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副镇长心里想这真是奇了怪了,焖鸡馆的老板的确是个十足的缩头乌龟,让人看不起呀,以至于陈宏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男人了,没想到今天老板娘却白嫩光鲜的身子,也白白地送给他上了一次,也算是捡到了以一个大便宜。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李翰林他们又回到了招待所,小赵就跟小刘跑道李翰林的房间说:“这个淮土镇可真是让人觉得特别啊,这里的干部有两个特点:一是特别会吃,二是特别会玩,很少有人在谈论淮土如何发展,淮河能够让这里的群众富裕起来。人心都被这个什么狗屁镇长给带坏了风气。”
李翰林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一直在听这两个小伙子在义愤填膺的谈论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等到他们说完之后,李翰林劲笑着说:“哈哈——你们两个还是年轻啊,你别忘了我们是来这儿干什么的,我们是来协调矛盾的,现在我们只是感到矛盾问题的表象,还没有深入调查,就不能妄下结论的,有些事情很复杂,特别是一些乡镇那个土生土长的干部,势力很牢固,可以用牢不可摧这四个字来概括啊,我们要深入调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小赵接话道:“李书记说的对得很,这里哪是共产领导的天下啊,简直就是黑社会。”
小徐就说:“怪不得市委对这里的工作很头疼呢,一提到淮土镇无人敢往这儿来。”
李翰林就吩咐他们说:“你们两个,记住!在这里一定不能乱说话,不可以乱发表议论,沉默是金,知道吗?少说话,多动脑。”
“嗯!记住了,李书记。”他们俩异口同声的答道。
晚上,李翰林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想的很多,再没来到淮土镇之前,心里就很没底。没想到这里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里究竟有多深的水,需要他在今后的时间里,慢慢的去深入调查了解。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镇办的老张已早早的到街上买来了稀饭与油条,给李翰林他们送来。
老张道:“李书记,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这里不像你们城里条件好,你们来我们这儿手委屈了。”
李翰林就答道:“没关系,老张,我们是来这儿工作的,而不是享福的,为人民服务,这怎么叫做受委屈呢?你们基层的干部能在这里干工作,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呢,我们跟你们这些乡镇的干部比较起来,要想幸福一百倍。有的乡镇的同志在基层,甚至干一辈子那才叫苦哦,相比较而言,我们感觉到惭愧啊。”
老张一听李翰林一说,一时接不上他的话了,就随声附和道:“那是!那是,李书记真是大机关来的,果然觉悟比我们这些乡镇的干部高。”
李翰林跟他说道:“王书记,在没来这儿之前是从事那一块工作的。”
老张就跟李翰林介绍开来:
王书记,原来是县委的秘书,此人年轻,很有才气,深受县委书记周军的赏识。所以在这儿他也敢跟洪镇长对着干。
只是,洪镇长在我们这个镇已经从村书记一步一步慢慢干上来的,很有地方势力,做事一直跟高调,也很霸道独断,哪里能够容得下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他头上指手画脚的,所以两个人在丨党丨委会上经常是为了一件小事争论不休,有时候们甚至还大打出手呢。
老张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唉,他们一二把手,不和,就苦了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了,有的时候,我们夹在他们中间就很那么做人做事儿。这下可好了,镇委班子不和,很影响我们淮土镇的经济发展,百姓盼望着市里能够出面来协调一些。现在好了,李书记你们来了,只是怕你们也处理不好他们之间的矛盾啊,也不知县委领导是怎么样想的,既然两个人不和,就把他们给调开就是了,还是让他连在一起共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淮土的百姓,盼望能够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这里,把这儿经济搞上去,百姓也好安心搞生产,集中精力搞建设啊。”
李翰林从老张的嘴里得知,淮土镇的书记王晓昌原来是县委书记的秘书,据说是给县委书记牵马提绳的人,自是跟县委书记周军关系不一般,其亲密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共同上过一个女人的地步,更别说是给县委书记“做牛做马了”。有句话说的好,凡是“一起扛过枪,嫖过娼”的人,这种特殊的关系再不用说有多么亲密了。
王晓昌这个人,脑子非常好用,人又机灵,在周军面前很会来事儿,不管是周军家里的大事儿小事儿,私事儿,公事儿,他全部给包了,完成的非常圆满,很得县委书记周军的宠。自己只要能够在仕途上得到升迁,哪怕是像奴隶一样被周俊使用,他都愿意。整个县城都知道,王晓昌是周军的很忠实的一条哈巴狗。
所以,付出了就会有回报。王晓昌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周军也没有让他白付出,就把淮土镇的一把手的位置给了他。
原来镇长洪麻子一直想当一把手,只是一把手的位置始终与他只是半步之遥,眼看就要垂手可得的官位,却就是因为上面的的背景不深厚,未能如愿以偿,三届的一把手,都是从县委机关空降下来的。于是他心里一直不平衡,甚至对他造成了一种极为变态的心理障碍。
凡是来淮土镇的一把手,都在他的排挤之下,或者是在他的阴险的用权术所陷害,成了问题干部被调离,所以他就千方百计的巴结上面的人,一个朋友给他介绍认识了市里一个交宋一鸣的秘书之后,洪麻子也算是攀上了高枝,搭上了刘亚光副市长这棵大树,对王晓昌这个书记也就不放在眼里了,于是两个人就对着干上了,谁也不惧怕谁。
自从王晓昌来了,虽然这个小子年轻,还是成为了洪麻子的强有力的对手。他们之间矛盾的计划最主要的一个导火索就是再一次副镇长人选的问题上发生了争议,导致了两个人先是吵骂,最后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王晓昌作为镇里的一把手,掌管着人事任免的生杀大权,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的人事安置问题上,对洪麻子插手人事很反感,遭到了王晓昌的有力的回击。
陈宏就是王晓昌很看好的一个有能力的年轻干部,想把他给提起来,而洪镇长却想另外把镇团委书记提起来,所以,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相互之间,互不让步,拍着桌子对骂,直至两个对打起来,最后丨党丨委会只开到了中途,却无法进行下去。
作为陈宏呢,书记镇长谁都不能得罪啊,一个是掌管着人事大权,一个是掌管着钱袋子,都得罪不起,于是就只好,谁的话都得听,谁的话都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