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不知孟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我在云州商城的茗典咖啡馆等你!”
孟晴冷声道。
吴韵刚想出声作答,耳边传来了嘟嘟忙音。
尽管心中很是无奈,但吴韵还是驾车赶了过去。
现在对于吴韵来说,俨然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孟晴怨恨她,姜洁不待见她,却还没处说理去。
吴韵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只能仰天长叹。
走进茗典咖啡厅时,吴韵见孟晴已赫然在座了,连忙快步迎上去。
坐定后,吴韵抬眼看向孟晴,见她面色憔悴,急声问:
“晴儿,你没事吧?”
这事对孟晴的打击极大,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为此付出了诸多努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撇看别的不说,这份失落感就让人难以承受。
孟晴扫了吴韵一眼,冷声道:
“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的事和你无关!”
吴韵被噎的不轻,有心想要开口化解一下双方的矛盾,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找我来有事?”
吴韵出声问。
“我想知道,你和那老巫婆究竟说了什么?”
孟晴冷声说,“她凭什么认定孩子出问题和那事有关!”
这两天,孟晴足不出户,不但在网上查找有关流产的资料,还特意买了好几本专业书籍,没日没夜的看。
现在,孟晴可以说在流产这一问题上,算是半个专家。
不等吴韵出声,孟晴沉声道:
“吴韵,希望你看在我们曾经是闺蜜的份上,实话实说,别忽悠!”
孟晴这话说的很伤感,吴韵听后极不是滋味。
在这之前,吴韵没少帮孟晴,虽说她可能带有目的,但也不可否认的说,两人之间的友谊还是非常深厚的。
若不是赵昕梅以搞掉博力建设相威胁,吴韵绝不会出卖孟晴。
无论她有再多的无奈和理由,这事总归是她的错。
“行,我一定实话实话!”
吴韵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孟晴听的非常认真,不时还拿着笔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录着什么。
吴韵虽觉得好奇,但却并未出声询问。
孟晴将小本子合上,沉声问:
“吴韵,你的意思是老巫婆找你之前,已经确认这事当中有猫腻了?”
吴韵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道:
“没错,她如果不确定的话,我怎么可能将这事说出去呢?”
孟晴扫了吴韵一眼,心中暗道:
“她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绝不会出卖我,这点她没撒谎!”
“虽说四个月以后,流产的可能性不大,但她凭什么肯定一定和那事有关呢?”
孟晴蹙着眉头道。
吴韵并未研究胎儿流产方面的专业知识,对此一无所知。
“我听姜姐说,这个月份流产极有可能和那事有关!”
吴韵压低声音说。
“这话虽然不错,但时间不对!”
孟晴沉声道,“我流产如果真和那事有关的话,绝不可能等到晚上,就算当时不出问题,最多一、两个小时以后,就会有症状,何况……”
吴韵听到这话后,急声问:
“何况什么?”
从吴韵的角度来说,她并不想失去孟晴这个闺蜜,因此表现的很是关切。
孟晴将心一横,出声道:
“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荷塘月色时,那技师的动作非常轻柔,绝不可能出问题!”
孟庆不是傻子,腹中的胎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绝不可能在这事上掉以轻心。
吴韵不是傻子,听到这儿,压低声音道:
“晴儿,你是说,流产和荷塘月色那事没关系!那是因为什么呢?”
孟晴怀孕四个多月,将近五个月,按说这时候流产的概率并不高。
正因为此,大家才一致怀疑和这事有关的。
孟晴听到问话后,面露.阴沉之色,怒声道:
“我这两天没少查看相关专业书籍,发现我的流产极有可能和药物有关!”
作为自学成才的专家,孟晴在这方面的反应非常灵敏,说这话时,脸上很有几分果决之色。
吴韵听后这话后,满脸惊诧,急声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
孟晴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屈指可数,无论宋玉书、吴韵,还姜洁,都希望她顺利将孩子生下来,绝不可能给她下药。
“我之前也没往这方面想,但这段时间我在查看专业书籍的同时,还在网上向燕京的一位专家请教。”
孟晴沉声道,“她看了我所有的检查以及手术资料,也觉得药流的可能性非常大!”
吴韵听后,彻底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声说: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绝不会这么做,宋少也不会,姜姐同样也不会!”
“晴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仨都没理由害你和你腹中的胎儿!”
孟晴抬眼看向吴韵,沉声道:
“你们仨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事和你们无关!”
吴韵听到这话后,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这事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但出事后,孟晴变的非常偏执。
她如果执意认为这事和吴韵有关,那她可是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
得知孟晴认定这事与她和姜洁都没关系后,吴韵这才放心。
“晴儿,既然如此,你觉得这事和谁有关系?”
吴韵好奇的问,“近段时间,你接触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仨,似乎……”
孟晴腹中的胎儿非常重要,这段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饥渴,在荷塘月色里乱来,从而导致最后发生悲剧。
听到问话后,孟晴的俏脸当即便阴沉下来:
“我觉得这事极有可能和王靓靖有关系!”
除宋玉书、吴韵、姜洁以外,对孟晴怀孕情况最为清楚的便是王靓靖。
其他三人巴不得孟晴将孩子生下来,顺利嫁入豪门,王靓靖则不然。
她巴不得孟晴的孩子流产掉,被宋家拒之门外。
在这事上,王靓靖具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这事极有可能是她所为。
“你不说倒也罢了,姓王的确实有动机,而且……”
吴韵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孟晴急声问。
“你出事那天晚上,并不是王靓靖值班,她特意和别人调了班。”
吴韵出声说,“这种情况,很反常!”
孟晴听到这话后,脸色阴沉似水,怒声道:
“他妈的,这个贱人,我绝饶不了你!”
吴韵巴不得孟晴将所有的仇怨都结到王靓靖头上,这样和她就没关系了。
“晴儿,王靓靖虽说有动机,但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吴韵一脸不解的问。
孟晴和王靓靖之间不对付,两人并无交接,她不可能凭空给其下药。
听到这话后,孟晴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一问题,孟晴很难作答。
正如吴韵所言,王靓靖虽有动机,但她到底是如何作答,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吴韵见孟晴无法回答,心中暗道:
“她这么想,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吴韵心中郁闷不已,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根本收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去帮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