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张嘴，真是哄死人不填命。对了，你要不要来一支？”水秀把烟盒往成子非面前推了推。

“不了，你这是女人抽的烟，我一个大老爷们抽着不适合。再说了，我还没学会抽烟呢。能不学就不学吧，真要学会了，抽烟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万一找个女朋友不喜欢我抽烟，我就得受罪了。”成子非笑着回应水秀的话，可没想到他的话一落，水秀就说：“想抽烟找我啊，我这里有男人烟。”说完，起身去了卧室，不一会拿出了一条1916的烟，丢在了成子非面前。

“水姐姐，这烟太贵了，我可不敢抽。”成子非吓了一大跳，好几千一条的烟，她竟丢得这么自然，原来她说不准成子非提礼物来是假话，这烟要不是别人送的，她会这么轻飘飘一丢就是一条吗？

“拿去抽吧，有时候在外需要应酬的。”水秀淡然地说着，她虽说不收钱啊，卡之类的，烟还是会收一些的，总不能人家拿条烟来，她也退回去吧？

再说了，水至清则无鱼，所以说官员是高危职业，也是走钢丝的职业，哪些东西能收，哪些不能收，而且如何收，如何退都是极有学问的。这样的学问还不是谁教不教你的问题，完全靠自己去悟，其实说白了，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都需要天赋。

天赋这个东西，还真不好说。水秀自认为对从政，她是极具天赋。一如现在深深打动她的这个小家伙，经商方面是把好手，第一眼，她就相中了他，这大约就是缘份。

“不用，真的，水姐姐，我都是空手来的，哪里还能再拿水姐姐的东西呢？”成子非很是不好意思，可他越这样，水秀却越要往他面前推。

“你的方案做得很好，而且你刚刚把我活生生地感动了，还有这是我来柳州有人这么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你觉得这条烟你该不该收下呢？在外应酬，特别是做地产项目，身上不装烟是不行的。

因为在官场混的人，很少有不抽烟的。就算不抽烟，你和他们打交道时，都得派包把烟的。我指的是下面做实际工作的人，我们是宏观把关，具体做工作的同志，你第一次见人家，还是丢包把烟为好，当然了，不需要这么贵的烟。

我告诉你这些，指的是地方上工作中的一些习惯，这些习惯很不好，可是一旦养成了，很难根除，说是三令五声不准吃拿卡要，但是下面基层的同志工资就那么多一点，如果没这点外水，他们连烟都抽不起的。这是实话，你也别笑。现在公务员不好当，如果是早些年，我一定鼓励你考公务员，来柳州，我亲自带你，不愁出不了道。”大约是喝了酒的原因，水秀的话多了起来，而且整张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如个村里来的小姑娘般水灵，憨厚，可爱。

“谢谢水姐姐，受教了。这些我一定要记住，我是第一次做项目，也是第一次和政府的人打交道，谢谢姐姐教我这么多，我一定会注意的。”成子非的感谢是真实的，说完这些话，他举起了杯子，表示他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这个时候的成子非完全忘了白洁要他办的事情，也忘掉了柳浩要他拿下这个女局长的任务，他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很真实，一点也不装，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颗浪漫的心，与外界传言中的女官员两种形象。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甘愿做白海涛的地下情人呢？而且她至今未婚，难道还希望有一天小三转正吗？

这个问题，成子非很有些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要拿下的手段，竟在这个时候成了他真心实意想要关心这个女人的了。

“水姐姐，”成子非深情地叫着，水秀一怔，目光很有些迷离地看住了这个小男生。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成子非问。

“问吧。”水秀淡淡地一笑，这笑好迷人，成子非看得很有些感觉，烛光，红酒，美人，奇香，无论是其中哪一样就足以让男人犯错误，而且是四管齐下，成子非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不过，成子非还是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他不知道这么直接地问眼前这位女局长，好不好，可他就是想问。

“你和白海涛书记真的是那种关系吗？”成子非问得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还是问出来了。

“小家伙，你真是奇怪的人，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我，我肯定会拿这杯杯泼了过去。可偏偏这问题是你问出来的，说吧，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水秀倒一脸坦然地看住了成子非，看得成子非很是惊讶，她怎么就一点不在意这个问题呢？

“我没听到什么风声，有人拜托我拿下你，给我的酬金是五万，拍下和你啪啪的游戏，折散你和白海涛书记的关系。”成子非突然看着水秀说，他要赌，赌自己用这一招彻底感动这个女人。

“哈哈，美男计。好计谋，好计谋。”水秀一听，大笑起来，笑得成子非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这是一步险棋，走得好，他比睡了这个女局长管用，走得不好，车毁人亡。

水秀笑过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一仰头，把酒干掉了。一干掉，她就冲成子非招手，招得他坐也不是，去也不对，一时间呆呆地看住了这个女局长。

“过来啊。”水秀的声音响了起来。

成子非只得站了起来，走到了水秀身边，心里却极其没底，他不明白这个女局长这是要干嘛，按道理来说，他坦白了他的目的，她该感动才对啊，接下来步骤应该是她保证把这个项目交给他才对，怎么会成这样呢？

完了，完了。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女人？她和所有的官员一样，善于演戏？善于设局？

成子非忐忑不安地靠近了水秀，她却仰着通红的脸，妩媚地说：“我们现在去啪啪啪一番怎么样？而且我帮你录下这段画面如何？”

完了，全完了。成子非赌错了，他后背顿时冷汗直冒。

“水姐姐，你别生气好吗？我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才会对你坦白的，而且我真的被你对我的关切感动了，我是个孤儿，你刚刚教我的话象个姐姐，也象个妈妈，真的。姐姐，就算我不做这个项目，我也不能对姐姐做下任何不利的事情。我真就这么想的，人这一生有很多项目可做，如果每个项目都要靠这种手段拿下，我宁愿从来就没做过项目。

我想做项目，可我更想堂堂正正地做，阳谋四溢地做。只有这样，我才有真正的成就感，我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我的时候，我们可以啪啪啪，那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是我们属于成年人之间的情感，与别人没有关系。

姐姐，你说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对的，但是，我会这么做的，无论你如何想我。”成子非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让自己真诚起来。

“可是，如果姐姐愿意和你啪啪啪呢？如果我说白海涛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啪啪啪呢？他甚至希望我有个男朋友，如果我有个男朋友，他一定很高兴的。”水秀说着，竟伸手摸了摸成子非的脸，摸得成子非全身抖动着。

“抱抱姐姐好吗？”水秀站了起来，伸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