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而且我发过誓，就不会和小玉姐有什么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能帮她时就帮一把，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再说了，我连在怡春楼时都能控制自己，不会轻易被哪个的姑娘拖下水的。”成子非说这些话，完全忘掉了他被林若西拖下水的那一夜。

“哼，”林若西冷哼了一下，不再理成子非。

成子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忍不住无耻地望住林若西，压低声音说：“当然你除外。”

说得林若西脸一红，抓起方案就往成子非身上砸，成子非一边接一边说：“好，好，我不说，我去工作还不行吗？”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林若西。

林若西看着成子非的背影，却是好一阵怅然。

方案被林若西重新整理成一套规范的方案后，她打印了三份，一份让成子非送给柳浩看看，一份让安倩送给了柳鸿，尽管柳鸿不支持这个方案，她还得想让他知道，她和成子非没瞎折腾，在正正经经地做事。

成子非把方案送给柳浩过目时，他打电话让董小玉来他的办公室，他看完方案什么都没说，直接让董小玉看，看来柳浩嘴上说支持林若西做项目，其实真正相信的人是董小玉，这让成子非好奇怪，柳浩这又是玩哪一招呢？

董小玉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方案后，望着柳浩说：“这方案太全面了，我觉得有些地方没必要说出来，例如这个职责问题，我们就要模糊，政府的责任天天都在说为企业服务，为企业做好保障和后勤服务，他们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商人在这些官员眼里地位低得很，一个小小的科长我们都得罪不起，写上这么完善的、没有漏洞的设计方案，适合你们这些海龟派，不适合我们这些野战军。我反正不会做这样的方案，一看就是林总做的。她还是太原则化，太美式化。

这是中国，中国的法律都有意留着漏洞，何况一个拿地方案。我们做这么好，没漏洞可钻，你让领导提什么意见？还有，规则上的一些问题，让地方政府去定，我们定什么呢？所以，如果是我做这样的方案，我会砍掉一半，只留一半设想，设想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是对还是错，对了，大家都好了，错了，也是对方政府愿打愿挨的事情，不关我们鸿浩屁事。”

董小玉的一套理论听得成子非大吃一惊，他这才发现是他误解了柳浩，柳浩很清楚，董小玉深知各行各道的暗规则，而大的项目搭成，靠的其实是暗规则，明规则大家都明白，摆面上的事，说与不说其实一样。

“小玉说得很对，我也感觉到这方案太全面了，所以急着让你看。你拿着这方案去修一下，不过，修的方案只能你和成子非知道，不让能林总知道，明白吗？”柳浩说着，示意董小玉出去。

董小玉拿着方案出去了，她一走，柳浩就说：“小西还是对国情不熟悉，所以这个项目主要负责的是你和董小玉，遇事多和她商量一下，她在场面上打拼了很多年，对条条道道的人都熟悉。我要小西参加也不过就是满足她的参与之心，具体的事务，我并不想让她太过操心，你明白吗？”柳浩望住成子非说。

“你对我表姐如此苦心，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感动死的。”成子非由衷地说着，好在他对柳浩的行事风格有了解，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公子哥越会上心，上肝。

“她不会感动，甚至会退掉这个项目，所以，你嘴一定得严。还有，你少去招惹安倩，女人嘛，让让就过去了。再说了，你在办公室时也确实压她身上了，油也揩了，我睁一眼闭一眼没说你什么，你再去招她惹她的，她闹起来，我可丑话说得前，肯定会护着她的。无论我对你表姐有多深的感情，我柳浩睡过的女人，我会在众人面前给足她万分的面子。

小表弟，你学着点，自己的女人自己可轻贱，别人不可以！例如你对董小玉的情感，我就很欣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好我，巴结我，无非就是让我开心，放过董八爪。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呢，你和董小玉好好配合，把这个项目做好，做完善，既要让小西有参与感，也不能让她看到你们走的暗道规则，明白不？”柳浩说这番话时，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成子非的脸。

成子非在这种目光之中，不敢有任何的走神，生怕一走神，他又会被柳浩套了一个全身。

“大哥教训得是，我下次不敢了。”成子非在柳浩的话一落后，赶紧表态。没想到安倩还是告了他一个黑状，这女人，再找到机会，他一定好好修理，让她有苦叫不出来。

“你回去告诉你表姐，说方案我很满意，就照着这个方案办。你呢，先自己独立去跑一跑，需要董小玉上阵的时候，随时让上。当然了，正式签合约时，一定是小西面对所有的记者答问，我要让她慢慢成为晋江的商业黑马，所以，你和董小玉在钱方面我会另外补偿给你们的，放心，跟着我柳浩做事，只要听话，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柳浩说完，一挥手，示意成子非赶紧回去向林若西复命。

成子非一出柳浩的办公室，后背全是汗，他发现自己在柳浩面前越来越紧张和压抑，可能来自于柳浩为林若西如此付出的所有吧。具体的，成子非也说不好，反正每次柳浩为林若西设计得滴水不漏时，他的心情就格外地复杂难懂。

等成子非回林若西办公室时，安倩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阴笑着注视着他。

“贱货！”成子非内心狠狠地骂着，脸上却迅速堆满了笑，望着安倩说：“安姐姐，你越来越美了，刚才是我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别去二老板面前告我黑状好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成子非的话说得好肉麻，他自己都觉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女人付出代价的。

“和我斗，你没门！”安倩恶气冲冲地瞪了成子非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成子非抱了一下拳，他不想继续说下去，这女人就他妈的欠操，不过他现在没兴趣操她。

“哼。”安倩冷哼了下，扭着身子回她的座位上去了。

成子非赶紧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他赚了钱，升了职后，有这贱货好看的。

等成子非敲门进了林若西的办公室，她直视着他问：“你又在和安倩扯什么呢？”

“她上老二哪里告我黑状了。”成子非不满地说着，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称柳浩为老二了，不再是二当家，二老板，而柳鸿在他嘴里也变成了那人，他这是怎么了？

林若西肯定也意识到了成子非称呼上的变化，盯了他一眼，不过没去纠正他。而是说：“坐下吧。”

成子非一屁股坐在了林若西对面，正准备说柳浩对她的方案设计很满意时，林若西先说话了。

“柳鸿还是不同意我涉及项目，甚至连你，他也不同意涉及。”林若西的目光中满是担忧，这种目光是成子非第一次看到的。

“为什么？”成子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