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拼阿巧饺子馆是最大赢家。不单单指杨志军得了冠军,最主要的是通过比拼整个店给所有来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些人都是做餐饮的,通过他们的嘴,阿巧饺子馆将会很快传遍整个呼市。
还有,整个比拼电视台全程录像,康敏拿回去经过后期制作,阿巧饺子馆将会被家喻户晓。
结束后,郎会长、赵部长、古毅、康敏、还有两位评委被老谭留下来,其他评委也要留的,但人家确实有事,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聚了。
参赛的五位厨师长需要回店里工作,五位老板留下了。
还有个长相漂亮身着职业装的女的没走,很大方的走到老谭面前,十分礼貌的递上名片。
“我是西贝的营销经理李艳景,很高兴认识谭总。”
李艳景说完伸出手。
老谭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低头看看名片,笑着说:“认识你也很高兴。”
“我是不请自来,冒昧了。”李艳景笑着说:“莜面村王总告诉我你家今天举行厨艺比拼,叫我无论如何过来看看。他说你家管理的好,值得学习。”
“夸奖了,跟你们西北没法比,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个小学生。”老谭说。
“谭总谦虚。能号召五家店一起比赛,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并且电视台全程录像,一看谭总就不是一般人。”李艳景说。
老谭笑了,说:“我可没那大号召力,这都是郎老的功劳。对了,郎老正好在,还有电视台的,方便的话一块坐坐,认识一下。”
李艳景稍微犹豫一下,紧接着便点头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老谭反而愣了,心想这女人倒大方,自己客气一下就不走了,还真是干营销的。
于是笑笑,便领着进了二楼包房。
对一个厨师来说最值得自豪骄傲的事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菜得到客人认可,成为旺销;一个是在比赛中拿到冠军,印证实力。
很显然这两点杨志军都做到了。
此时他心情激动,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没看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木兰说。
虽然掩饰着高兴,但眼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
“没看出来的多了,信不信让你十个月后生个儿子?”杨志军笑道。
木兰的脸红了,碎道:“说说就没正经的。”
“我认为这是最正经的,一辈子只研究两件事,做菜,创造小人。”杨志军一本正经的说。
“我要是不配合呢?”
“强制执行!”
“告你去——”
“随便,愿哪告哪告。天一黑下就行动,为了儿子和他妈拼了——”
“你还没买票呢?”
“来不及,上车补。”
木兰双眼含情的看着心爱的男人,被他的霸道征服。两根手指温柔的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亲昵的转了半圈,把杨志军感动得龇牙咧嘴。
老谭喝了不少酒。
按他的身体状况来说最好少喝酒。高血压、支扩,这两样都不许喝酒。可是没办法,在场合上有些酒不得不喝。
他也想像大德那样超然世外,可是人在俗世中很难做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刚四十,事业刚刚起步,许多事等着他做,怎么可能超然世外?
他和张宇把所有人送走后,一个人慢慢的往公寓走,一边走一边合计着事,以至于快和在前面等他的雅茹撞上都没发觉。
“想啥呢?”雅茹笑呵呵的问他。
“没想啥,你咋在这?”老谭问。
“买包纸,出来看着你了,等你一会儿。”雅茹说,身旁是个小超市。
“哦,没和她们一起走?”老谭问,他指的是王艳丽。
“艳丽早班。”雅茹说。
“哦——”
“又没少喝吧?”雅茹关切的问。
“嗯,没少喝,没办法。”老谭回答。
雅茹有些心疼,说:“送你回去。”
“不用,能回去,再说也没几步。”老谭说。
“走吧。”
雅茹上前扶住老谭的胳膊,往前走。
“你明天回去?”雅茹问。
“嗯,中午的飞机。”老谭说。
“年前不回来了吧?”
“定不下来,回去看看再说。”
“不回来也行,这边也没啥事,新店得过完年才能装修完------好好在家过个年。”雅茹说。
“你过年回家不?”老谭问。
“不回,咱家不营业吗,回不去,过完年回去,看看孩子,还有我爸我妈。”雅茹说。
想到再有一个多月过年,老谭禁不住感叹:“真快,又一年。”
“那还不快,过年我都三十九了。”雅茹说。
俩人一时间沉默了,仿佛岁数把人托老,没了话题。
我们应该怎样来评论老谭和雅茹呢?或者说应该用怎样的目光来看待他俩?
两个曾经的恋人,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各自经历了不同的生活境遇,有了家庭和孩子。可是命运又把俩人安排在一起,重新接触起来。
我们知道,雅茹是在离婚后给老谭打的电话,要老谭给找个活干。对于一个离婚女人来说,首先需要解决的是生活问题。
她打电话的时候没想太多,只是找个活,能挣钱,好养活自己。之所以找老谭,因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倒不是说她想和老谭再续前缘,而是想不起别人来。
这个我们可以理解,和老谭相爱过,还是初恋,内心深处有着老谭的影子,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想起。
来到阿巧,时隔多年俩人又在一起,雅茹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和老谭不会再有什么,两个人是同事、朋友,或者说是亲人。
话虽这么说,但人非草木,除非不在一起,在一起就难免发生接触、沟通、交流,加上之前是恋人,不可能是普通朋友了。
老谭病的两次,都是雅茹在身边悉心照料,可以说是担起了妻子的责任。
怎么说呢,雅茹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方面是天性使然,本性温柔善良;另一方面和老谭没啥隔阂,犹如家人一样。
说实话她关心老谭,毕竟是第一个走进心里的男人,给了她美好的初恋和人生最美的记忆,青春中的初吻就是被这个男人夺走的,不好忘记。
从另一个角度讲,和老谭在一起有熟悉的亲近感,不陌生,愿意接纳这个男人。不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觉着别扭,心里不接受。
老谭最近这次支扩复发,她一连照顾十天。十天同丨居丨一室让她有种和这个男人已经生活在一起的错觉,仿佛是多年的夫妻,很和谐很温馨,并且幸福。
有时候她想当初没和老谭分开会啥样呢?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很幸福?
也许吧。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在心头响起——老谭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
是呀,不可能。
没想和他一起生活,只是觉着他在身边心里安妥。这个应该是自己的男人如今是别人的,不怨谁,只怪自己当初没主见------
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像当初那样。
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老谭。
从小苦日子长大的他过早的挑起家庭的重担,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早当家咋整?没办法,日子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