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行业,现在已经将养老包括在里面。对于民营资本而言,绝对属于蓝海。只是,这片蓝海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可能会爬不起来。”施远腾的比喻,十分贴切。
“施总的医院,现在经营情况怎么样?能不能说来听听?”
“当然可以,这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施远腾将医院从筹建到现在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哇,施总,您可是创造奇迹的人啊。对于医院,我也是有过了解的。别说盈利,想熬过头三到五年,都不容易。您竟然在当年就小有盈利,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呵呵,李总,我这里的情况,有点特殊。第一,我有一批学生,这对于医院的起步而言,至关重要。”
“第二,我选择的地方比较偏僻、贫穷,对优质医疗资源的需求非常旺盛。”
“第三,医院所在地的政府,非常想为老百姓解决就医难,看病贵的问题。对我们给予了极大的支持,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有了。”
“施总是说,你的医院,为老百姓提供优质的医疗服务,比大医院低得多的价格,还能赚钱?”
“对,不过,所谓低得多的价格,是相对而言的。我们做的,只是不给病人做不必要的检查,不开不必要的药物。通俗点说,就是不过度检查,不过度治疗,仅此而已。”
“什么仅此而已。施总,就您这理念,说您伟大,也不为过。现在很多穷人的痛点,就在医疗和教育上。您为他们解决了一个很痛的痛点。”
“您的眼光,您的胸怀,您的品格,远非我们可以比拟。陈总真是眼光独到,佩服,佩服你们。”
“李总客气了!我在医疗行业待的时间比较长,深知老百姓的痛点在什么地方。人生在世,如果能做点有益的事情,不好吗?”
“当然,钱也是要赚的。不赚钱,医院就无法运转,无法运转,所有的理想都是空话。所以,我一直努力在其中寻找平衡点。幸好,我找到了。”
“与施总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啊。施总这么说,陈总也投资医院咯?”
“对,当时我们还没结婚。陈总其实也不看好医疗行业,但她说了,她投的不是这个行业,而是我这个人。”
“施总救陈总一命,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涉及到投资,陈总会这么感性?”
“那也不是。在投资前,她与我长谈过,了解我的想法,思路,和我拥有的资源。所以,她才敢投资我和我的医院。不过,她的投资额度不大。真正的大老板,是当地的一位朋友,他控股百分之五十。”
“说到底,我们的眼光,都不及陈总。施总,如果现在让你来找蓝海,除了医疗行业,你看好什么方向的产业。”
“呵呵,李总,我班门弄斧一下,您可别见笑。我这个人,看问题总是比较古怪,也经常被人笑话。”
“依我看,未来的蓝海,一定在高科技领域,特别是尖端的高科技领域。”
“施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我在想,我们国家发展了几十年,产业从低端到中端再到高端。不知道李总有没有注意,越是往高端发展,困难越大。”
“这困难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我们的底子太薄,很多领域都是空白,要补的课太多。”
“二是,越到高端领域,越是发达国家鱼肉我们最厉害的地方。如果我们发展了,这些国家就无法鱼肉我们了。所以,只要我们稍有动静,他们就会拼命打压。‘中兴’事件,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难道我们国家会任由他们鱼肉下去?不可能。未来,国家一定会在这方面发力。当然,有远见的企业,也会提前开始布局。这一片蓝海,无比宽,无比深。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下到这片海里的。”
施远腾的话音刚落,李总抚掌大叫一声:“好,真是好!”
“哎呀,施总,您这分析,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使我眼前的路清晰起来。我们做资本投资,最害怕的,就是搞不清楚方向。刚才施总的分析,我知道今后该注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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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客气了。我刚才讲的话,多少有点书生意气。要孵化一个高科技企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除了有足够的资金,还必须有足够的人才和足够的耐心。”
“施总说的很有道理,资金、人才和耐心,缺一不可。不过,一旦孵化成功,利润是相当丰厚的。”李总在商言商,此话一点没错。
正聊着,李总的手机响了起来。
“潘董,您好!”
“李董,您好!方便说话吗?”
“方便,请说。”
“我刚得到消息,凌董身体不适,住进省人民医院了。”
“哦,难怪这段时间没见过他。他身体不是很棒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住院的地步了?潘董知不知道,凌董得的是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我刚知道,便打电话给您。怎么样?您有没有空,我们去看看他。”
“没问题,我们一会在医院门口集中。”李总说完,便与施远腾告别,往省人民医院去了。
看着李总离去的背影,施远腾一阵出神:李总此行,仅仅是闲聊?
晚上,施远腾与毓文聊起上午与李总见面的事。
“李总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做事理性,认真,不意气用事。反而他们的凌董,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他极度歧视女性。我与他,没有任何交往,也无法交往。”
“我也听李总说了,这个凌董,性别歧视非常明显。不理他,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犯不着与这样的人置气。”
“对了,这位潘董,不也是一位女性吗?怎么就与凌董一起开公司了呢?”
“嘿,你不知道,这位潘董,背景深厚。凌董再牛逼哄哄,也不敢在潘董面前撒野。”
“如此说来,这位凌董也不过如此嘛。他不仅仅是性别歧视,还有身份歧视。”
“那也不是。凌董的背景也很深,只是他从来不拿这个来压人。他与潘董,两家是世交,潘董要入局,他不好拒绝。”
“哦,原来这样。嗯,很多事,我们真不能道听途说,否则,就很容易误入歧途。”听毓文解释,施远腾恍然大悟。
正聊着,毓文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担心影响施文,手机的铃声调的很小。
“潘董您好!”
“陈总您好!打扰您了,非常抱歉!”
“潘董客气了。找我有事?”
“确实有事。是这样,凌董最近身体不适,住进省人民医院的vip病区。我今天与李总一起来探望他,我们看他的情况,还是挺好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原因。”
“他住院,总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他这毛病已经有一年多了,每次去打高尔夫球,才到球场,还没开始打,便觉得十分不适,必须马上离开,找东西吃。”
“我曾经见过他当时吃东西的情形,可以用饥不择食来形容。奇怪的是,每次吃完东西,出一身汗,休息一会,便慢慢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