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打量着吴小爱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海量,酒还没喝好啊!就说:“除酒以外,什么都行。”
她嘴一撅:“我偏偏要你喝酒。”她给王强倒了一杯韩国烧酒,“干杯。”说罢仰头倒入。见他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她嗔怪道:“干杯!”。“吴小姐!你这就外行了,烧酒必须用体温将其加热,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才会有情调,浪漫嘛。”
她娇声说:“人家就要你一口喝干。”。王强当然明白这些都是引诱勾引的标准程序:“这样做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就暴殄天物。”她硬是协助他把酒倒入喉咙。随后,她打开电视,这是,电视里都播放着一段迪曲,他伸手邀请王强跳舞。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在宾馆的房间里也要喝酒跳舞?”。她挑逗道:“怎么,不可以吗?”
“小吴啊,你就是另类,我总觉得有违常规。”王强打趣道。
她拉着他旋转:“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人会思想。”
吴小爱反问:“莫非动物就不会思想?你对狗好,狗就对你好。这不是思想是什么?重新回答。”
“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吧,老虎、鲸鱼,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有固定的发情期。它们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发生天地之融合。而人不同。”她把嘴唇迎上去。这套组合拳,是王强根本无法抗拒的。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抗拒。
吴小爱与王强满足且疲惫地躺在□□一动不动,就像一对坏了的玩具。好一会儿后,王强才说:“你不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对于爱,他一点道德障碍都没有。爱不过是一种成人的游戏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内涵。之所以这样问,是他认为必须探明吴小爱的底细。吴小爱闭着眼睛,躺在王强的怀中:“快?谁还怕幸福来得快?”。他嗅着她头发里的香气,继续放出测试信号:“还是太快。”
“你不喜欢我?”吴小爱幽幽的说。
他赶紧说:“喜欢。喜欢。外国有这样一首民歌:越老越好的烧酒,越年轻越好的女人。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待过,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吴小爱嗤嗤的笑道:“哈哈!我的县长大人,我什么都懂,只是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就敢跟我做那事儿?”
王强立刻警惕起来:“怎么?吴小姐以前是?这个是我的失误。”
她赶紧掩饰自己的失误:“我吗?以前是在深圳闯荡几年之后,回来之后发现以前的朋友都成家有了老公,而唯独我独身一人,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好可怜,没人敢要了我。”
他扳过她的脸,怀疑地看着她问:“不会吧,吴小姐才貌双全,只怕是你的条件太高了,别人不敢要你?”
吴小爱长长叹了一口气,问他“你说你从昨天到今天的事,还记得多少?”王强想想说道:“什么也记不得了,也不想记得!”
“倒也是。可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吴小爱再次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及时行乐。”王强没见思索的说,这时,电话响了。是丽红来电,吴小爱也看见了号码说:“别理她!”
王强不习惯被人命令,侧身接听。
丽红在电话的那端凭借直觉,认为王强“睡意惺忪”。他采用****为守的作法:“我听着呢,才睡意惺忪呢。”
丽红笑了:“你说对了一半,我在做美容。”
见吴小爱拼命靠拢电话,他生怕丽红听到吴小爱的鼻息,挪开电话:“怎么又做美容。我走的那天,你不是才做的吗?”
丽红反问道:“美容还有做够的时候?”
吴小爱见王强躲闪,干脆趴到他的身上。他只好尽快结束通话:“我还有事。”
丽红似乎感觉到什么:“是不是你旁边有一个女人?”
听王强否认,她说,“那你说你爱我。”
王强显然不愿意说:“说这有什么意思?”
丽红坚持:“我爱听。”王强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吴小爱,很无奈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丽红说:“我爱你。”
吴小爱怕自己笑出声来,用床单捂住嘴。等王强挂机之后,才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王强这时显得很严肃,板起面孔问吴小爱。
她直言不讳地说:“我笑你太不老练了。你那句‘我爱你’,太缺乏真诚了。我要是你家那个黄脸婆,一准听出来了。”
他不愿意听:“她不是黄脸婆,也不是我家里的。你搞错了。”
她分析道:“如果她像我这样年轻,就会很自信。如果她像我这样只是你的情人,根本就没必要问:你爱跟谁睡觉就和谁睡觉去好了。你找人,我也找人。”
他直视着她说:“说真的,我实在不习惯你这种裸的说话方式。”
她一点也不回避:“裸怎么啦?裸就是真。真还不好吗?”“嗯好,很好的,只是我不太习惯这种真。”
“那当然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呀,个个在表面上都是逢场作戏习惯了,可能没有真的时候。都假的很呢。”
王强笑道:“哈哈,假作真时真亦假,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小爱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应该懂得这些的。”
“我一小女子,势单力薄,柔弱得像风,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官场老油条呢!”他们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睡去了,这一夜对于王强是一个改变,经历过吴小爱之后,他想到了自己现在还不算老,他现在还不服老呢。
吴秘书给王强打电话,说是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县里又出事儿了,常务副县长朱景文在黑夜里让人给打腿折了。王强就问,凶手抓到没有。吴秘书说,没有。王强依然有点儿幸灾乐祸。
这个吴秘书所说的朱景文所遭遇的黑棍,是事实。原来,常务副县长朱景文对于李翰林一意孤行被贴上满街的大字报之事,也是有点暗自高兴,心想,你李翰林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被百姓贴大字报,这一回也应该让这个异乡的人体会到河西的水深不是传说。于是,对他也想从中做点文章。就把县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大振找来。大振年龄不大,却是长得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个头,虽高但不单薄,生得浓眉大眼,粗壮魁梧,很有派头。大振可以说是河西县公丨安丨局的破案高手,就有一点不好,是个牛脾气,性格暴躁,很容易冲动。但是,他人虽说是脾气不好,但是只听一个人的,那就是章勋仁,是章勋仁亲手调教的新人,只因为在前几年失手打伤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要不是有这样一个差错,早应是公丨安丨局长了,大振的身上的那套警服是章勋仁暗中保下来的,当然也有常务副县长朱景文的功劳。只是这其中无人知道罢了。最近是受章老爷子旨意专门观察朱景文的行动。大振是章老爷子的干儿子,是他手把手一步一步给带出来的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