲那么艳惊四座,也不像冷子乔那么清纯自然。她的漂亮是有些妖媚的,随便瞟过来的一眼,就带着几分勾魂的风情。
朱云华笑了笑说:“小毛啊,这个朋友是我刚刚认识的,但我想你应该对他很有兴趣的,原来你手下的那位得力干将现在可正他的麾下。”
朱云华这么一说,越发印证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毛嫱了,顾惜言不就是从证大证券出来,投身金牛证券的吗?
“原来是金牛证券的傅董啊,”毛嫱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华,笑着伸出手来说,“真是幸会了。”
“幸会幸会,”傅华笑着跟毛嫱握了握手,说,“不过有一点我可事先声明啊,顾惜言是自己来我们金牛证券应聘的,我事先可没有主动去挖证大证券的墙角。”
毛嫱媚笑着瞟了傅华一眼,笑了,说:“傅董啊,您犯得着这么跟我解释吗?这倒好像显得您有点怕我的样子。”
傅华笑了笑说:“我当然怕了,证大证券是行业内的巨无霸,而金牛证券却只是行业内的一只小虾米,证大证券抬抬脚就有可能把金牛证券给踩死的,我不怕能行吗?”
“傅董千万可别这么说,”毛嫱笑着对傅华说,“我们证大证券虽然比金牛证券大,却从来不欺凌他人的。再说了,这大有大的坏处,小有小的好处,并不是说证大证券大就一定强的。”
傅华笑了笑说:“如果换了别家的证券公司我不敢说,证大证券我可是知道的,这些年证大证券在毛总裁的管理下,在行业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可以说是跟君华证券鼎足而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