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时间,那我也不清楚,比如,你和余小曼如果不告诉我胖赌博的话,我就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姚鹏一脸无奈地叹口气道:“跟胖子在茶楼赌博的那些人该抓的都抓了,但还是没有发现嫌疑人,看来,胖子如果不能恢复记忆的话,这个谜还真不太容易猜透。”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估摸着胖子多半是没法恢复记忆了,否则凶手岂不是前功尽弃。”
姚鹏点点头,说道:“多半是这样,否则凶手不可能留他一命。”
沉默了一会儿,李新年一脸是非地小声道:“难道你们就没有问问梁艳,胖子在那方面是不是还有用?”
姚鹏迟疑道:“据梁艳说,胖子基本上是没用了,不过,借助那种视频,有时候偶尔也会有点反应,事实上那台笔记本电脑就是胖子看这种视频的工具。”
李新年笑道:“这么说他需要刺激。”顿了一下,又说道:“实不相瞒,当初胖子如果不跟我翻脸的话,我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帮他想想办法。”
姚鹏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还能治好他的病?”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我哪有这个本事,我的意思是毛竹园有一种玉露丸,专门治疗男人的这方面的病症,好多老头吃了之后都能重整凶风,也许对膀子也有用呢。”
姚鹏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有这种闲心?”
李新年说道:“当初我对胖子有点内疚,总觉得失去一条腿倒是没什么,如果那方面没用了,做为一个男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才有了这种想法,谁曾想他居然跟我翻脸呢。”
姚鹏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李总,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李新年笑道:“老姚,该说不该说你都说了,有什么话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我基本上已经猜到你今天来找我的意图了。”
姚鹏楞了一下,疑惑道:“我有什么意图?”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我估摸着你们恐怕又在怀疑胖子敲诈的对象有可能是我吧?”
姚鹏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摆摆手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没这个意思,你未免也太铭感了,如果我不是信任你的话,就凭你这份铭感也会怀疑你是做贼心虚呢。”
李新年疑惑道:“那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姚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前两天去找胖子母亲的事情,那天我问她胖子在出事前后有什么反常现象,他母亲跟我说了一件让我确实觉得反常的事情。”
“哦?什么反常的事情?”李新年好像本能地有点紧张。
姚鹏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李总,我说这件事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要误解啊。”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老姚,你啰嗦不啰嗦,好歹也是个丨警丨察,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
姚鹏点点头,小声说道:“那天,据胖子的母亲说,上个月余小曼曾经去马达县胖子的老家看过儿子。”
李新年楞了一下,说道:“这事我知道啊,那天我正好去吴中县办事,小曼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吴中县看儿子。”
姚鹏摆摆手说道:“我要说的不是余小曼去看儿子的事情,而是她那天晚上在胖子老家住了一晚上,据胖子的母亲说,那天晚上余小曼跟胖子睡在一个房间。”
李新年一愣,随即心里就有一股酸意,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奇怪道:“胖子的母亲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件事?”
姚鹏说道:“其实胖子母亲要跟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李新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姚鹏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在胖子的母亲眼里,余小曼不是个好女人,按照她的话说就是狐狸精转世。
所以,她对余小曼和儿子离婚之后还同丨居丨一室感到不放心,生怕余小曼会害胖子。于是,当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她居然潜到胖子的卧室门口偷听。”
李新年这才意识到姚鹏的重点应该在这里,前面的只是铺垫,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急着问胖子的母亲都听到了什么,而是没出声。
姚鹏继续说道:“胖子的母亲可能耳朵也不太好,再加上胖子和余小曼说话的声音也小,所以,她并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她确定余小曼好像是在问胖子要一件什么东西,而胖子拒绝给她,所以,她很生气,两个人应该还吵了几句。
不过,后来胖子好像又把余小曼哄好了,两个人又继续小声谈论着什么,胖子母亲只听到他们提到了什么视频,并且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李新年盯着姚鹏注视了一会儿,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提到的视频有可能就是徐世军掌握的车祸的证据?”
姚鹏犹豫道:“我虽然不敢肯定,但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许,胖子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余小曼。”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说道:“不可能,且不说胖子和余小曼已经离婚了,即便没有离婚,他也未必会把这种事告诉余小曼。”
姚鹏反驳道:“但事实是那天晚上他们确实在一起谈论这件事。”
顿了一下,又说道:“胖子的母亲甚至说余小曼还发出娇媚的声音,你应该能理解老年人所谓的‘娇媚的声音’指的是什么。”
李新年胀红了脸,因为姚鹏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并且姚鹏也很清楚余小曼跟他是什么关系,所以一时面子上有点下不来。
不过,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样子,而是淡淡说道:“说实话,别说是娇媚的声音了,即便余小曼愿意跟胖子复婚我也无所谓。”
姚鹏一脸惊讶地盯着李新年,问道:“你真无所谓?”
李新年掩饰道:“余小曼是个自由的人,我有什么资格阻止她跟什么人睡觉?”
顿了一下,又说道:“反正我是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余小曼跟胖子谈到了那个视频,而你又怀疑这个视频有可能是胖子掌握的什么证据,那我当然有义务找余小曼谈谈这件事。
只是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告诉我,你跟胖子一家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知道余小曼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如果她不打算告诉你的话,谁去都没用。”
姚鹏盯着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想让你找余小曼打听那天晚上她和胖子都谈论了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李新年反问道。
姚鹏好一阵没出声,答非所问地说道:“今天我才知道李总的度量真的是非常人所能比啊。”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老姚,你少说风凉话啊,连伟人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算什么东西。”
姚鹏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哪天抽空一起坐坐,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姚鹏出门之后,李新年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若有所思地走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