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唱的哪一出,在这瞎折腾什么?”
深更半夜,偷开门进入邻居家属于犯罪行为。
按说陈长河该直奔主题才对,而此时他却傻傻的站在门口,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让人很是不解。
周阳下意识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陈长河紧张不已,双手微微发颤,费了好大劲,才从裤兜里掏出熏香和打火机。
就在周阳探出头之际,陈长河右手拇指发力,只听啪的一声,打着了火。
打火机的火苗虽微弱,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却格外刺眼。
周阳没想到黑影手里拿的是打火机,而且会在这时突然打着火,这让他很是一愣。
对于周阳而言,最怕进门的是潘明辉,那样的话,他极有可能被当成歼夫对待,那可就成了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除潘明辉以外,无论进来的是谁,周阳都丝毫不惧。
眼前的黑影不但蹑手蹑脚,还戴着头套,绝不是潘明后。
确定这点后,周阳有恃无恐。
陈长河打着火的瞬间,突然见玄关拐角处探出一个头脸来,慌乱中,急声喝问:“谁?”
喊出声后,陈长河意识到坏事了,立即转身,想要夺门而出。
尽管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周阳毫无准备,但他绝不会让撞在树桩上的兔子跑了。
周阳窜上前去,猛出一脚,直奔陈长河的后心而去。
“银贼,哪里跑!”周阳怒声喝道。
陈长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发现有人,心中慌乱不已。
周阳则早有准备,张网以待,表现更为沉稳。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周阳一脚踹中陈长河,他猛的向前冲去,重重撞在了防盗门上。
周阳得理不饶人,跟上前去,拳脚并用,将黑影放翻在地。
顾梦洁虽睡着了,但却一点也不踏实,听到陈长河的喝问声,她就醒来了。
快步走到房门口,顾梦洁并未冒然出去,而是将门打开一条缝,屏息凝视。
客厅里没开灯,一片黑暗,顾梦洁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不清状况,心急如焚。
周阳是顾梦洁请来帮忙的,若是出点什么事,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顾梦洁隐约见到周阳正在暴揍黑影,伸手摸向墙边,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你王八蛋竟敢干出这等不要脸这事,老子揍死你!”周阳借助灯光狠狠挥拳砸向陈长河的面门。
陈长河本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早有人藏身在玄关处张网以待。
等他回过神意识到这点后,已经迟了,除被动挨打以外,别无他法。
“周……老弟,别打了,是我,这是场误……误会!”陈长河急声求饶。
“谁是你兄弟,误会你的头!”
周阳边说,边挥拳狠砸。
周阳虽早就认出陈长河了,但佯作不知,一个劲挥拳狠揍他。
这小子的胆子如此大,竟敢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来,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以后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陈长河刚想表明身份,周阳的拳头便过来了,根本没有开口之机。
顾梦洁见陈长河满脸是血,很是渗人,生怕周阳把他打出好歹来。
“周阳,别打了,他好像是隔壁的陈……陈长河!”顾梦洁出声道。
陈长河的头套虽仍在头上,但并未遮挡住脸,顾梦洁认出了不足为奇。
周阳听到这话后,故作好奇道:“陈长河,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干出这不要脸的事来!”
“周老弟,别打了,我真是陈……陈长河!”陈长河生怕周阳继续揍他,连忙抬起头急声说,“这事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说来听听!”周阳双拳紧握,双目紧盯对方。
陈长河被周阳揍的不轻,头脸上全是血,哼哼个不停。
肉体疼痛是次要的,当务之急如何解释他深更半夜出现在顾梦洁家的。
周阳见陈长河眼珠乱转,冷声喝问:“姓陈的,这都半夜了,你偷偷摸摸到我表姐家来干什么?”
若是其他事,陈长河完全可以信口开河、胡编乱造,但这会深夜一点多了,他偷开顾梦洁家的门溜进来,怎么都没法解释。
“我刚打牌回来,听见顾小姐家里有动静,以为进贼了,便想帮她一下,于是就进来了。”
陈长河费尽心机,找了个所谓的“理由”。
“你在这阎王爷贴告示——糊弄鬼呢?”周阳伸手指着陈长河的鼻尖,怒喝道,“我一直守在这儿,什么动静都没有,若说贼的话确实有一个,就是你这银贼!”
陈长河虽知道这解释非常荒谬,周阳和顾梦洁很难接受,但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密码的?”
顾梦洁两眼紧盯陈长河,怒声发问。
傍晚见到针孔摄像头时,顾梦洁吓坏了,这会恨不得将陈长河给生吞活剥了。
这个问题非常敏.感,陈长河不知该如何作答。
“前两天,我见你用密码开门时,捎带记住了!”
陈长河信口胡诌。
“胡说八道,我这几天根本没用密码开过门。”顾梦洁怒声道,“一周前用密码开过一次,当时四下无人,你从哪儿看见的?”
面对顾梦洁的质问,陈长河低下头一言不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姓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我们也明白。”周阳一眼看出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怒声喝道:“你如果不愿说实话的话,我们只有打电话报警了。”
陈长河听说报警二字,当即就蔫了。
他干过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被带到派出所去,不但面临严惩,还会丢尽颜面,再难抬头做人。
“周老弟,我错了,求您高挑贵手,给我个机会!”陈长河乘势跪在地上,连声哀求。
陈长河被抓现行,竟还想不认账,这让周阳大为恼火,这才下最后通牒的。
“其他事等会再说,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周阳冷声道,“如果有任何隐瞒,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周阳的警告后,陈长河流露出一脸苦逼的表情。
“门锁密码是我偷瞄到的,晚上喝了点酒,我见顾小姐一个人在家,便想找她聊聊天,于是偷摸着打开门进来了!”陈长河睁着眼睛说瞎话。
“姓陈的,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周阳将两个针孔摄像头丢过去,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别说和你没关系!”
看着两个针孔摄像头,陈长河彻底傻眼了。
怪不得周阳深更半夜守在玄关拐角处等他,原来是早有准备,在此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陈长河一口回绝。
这事如果坐实的话,陈长河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他自不会轻易承认。
“你从没见过这东西,没错吧?”周阳抬眼直视陈长河。
“从来没用!”
“既然没有,那我就报警了。”周阳面露.阴沉之色,“丨警丨察如果从这两个小东西上提取到你的指纹,你可就倒霉喽!”
周阳边说,边掏出手机,作势拨打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