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能够登上海川生产中心总经理宝座,邓子峰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的,因此他就应该算是邓子峰手下的一名大将。现在这名大将却跟他的主要对手孟副董事长眉来眼去的,邓子峰怎么会不心生警惕呢?
孙守义后背就冒起了冷汗了,如果让邓子峰对他产生了不信任感,那他在这边的职业生涯可就有点危险了。他算是比较明确地邓子峰派系的人,邓子峰不信任他了的话,以后也就肯定不会护着他了,更不会提供他往上升迁的机会。
邓子峰不信赖他,并不代表别的派系就会信赖他。职场跟战场实际上很多方面是想通的,尤其是在对待叛徒的态度上。没有一方会真正的去信赖叛徒的,即使这个叛徒叛变的是他的对手。
好像有一个比较诡谲的理论是说,叛徒能够叛变对手,也就会叛变他,叛徒是无所谓忠诚的。所以即使叛徒会因为某些利用价值而被暂时重用,但最终确实会被抛弃的。
幸好邓子峰最后的话的意思好像并没有说就不信赖他了,而是提醒他要他做事多想想,不要急于求成,也就是说邓子峰对他是有所不满的,但是这个不满还不到抛弃他的程度。
但即使如此,邓子峰心中也是对他产生嫌隙了的。孙守义就怀疑于捷给邓子峰发举报材料,其根本就是想揭露他跟孟副董事长之间存在着一定关联,从而挑唆他和邓子峰之间关系的。
这个于捷也是够狠毒的,居然冲着他最要害的部位下手,孙守义心中的火就噌噌的往上升,对于捷这家伙他开始有点无法容忍下去的感觉了。
同时,于捷的话中也在传递着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可能于捷和曲志霞这两方势力合流了,要不然的话,于捷怎么会对鑫通集团和城邑集团争夺氮肥厂地块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这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于捷和曲志霞虽然都是副职,却都是关键性的角色,这两人联手虽然说不能强大到跟正职的他直接对抗,但也不容小觑,也许他们不能成什么事,但是想要坏事,却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看于捷说话的架势,盛气凌人,几乎想要有凌驾与他和金达之上的气势。这是孙守义绝对不能允许的。他知道如果在气势上输了,以后于捷就会压他一头了。这就好像两人打架一样,气势上被对方压住了,这架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孙守义看了于捷一眼,心说小样,就算是你们两个副职联手,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正职的。正职才是那个握权把子的那个人。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正职比你们这些副职管理者究竟强在什么地方。
孙守义笑了笑,说:“想不到于副总还是这么有正义感的一个人啊,你说的方达集团总部的某上司究竟是指谁啊?又是哪家公司迫于方达集团总部上司的压力退出了竞争啊?说出来啊,如果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这一点,行啊,我这个总经理就跟你保证,马上撤销城邑集团中标氮肥厂地块的资格,重新竞标,你看行吗?”
于捷语塞了一下,孙守义一下子就集中了他的要害了。一来孟副董事长并没有亲自出面对鑫通集团施加什么压力的,只是通过其他权势部门施压,想要证明事情与孟副董事长有关,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二来,就算是他能证实这一点,他也不敢把矛头直接对准孟副董事长的,那他就等于是站在了孟副董事长的对立面去了,他还没有底气这么做。
再说就算是于捷壮起胆子这么做了,鑫通集团恐怕也不敢出面加以证实的。鑫通集团如果真的敢叫板孟副董事长,当初就不会退出跟城邑集团的竞争的。孙守义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让于捷指出具体的人和公司的。
于捷当然没那么傻,看没办法说出孟副董事长,就往孙守义身上赖了,他说:“总经理您这是装什么糊涂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孙守义冷冷的看了于捷一眼,说:“于副总,我没装糊涂,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既然知道,就请说出来。我和金总都是最反对在招投标上做手脚的人,你说出来,我们三人可以一起去找集团总部吕纪董事长介绍,纠正某些方达集团总部上司的错误行为。”
金达这时也很反感于捷的行为,就帮孙守义的腔道:“是啊,老于,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是谁说出来啊,我们陪你一起去集团总部介绍。”
于捷就被将死了,他也看出来金达现在跟孙守义是彻底联手了,知道也斗不过两人,就退缩了,尴尬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的。”
孙守义就火了,说:“于捷,我请你态度严肃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开海川生产中心生产中心的总会,不是在一起瞎聊天。听说的事情能拿到总会上讨论吗?我们做工作一定要严谨的。随便听说的事情就能做准的话,我还听说你于副总收了人家三十万的非法钱财了呢?”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于捷急了,冲着孙守义嚷道。
没想到于捷这么大的反应,孙守义不仅笑了起来,嘲讽的说:“诶,于副总,你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不会是被我说中了,真的非法收受钱财了吧?”
于捷的脸腾地一下就胀红了,指着孙守义叫道:“你这是诬赖好人,我什么时候非法收受钱财了,你有证据吗?”
孙守义呵呵大笑了起来,说:“你这个时候跟我要起证据来了,都跟你说了,我也是听说的,又怎么会有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