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迟疑,忽然听洋洋说道:“你放心,这里没人来。”
只听琪琪扭捏道:“哎呀,这里脏死了,你别乱动。”
只听洋洋有点猴急地说道:“我都想死你了。”说完,传来琪琪哼哼唧唧的声音,根据李新年的经验,两个人显然亲上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洋洋抱怨道:“我不是前天就给你发微信了吗?怎么今天才来?”
琪琪嗔道:“那也要看我外婆有没有时间,我接到你的微信之后就嚷嚷着要来毛竹园玩,可我外婆今天才有时间。”
洋洋庆幸道:“还好不是你妈带你来的。”
琪琪抱怨道:“她才没时间呢,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洋洋老气横秋地说道:“当丨警丨察的都这样,谁让你爸你妈都是丨警丨察呢。”
琪琪叹口气道:“哎,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我让他们当丨警丨察的。”
洋洋笑道:“他们没时间更好,要不然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我就见不到你了。”
琪琪问道:“你真的这么想见我?在学校不是天天见吗?”
洋洋说道:“那能一样吗?我只想单独跟你在一起。”
琪琪哼了一声道:“你少骗我,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想见我,还不是想干那事。”
洋洋问道:“你不愿意?”
琪琪小声道:“我害怕。自从上次跟你那个以后,每次见到我妈都吓得半死,如果让她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
洋洋哼了一声道:“知道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娶你。”
顿了一下,又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三班的张强好上了?”
琪琪嗔道:“你放屁。我都跟你这样了,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接下来听不清楚洋洋跟琪琪低声说了什么话,两个人就不再出声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琪琪细细的娇哼。
李新年听的心里直冒火,一只手都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从两个人的对话来看,他曾经担心的事情肯定已经发生了。
即便现在冲进去阻止也只能是阻止了其中的一次,何况,万一两人正在干那种事的话,这么贸然都闯进去岂不是让小女孩无地自容。
再说,眼下时代不同了,男孩女孩都早熟,发生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要怪也只能怪家长没管好自己的孩子。
妈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如俗话说的那样,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戴山这混蛋还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眼下也只能想办法怎么善后了。
妈的,一个是罪犯的儿子,一个是丨警丨察的女儿,如果将来洋洋真能娶了秦时月的女儿,倒也门当户对。
这么一想,李新年心里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有点心神不属地回到屋子里。
一楼没人,也没看见保姆,来到了二楼,也没有见到如兰,于是走到窗口看看,原本在院子里陪着客人参观的韩梅也不见了,整个毛竹园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忽然消失了。
李新年正自站在那里想着农舍里的两个青梅竹马,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如兰走了进来。
“忙完了?”李新年问道。
如兰好像有点疲倦,脱下了白大褂,有点惊讶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让我在这里等着吗?说是要跟我算什么账?”
如兰迟疑了一会儿,嘟囔道:“忙糊涂了。”随即摆摆手,说道:“算了,这笔账以后慢慢算吧。”
李新年猜不透如兰的意图,犹豫了一会儿,狐疑道:“如果你对公司的账目不放心的话随时都可以派人查账。”
如兰一愣,随即好像明白李新年误解了她的意思,哼了一声道:“我没那个闲工夫,如果对你不放心的话也就不会跟你合作了。”
李新年笑道:“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账算不清楚的?”
如兰坐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下,然后盯着李新年问道:“你是不是现在走到哪里都带着妙兰?”
李新年怔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做贼心虚的心理,他几乎马上就意识到如兰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并且似乎隐约猜到如兰要跟自己算什么账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李新年一脸坦然地说道。
如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上个月你和妙兰去过穆澄园,并且在那里住了一晚?”
李新年更加确定如兰要跟自己算什么账了,脑子里不禁浮现出穆澄园那个大雨漂泊的夜晚以及凌晨时分的惊慌失措。
心里不禁有点忐忑,不过,还是一脸坦然地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那天晚上你和妙兰都住在楼上,并且几乎一夜未睡?”
李新年的脑子里闪过保姆阿芬的身影,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想说什么不必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是不是怀疑我那天晚上跟妙兰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要跟我算的就是这笔账?”
李新年毕竟心里有鬼,只好沉下脸来以先声夺人的进攻语气质问道。
如兰好像反倒有点迟疑,似乎这笔账也有点算不清。
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说道:“前一阵那边的保姆阿芬给我妈打电话了,说是那天晚上你们不仅一夜没睡,而且还在半夜听见妙兰在哭,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李新年想起前几天妙兰在办公室一脸神秘地告诉他如兰有空的话会找他算账,看来应该就是这笔账了。
不过,妙兰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轻松,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想必情况并不是那么严重。
沉默了一会儿,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走到如兰对面坐下来,好一阵才问道:“那你应该问过妙兰了吧?”
如兰瞪着李新年说道:“我现在是在问你。”
李新年微微点点头,说道:“那天晚上穆澄园打雷下雨,我原本是准备在以前住过的一楼那个卧室住一晚。
可妙兰说她一个人住在楼上害怕,让我也睡在二楼,我只好上去了,那天晚上妙兰睡不着觉,非要跟我聊天,我也没办法,只好陪着她在小客厅里闲聊。”
“结果把妙兰聊哭了?”如兰嗔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她想起了一些伤心事,确实哭过一会儿,但这些伤心事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什么伤心事?”如兰惊讶道。
李新年盯着如兰说道:“有关她父亲的事情。”
如兰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脸就红了,瞪着李新年气愤道:“你不至于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好奇心去哄骗小女孩吧?”
李新年那天晚上确实跟妙兰打听过一些事情,所以心里有点内疚,迟疑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有关妙兰的父亲对我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妙兰那天晚上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基本上猜到他的身份了。”
如兰瞪着李新年质问道:“猜到?你是什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