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社会说高尚就和说学**一样被人嘲弄,认为是傻,缺心眼儿。
什么是不缺心眼儿呢?
狡猾?坑蒙拐骗?自私自利?
这些被人们所不耻,深埋在人们心中的那份善良和热情是存在的,只是被遮人眼的物质私欲挡住了。很多人心中想着高尚,却不愿去做,希望别人做,却又说着风凉。
当这种普遍存在的阴暗心理有一天被明媚的阳光一扫而光的时候,我们生存的这个社会将是和谐的,友善的,美好的。
收了徒弟,又拿出两天时间把省城的事安排好,老谭和燕子就准备出发呼市了。
走的前一天,张丽和老谭单独吃了顿饭。
老谭受伤没及时告诉,张丽确实很生气,但这几天也把气消的差不多了。
不可否认,张丽深爱着老谭,这个爱在青瓦台工作的时候产生的,一直到现在。
在青瓦台是爱的萌芽期。老谭用叫人可怕的敬业精神和吃苦耐劳的工作态度引起了张丽的注意,进而成了欣赏,随着接触的不断加深被他的人格吸引,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
不凑巧的是老谭已经有了林燕,对别的女人敬而远之。
经历了临江轩和老根山庄的合作,加深了张丽对老谭的爱恋,但这个爱没有结果。
老谭和林燕结婚,让她痛不欲生,指着心口对老谭说:“老谭,知道吗,我这疼,疼------”
看着深爱自己的女人痛苦,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是对一个男人的惩罚。那惩罚来自灵魂深处,是一种炼狱般的良心折磨。
老谭远走阜新,张丽认为是在躲避自己。这倒不是,老谭得挣钱养家,因为他有了可爱的儿子。
从阜新到滨海,整整六年时间。在这六年时间里张丽寻到了自己的爱情,结了婚。可她的婚姻是不幸的,仅仅维持了两年。
老谭从滨海回到省城,命运让俩人再次走到一起——合作关东人家。
经历了婚姻和生活的洗礼,漫长而短促的岁月雕琢,两个人都成熟了。一个不再是莽撞青年,一个不再是激情女郎。
对感情学会了保护和掩藏,脸上写着风淡云轻。
张丽依然爱着老谭,深沉而浓厚。
这爱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在男女间的情爱中有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和多年老友沉淀下来的已经超出友谊的家人感。
俩人在一起没了不自然,没了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想法。老谭看她像是林燕,还像是姐姐。她看老谭觉着是自己的男人,又是弟弟。
以前面对老谭的时候需要用理智来控制,现在不需控制,很自然,甚至有一种感觉,就算和他睡到一起都是正常的。
当然,不可能睡到一起,要睡早睡了,还用等十多年。
“这回去啥时候回来?”张丽问。
“咋说也得开完业。”老谭说。
“开完业还得理顺一段时间。”
“嗯。”
“你多美,到呼市有人照顾,还是初恋情人。”张丽醋意十足的说。
“别瞎说,我俩啥事没有。”老谭说。
“谁信呀?一个大美女在身边还带啥事没有的?糊弄鬼呢?”
“不信没办法。”
老谭喝了口酒。
“你不带老实的,呼市离家这远,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张丽说。
“呵呵,你说我敢吗?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看着能咋地,谁还敢不让呀。”
“你呀——”
老谭无语。
张丽笑了。
“跟你说个事。”张丽突然神秘的小声说。
“啥事?”
“我到医院检查了,大夫说我能生,没啥事,比我大的还能生呢。”
老谭一听是这事禁不住笑了,说:“还用到医院检查,你身体本来就好。生是能生,你跟谁生呀,连个男人都没有。”
“和你生,你不是男人呀!”张丽气呼呼的道。
老谭笑,说:“你真得找一个,咋说也不能自己过,现在没事,老了呢?身边得有个伴儿。”
“哎——”张丽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想找呀?不好找,高不成低不就的,岁数大的看不上,岁数小的不要我------”说完看着老谭,接着道:“还没个孩子,有个孩子也行------”
“我劝你找一个,别要求太高,飞机厂职工就行。”老谭说:“你条件不差,有房子,漂亮,还能挣钱。”
“哎,老了,也就你说我漂亮,和小姑娘一比是阿姨,白头发都有了。”
老谭仔细打量张丽,上下看着,在胸前的波涛汹涌上多逗留了一会儿,然后说:“不老,正好,成熟诱人。”
“滚——”
二零一四年七月一日,农历六月初五。
建党节,香港回归日。
呼市阿巧饺子馆正式开业。
还是以前的打法,开业这天不请客,也不大张旗鼓的营造气氛,就是在店门前摆几个花篮,告诉人们开业了。
但还是引爆了。
顾客盈门,爆满加等位。
所有进店的客人都说饺子好吃菜好吃,上菜快,服务周到。尤其是白酒和养生酒,客人喝着顺口,大加称赞。
养生酒一开始还没人喝,后来大厅来了三个女士,在木兰的推荐下每人点了一壶玫瑰花酒,抱着品品的心理各自喝了一口,紧接着就张大嘴巴,直夸这酒好喝,一壶很快就下去了。
接着是第二壶,第三壶。
当桌子上摆了十二壶的时候,旁边的客人开始点了------
酒好喝,菜好吃,但有瑕疵,在最专业的饺子上出现了问题。
一桌客人点了五份饺子,其中有一份是羊肉大葱馅的。客人吃过之后对其他四份饺子赞不绝口,唯独对羊肉大葱馅表示不咋地。
这个情况马上反馈到厨房,雅茹尝了尝觉着没啥毛病,就找了老谭。老谭尝了也觉着没啥不对,挺好吃的。
可客人为啥说不咋地呢?
老谭带着疑惑来到前台,留意起点了羊肉大葱馅饺子的客人。
这么说吧,十桌点羊肉馅饺子的有八桌表示不咋地。一盘饺子剩半盘,而别的馅饺子则一个不剩。
老谭有点纳闷,想问个究竟,便来到一桌点了羊肉馅饺子的客人跟前。
这桌五位客人,三男两女。
老谭提了两壶酒,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家经理,小店今天开业,多谢各位捧场,敬大家一杯。”
老谭说的客气,笑容可掬,光秃秃的脑袋带着几分憨态,给人的感觉实在,客人先有了几分好感。
其中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男的站起来说:“客气了,谢谢!谢谢!”
老谭拿起酒壶给五个人倒酒,边倒边说:“这是我家的店酒,自己家酒坊烧的,纯粮小烧,各位尝尝。”
听他这一说五个人都不禁端起酒杯凑到鼻子前闻闻,刚才说话的男的说:“嗯,是小烧,度数不低。”
老谭端着酒杯说:“四十五度,纯粮的,喝了不上头。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干了下去。
看老谭干了,五个人也先后干了。
老谭赶紧再次把酒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