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在被人围攻了一上午,都没有任何的过激行为和举动,甚至像女人一样被逼得哭出来的感觉都没有。
但这会儿,我,一个公司的小员工,刚刚转正的销售,一个刚刚认识才两周左右的小年青,正站在她的面前,突然让她有一种想落泪的情绪。
她上午,碰上他们一家子来闹的时候,根本腾不出手来接打电话。
而且,也完全不知道应该找谁。
找家人?她们都不在这边。
找朋友?这种丑事,闹剧,她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闹了半天,才鬼使神差地给我发了个短信。
也完全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地来到这里,而且,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挡起这一切。
舒梅再转过脸看着边上的那个不知所措的男人,那个本来应该站在她面前,替她遮风挡雨的人,此时,居然一脸丑恶地看着我。
看着这个在帮他太太的人,还真的好像看到了一个小白脸似的。
忙乱中,那几个娘们,又往上冲着,冲击着我,手不停地抓我挠我。
我的上衣,马上破掉了,还好不是舒总给我买的那件。不然,我能直接想沉人。
两个小年青居然被几个大妈挤到了后面,一点往前冲的空间都没有。
他们估计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被几个彪悍的大妈直接打脸了。
那个大姐闹了一下终于发现,凭她们几个,是突破不了我的防线的了。
直接后退了,从包包里摸出手机。
“小子,小白脸,你给我等着。振业,你也打电话,给你二姐夫,三姐夫,小姐夫打电话,把他们都叫来。我给你大姐夫打。”
好家伙,这么多姐??
四个姐夫??好利害的样子。
我边挡,边扭过头来冲着舒总喊到:“打电话叫保安,实在不行,她们再敢瞎闹,直接报警!”
舒总被我的这个沉着冷静的话给震惊了一下。
几乎没有犹豫地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正在一片鸡飞狗跳,都在准备打电话的当口。
那位瘦高的眼镜男振业终于说话了。
他的脸色铁青,眼睛一直在我身上和舒总的身上转来转去。
如果说,上一次只是个巧合的话,那么,这一次,又是这小子到场,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吧?
他用一种冰冷的声音看向舒总,然后眼中寒流直冒地问她:“你,和这小子,到底什么关系?”
舒总慢慢地看转过头来看着他,一直看着。
边上的几个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相对比争吵而言,这个问题,就是个超级大问题了。
争吵,矛盾,意见不合,性格不合,都只能算是内部矛盾。
但是,如果我,这个小年青,和她有什么其它关系,那就不是内部矛盾这么简单了。
这得上升到社会问题,法制问题了。
你别说啊,这个家伙,看起来瘦弱之极的样子,问的问题,却是相当的犀利和直接。
舒总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直到他神情有些慌乱,架不住这种直视,将眼睛视线偏向一边时,她才轻轻以叹息。
“振业,我们结婚五年,恋爱时间也有三年,前前后后,都有八年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不堪??我是水性扬花的人?”
这话相当犀利。
这个时候,我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
生怕坏了她的气场和路数。
振业哑了半分钟,才勉强开口。
“如果是半年前,我是不可能会有任何怀疑你的。但是,这半年来,你自己看看变化多大?不回家,自己住公寓,还有这个人,上一次就是他出现在公寓里,这一次,又是他,难道,他和你的关系会简单和清白?”
我靠,我心里那股火有点压不住了。
本来,这一大帮子人过来欺负舒总,我心里就相当不舒服,上午几件事加起来,更是让我火上火。
欺负她也就算了,毕竟是她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一个下面的员工,是不好插手和可不可能插手的。
但是,他后面这几句话,把我给扯进去了,这我就有点忍不住了。
看样子,他对她的不满意,或是这半年,一直对她没有其它的突破口时,我刚好闯了进来,然后,我成了导火索了。
“你说什么呢你??舒总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比数吗?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怒了,完全没压制住的怒。
大姐听我开声,马上叉腰接话:“哎呀,还说没什么关系?他们两夫妻在说话,你激动什么?如果清清白白的,怎么哪都有你?如果清清白白的,你抢着出什么头?”
我大怒,我有点想直接扇她。这里没有江,不好沉。
舒总一把拉住我:“江宁,不要冲动。不然,有理变没理了。”
她一句话,就把我的火给降温了。
刚刚气晕了头,确实有点想动手的意思。
就眼前这几个娘们,加几个怂汉子,我一个人收拾他们都有富余的。
我没犹豫,将往前冲的身体停滞了下来。
她说的是对的,如果我真动起手来,打倒几个先不论,但我这只要打下去,就肯定是个大错。
不仅仅我要被法制了,还会牵连舒总。
本来她和他家里人,已经水火不容了,再给我这么整一下的话,后果难料啊。
行,我打定了主意,一是我不动手,二是我不能让他们伤到舒总。
至于他们家事,我尽量不插嘴。
这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的格局突然比以前大了一点。
我心里笑了一下,要不是舒总,我也没可能在半个多月时间里,碰到如果多的事情,也没可能在处理这些事情当中,学习和领悟到如此之多。
反倒是我,一直以来,都经常处于麻烦和旋涡当中。
像体育馆事件,伍波事件,齐公子事件,钟扬事件,老蔡等等,甚至眼前的她家里人的事,都有我的身影。
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我的灾星,原来他娘的,我才是她的灾星吗?
上哪说理去?
她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一次,这么听她的话,愣了一小下。
嘴角微微上扬,心说,这小子,这么老实?不正常啊。
可不是,一直以为,我在她心目中,就基本是个不太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按平时,她肯定是要调笑我几句的,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
“振业,叫姐姐还有侄子们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们自己谈吧。”
靠,原来那两个小年青,是他姐的小孩。
怪不得看上去,两个年青货,也是傻愣愣的。
大姐直接不干了:“不行,不能你们自己谈。这么久了,振业是个什么脾气性格,你摸得清楚,他自己在这里,怎么可能谈得过你。不行,我们必须在场。”
舒总看一下振业,他没表情,也没其它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