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的老爹在本地,上层有些背景,但对于我来说,就更不用当回事了。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南天集团确实和麒麟集团有合作的项目存在,而且占整个公司业绩的比重很大。
周南现在嚣张跋扈的样子,基本全部得自于他的老爹。
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了,自家公司的项目黄了,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会怎么收拾周南。
一想到这儿,我直接给祁麟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祁麟就咋呼上了。
“姐夫!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难道是找小雪的?不对啊,你有她手机号的啊。”
“别喊,你吓我一跳。”我很无语。这货现在怎么这么能咋呼了。
“哎哎,好的,姐夫我小点声。”
然后电话那头,祁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你们也给我小点声,我姐夫给我打电话了,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吧,之前可是财神堡的财神,现在刚从战神堡回来,你们那几个亿的小项目,先别打扰我。”
我特么!
“嘿嘿,姐夫我正开会呢,你说吧,我都让他们安静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听说你们和南天集团有合作?”
“南天集团?什么南天集团?你们知道吗!”
祁麟不知道又在问谁了,不过,这会儿从话筒里有个很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应该是说话的人距离话筒太远,不过,我还是听清她说了什么。
这是个女声。
“董事长,南天集团是临昌的龙头企业,我们集团之前,需要一批设备,就是从他们那里购买的。
不过,买来之后发现每个机械生产出来的产品,在型号上都做不到统一。
不过,问题也不算太大,后来进行了处理。”
祁麟直接冲那个说话的女员工问了:“那个单子多少钱。”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听到那个女声:“大概三千万左右吧,具体的数字,我要去和财务核对才能知道。”
“我问清楚了姐夫,就一个三千万的单子。怎么了,这家企业的老板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我认识这位老板的儿子,回头,你把和他们的合作全部取消。
当然,你也要看看有没有损失,要是损失太重,就不用了。”
“嗐,多大点事儿,你放心,以后我就和他们公司断绝来往了。
几千万而已,连个水花都泛不起来,能有什么损失。
姐夫,这两天小雪可是念叨你好久了,我们家老三,你还没见过呢。
要不,你给他起个小名呗,干爹的位置我们可都给你留着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呐。”
“等我有时间就去。”我苦笑,这准是慕容雪想着我呢。
不过,他们家老三,我确实还没见过,等过段时间,也应该去看看,送点见面礼什么。
毕竟,孩子满月的时候,我还没有从战神学院回来。
“好嘞,那我等你信儿啊……”
挂断电话,我也不想那么多了,等之后有时间我再去。
而等我刚要起身,发现酒保,此刻正目瞪口的在我后面看着我。
估计,是刚才的电话内容被他听到了,祁麟说的话,他不一定能听见,但我说的话他肯定听到了。
我也没理他,闲逛去了。
听去了就听去了,我也不当回事,说不定,酒保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南天集团是本地的龙头企业,估计在临昌,没有不知道的人,。
这酒保虽然地位不高,但像这样的大企业,他估计也听过。
刚才,我在电话里提到了这家集团公司,而且还说了什么要与他们取消合作什么的。
这个酒保,估计已经把我当成精神病了吧。
不过,这一下子,真的应该够南天集团喝一壶的。
三千万的单子,对于南天集团来说可能已经是他们一年的盈利数字中比例不小的了,绝对是大单子。
但对于祁麟来说,就不怎么重要了,就像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连水花都泛不起来。
我开始巡逻,晚上九点之后,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不过,和我的关系依旧不大。
只要没有人闹事,就和我关系不大。
我坐在吧台喝酒,和昨天一样,看着舞池中心各色的男女在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我都看你半天了,你是怎么干活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沈卓忽然走了过来,神色不悦,双目露出不善的光芒。
我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但肯定他是来找茬的。
他见我不理不睬,怒了。
上前一步,喝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保安就应该去做保安做的事,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这是工作时间,你当你是大爷呢?还敢坐在这里喝酒?”
我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像这种人我见多了。
尤其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估计也是如鲠在喉,想着法的找我麻烦。
之前在战神学院的时候,我就曾碰到过这类人。
当时卢卡斯就是这类人,他是对玛丽就有邪念。
其实在我教训他之前,他就是这样的人。
那天我和安娜吃完饭,正好撞见卢卡斯在收拾二组的人,我当即就打了回去,他也就变得老实了很多。
现在沈卓就是这个心理,他估计是对张澜有意思,昨天在她喝醉酒之后,他要送她回家,就是认为有机可乘。
但他的想法,可真的不好。
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张澜,而张澜也对他有意思,那我怎么也不应该阻止。
但一个人的恶性,都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
沈卓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直接就能看穿。
我可不能眼看着张澜跳进火坑。
我依旧无视他。
他见我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很气愤,却也不敢动手。
“好,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老虎,把你开除了。”
说完,沈卓气冲冲的就走了。
我摇头苦笑,那个叫老虎的疤脸男,要是敢把我开除,那我也可以让他们全部失业了。
“再来一杯!”
我把杯子推到酒保面前,他看了看我,然后默默的倒酒。
这个过程,他也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和复杂。
过了一会儿,张澜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
什么情况,难道真的要把我开除了?
我有点无语,这娘们,不会这么傻吧?
不过,还真说不定,毕竟我只是刚干了两天的新人而已,比不上他们这些老人之间的感情深厚。
“澜姐……”
我刚要说话,却被她打断了。
“你的事,沈卓已经和我说了,说你什么都不干,还和客人一样的喝酒。
这都没什么,反正你也付钱,你也只是保安,管好这里的安全就行,其他的,我不管。”
张澜要了一杯白兰地,默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