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养着一条罗汉一条地图,悠闲地做着水中漫步。两棵半人高的发财树枝叶茂盛,分立鱼缸两边。
以前随便挂在墙上、放在茶几上、床头上的小物件,都被老黄打了精致的小架错落有致的悬挂在墙壁上,看上去满是格调。
张丽换了拖鞋,把短风衣挂在衣架上。身材更丰满了,小衫下的胸脯高高耸立,老黄看了一眼赶紧避开,怕控制不住自己。
“都做好饭了?”张丽高兴的问。
“嗯,洗手吃吧。”老黄说,随后进厨房拿碗。
张丽洗了手,来桌前坐下,看着桌子上的菜说:“行呀老黄,整的挺好,都是我爱吃的。”
“那你就多吃点。”老黄满脸是笑,像个被家长夸赞的孩子。
张丽把一块香菇夹到嘴里,尝了尝,味道很好。
老黄启开一瓶啤酒,倒了两杯。这几乎成了习惯,每晚都要喝两瓶。
“今天陪艳华检查去了,一切正常。”张丽说。
“哦,那就好。”
“去检查的孕妇挺多像艳华那样的,岁数都不小,大部分是二胎。”
“现在鼓励生二胎。”
俩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喝了一大口。
“我是不行了,生不了,这辈子没当妈的命。”张丽哀叹道。
老黄用劝慰的口吻说:“就是你能生我也不行,五十多了。”
“切!我可没看出来你不行,一晚上不吃都饿。”张丽斜着眼睛戏谑。
老黄马上红了脸,尴尬的喝酒,喝空了倒上,再喝。
“瞅夸你两句这个高兴,咋地?想梅花三弄呀。”
张丽说完自己先笑了,脸颊泛起红晕,愈发深了少丨妇丨韵致。
老黄禁不住有些呆,痴迷的看着。
张丽心里也笑了,满足于老黄看自己的眼神,一条幸福的小溪缓缓流过,暖暖的。
“傻样,看啥呢?”她问。
“看你——”
“喝酒,我有啥看的。”
老黄便听话的端杯喝酒,不忘和老婆碰一下。
吃罢饭,老黄把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杯碟刷好擦干放进壁橱,然后洗了水果泡了茶,一应俱全的摆在茶几上。
张丽喊他一起坐下来看电视,他说把厨房地擦完过来。张丽说明天擦吧,又不埋汰。他说快,几下完事。张丽便笑,笑的古里古怪的。他想了想刚说的话也笑了,低头进了厨房。
待老黄擦完厨房地,夫妻俩温馨的坐在一起,电视里电视剧的情节开始不重要了。
“老黄,我有点后悔了。”张丽说。
“啥后悔了?”老黄一惊。
“后悔叫你到我家住了,咱俩住你家多好,房子大,敞亮儿。”张丽说。
老黄虚惊释然,说:“那好办,你说啥啊时候搬?”
“又不愿意搬家,怪累的,费事儿。”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再说也没啥,我那啥都有,比你这全乎,把衣服带过去就行。”
“我换地方睡不着觉------”
“------习惯就好了------我那现成的,想敞亮儿咱俩就过去住两天,住腻了再回来。”
“嗯,也行。”
张丽依到老黄身上,看电视的眼神有一搭无一搭,脸色陀红。
老黄说:“洗澡去,看你怪累的。”
“不想洗,想睡觉。”
“给你打洗脚水去。”
老黄起身欲走,张丽拽住,顺势起身进卫生间洗澡。
夫妻俩洗漱完毕,虽非新婚,但你侬我侬,趁兴做了恩爱之事。
老黄睡着了,打着幸福的轻酣。
张丽没睡着,激情的热度消散后,两条光胳膊露在外面,感受着夜的温凉。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了老谭的面孔,她知道这时候不该想老谭,但还是想了。
如果没有老黄,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也许不会想。
有了老黄,感受到了幸福,心里却对老谭升起了一丝不舍的愧疚。
毕竟是爱了半辈子的人呀,咋好相忘?
这一切只能归结于有缘无份,或者是命运。
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是餐饮管理的精英,同时也是一个普通女人,需要爱情婚姻。
她爱老谭,刻骨铭心。但不可能为老谭死守,那是无望。她曾想过就这样了,不再找男人,一个人过,痴怨的给老谭留着不知啥时候被推开的门。
但现实呢?老谭不可能离婚和她过,她也不希望那样,让自己背上罪孽,心灵不安。
有些事她看得开但做不出来,虽然不认为那是放荡,也不刻意的坚守三从四德,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是有分寸的。
尤其大难不死之后,对生命有了更深的理解——活着很美好。
她要活着,好好活着,自己好好活着的同时希望身边最亲最近的人都好好活着。
现在她找到归宿、拥有幸福,自然便想到老谭。
希望他也幸福,和老婆好好地,一家三口快乐安康。
她心里说:老谭,要是真有来世,希望相逢未嫁时,做你的妻子。
早上,张丽来到总部办公室,已经提升为人资部长的上官青鸢向她汇报了一件很不好的事。中央厨房制馅间的一个师傅离职,准备到张向东的年初一干去,熟食部的一个师傅也去。
“那边给的工资高呗?”张丽问。
“嗯,确实高。”上官青鸢道。
张丽想了想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叫他俩去。”
上官青鸢显然还有些气不过,但人家辞职又不能不批,气道:“张向东不地道,他俩纯粹是白眼狼。”
“犯不着跟这样人生气,还记着谭董说的不,跟小人计较,早晚也成小人。走两个师傅没事,咱家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能复制师傅,何况核心技术还带不走。”张丽说。
上官青鸢气嘟嘟的走了,张丽坐在椅子上沉浸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电话通了,张丽说:“张向东,建中央厨房缺人的话可以和我说,不和我说和谭董说也可以,这样直接挖人就不地道了。怎么着,直接开干呀?”
“哪有哪有,看张姐说的,我哪能干这事。是俩师傅找的我,我没找他们。”张向东说。
“是吗?”张丽冷笑,“我警告你张向东,我没谭董那好脾气,你要是正规齐事的竞争还算个干饭店的,来邪的我接着,别到时候哭都找不着北。”
饭店发展,高薪挖能人是正常现象,但像张向东这样的就不讲究了。
张丽撂下电话把王红和方建军叫到办公室,走的俩师傅一个是王红手下,一个是方建军手下。
王红夫妻俩也都生气,他俩领导的都是重要部门,说核心都不为过,让人家挖走俩人说不过去,等同失职。
当然,张丽把他俩叫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想问一下是否还有禁不住高薪诱惑要走的。
“别的没有,也就这两个王八犊子忘恩负义见钱眼开。”王红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开口骂道。
老方冷静,说:“没有了。”
张丽说:“你俩回去观察一下,走俩师傅小事,主要是影响不好。另外他俩过去也支吧不起来,中央厨房那么好建谁都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