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还在这。
显然不是在等公交,应该在等人,忘了带伞,公交站有遮雨棚,在那连避雨带等人。
女孩可能等着急了,又在打电话,声音挺大,隔着雨都能听到。
“你能不能下楼?我就问你能不能下楼——”
什么情况?
女孩的话无疑引起了刘洋的好奇,马上聪明的联想到女孩等的人就在附近小区的某栋楼上,是个男的,确切的说是女孩的男朋友。
俩人产生了矛盾,女孩来他家楼下找,他不下来。
显然对方把电话挂了,女孩蹲在地上哭起来。
“店长,干啥呢?不冷呀?”一个服务生推开门问,把刘洋吓一跳。
“啊,不冷,没事,一会儿进去。”刘洋说。
服务生抬头看了看雨,回去了。
厨房,秦海啸叫小弟到前台下单子打包了两个菜和一份饺子,准备一会儿到小凤那喝酒。他合计叫不叫刘洋呢,叫,怕刘洋不给面子,不叫又心不甘。
突然他脑袋灵光一现,想到了孟梦。对呀,叫孟梦跟刘洋说,她俩好,肯定能行。
他来到饺子间,孟梦正在收拾卫生,把孟梦叫到一边小声说:“一会儿下班去总经理那喝酒,把店长叫上,咱仨一起。”
孟梦瞅着他笑了,问:“你是让我去叫刘洋吧?”
秦海啸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只管叫,她去不去可不管呀。”孟梦说。
“你好好说说。”
“行,等收拾完卫生的。”
“看你的了。”
刘洋看到一个打着雨伞的男人从马路对面出现,径直的朝女孩走去。
女孩还蹲在地上哭,雨湿了上半身。
男人走到女孩身边,女孩感应到了,惊喜的站起来。
女孩去拉男人,男人躲开了,应该说了句什么,女孩愣住。
刘洋饶有兴趣的看剧情如何发展。
男人突然对女孩大吼一声:“你到底想干啥?”
女孩哭了,不管不顾的往上扑,男人往后退。
女孩扑倒在男人脚下,抱着男人的大腿哭着喊:“我到底哪做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男人一手撑着伞,一手很是厌恶的推着女孩,嘴里重复着那句话:“你到底想干啥?”
雨下着,似乎大了,女孩已经随男人的移动挪到了马路上,飘落的雨冰冷的往她身上灌,刘洋都感到了冷。
“我到底哪错了?你说,你说呀——”
“呜呜,呜呜。”
“你说呀,我改还不行吗?”
女孩伤心欲绝的哭着,嘶哑的喊着,凄楚、悲伤的声音在雨中传出很远。
男人更加不厌烦起来,扔了雨伞,双手薅住女孩头发,狠劲一扯——
女孩全身趴在了雨水里------
雨还在下------
男人仍不解气,抬脚便踢,边踢边骂,女孩在雨水地上打着滚------
刘洋看不下去了,骂了声“x你妈的”便冲了过去。到跟前儿又骂了一句,在男人愣神的瞬间狠狠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男人被抽了个趔趄。
“啪!”又一巴掌,又一个趔趄。
男人被打傻了,忘了还手。
刘洋没搭理男人,过去扶躺在雨水里的女孩。
女孩站不起来,坐在地上,满脸泪水,仍是呜呜的哭------
秦海啸又来到饺子间,没等他开口孟梦先说:“我这就去。”说完往大厅走,秦海啸跟着。
来到大厅没看见刘洋,孟梦问,刚才那个服务生说在门外呢。孟梦叨咕一句下雨天往外跑啥,然后往门口走。
推开门见没人,抬眼四下撒摸,便看到刘洋把女孩往公交车站的遮雨棚里拖,而那个男人抬脚要踹刘洋的镜头。
孟梦愣了下神,然后便往刘洋那跑去,跟着她的秦海啸也冲了过去。
秦海啸后发先至,在刘洋瞪着眼睛冲男人喊“我看你敢”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是一拳,随着一句“操你妈的”便拳脚相加。
男人很快倒在地上,像条死狗。
孟梦帮着刘洋把女孩扶到等车的长条椅上,孟梦眼尖,看到女孩白色的牛仔裤的裆部一片殷红,“啊”的惊叫一声。
刘洋也看到了。
再看女孩已是紧闭双眼,昏死过去。
“叫车,叫车,赶紧叫车呀——”刘洋冲孟梦喊,也冲秦海啸喊。
秦海啸还在踢地上的男人,听到喊声一愣,随即也不管啥了,站在马路中央开始拦车。
一辆私家车躲着他开了过去,他骂了一声,继续拦。
一辆出租车也想躲,没躲过,被他逼着停在路边。
孟梦怕出租车跑了,过去拉开车门,手攥着门把手不撒开。
“你死人呀,过来——”刘洋冲呆愣着的秦海啸喊。
秦海啸反应过来,过去把女孩抱起放进车里,随后跟刘洋上车。坐在前面的孟梦对司机喊:“去医院,快,去医院。”
他们忘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估计就是记着也是上去再踹一顿。
女孩身怀有孕,流产了。好在送医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联系上女孩的家人后刘洋她们三个终于松了口气,等人家家人到了之后,她们仨简单的接受了道谢,没说女孩被打的事,只说恰巧碰上就打车送医院来了,全是应该做的,随后便离开了。
此时已是夜半,雨还在下,但三个年轻人的心情却非常好,晴朗无比,都为做了件好事而舒爽的美气。
刘洋拿胳膊肘怼了秦海啸一下,说:“哎,没看出来你还挺仗义的。”
“切!没那高尚,我是不许别人伤我的女人,谁伤了我跟他拼命。”这小子,挺会抓机会,说的情话打人心,惹人意。
孟梦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刘洋脸红了,一项大大咧咧的她心怦然的动了一下,一个情感的小门被打开了,那感觉真美,羞涩涩、甜蜜蜜。
小丫头拿胳膊肘又怼了一下秦海啸,像是回应,又像是撒娇。
秦海啸这个美呀,身子挺正,眼睛偷瞄,做贼的手不失时机的伸了出去,可惜半道被拦了回来,接着便被一双小手抱住了胳膊,温暖的胸脯贴了过来。
“咱仨走着回去呀?不冷呀?我都哆嗦了,浑身经湿经湿的。”孟梦不想看他俩撒狗粮,抱怨起来。
十天后,被救女孩来店里表示感谢。
女孩姓丛名蓉,挺少见的一个姓。在一家旅游公司上班,经人介绍认识了那个男的。男的比她大,开茶庄卖茶叶的。
俩人交往两年,起初很好,男人对女孩疼爱有加。后来男人有了别的女人,也是卖茶叶的,比男人大,但有钱。
女孩不甘,又有了身孕,想挽回这段感情。可男人不干呀,就有了雨夜中的那一幕。
“你呀,真傻,那样男的还要他干啥?”刘洋说。
“从现在起不提男人,提男人不吉利。”丛蓉说,看样是想开了,虽然身子骨还有点虚,但脸上一片淡然。
“对,提男人不吉利。”孟梦深有同感的赞同。
刘洋笑而不语。
丛蓉要请刘洋她们吃饭,刘洋看她身子没彻底恢复,说等她好了再,到时候好好吃吃。丛蓉也不矫情,把给三人买的礼物拿出,一人一份,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