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谁说没毕业，就不能工作的？”这话怼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不是嘛，谁规定的，没毕业就不能工作的。
我是看出来的，这妹子，见缝插针，只要有不满意的地方，她立马开怼。
这人，是不是在国外，天天被人欺负，跑到国内来发泄了？
我强忍。
真的，要不是洪大记的推荐在那，我早掀桌子了。
要我把一桌子的壳和骨头都盖到她的脸上去。
“哦，行，可以，我是说错了。”我老实地认错，小周桐特别想笑，看我被怼的样子，超级想笑。
但是，她比我还老实，不敢笑，而且憋得比我还辛苦。
于是，屁股下面的凳子，就麻烦了。还好结实。
这一下，我和她都安静下来了，不吃，不喝，也不说。
这一场等待，真的如坐针跕。
直到我肚子有点饿，没忍住闹出声音来。
男人的恶梦，听到了。
她相当的不满：“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素质？？还说请我吃饭的？你这，我在吃东西呢，你，你怎么能放屁呢？？”
我一头的黑线。我的妈呀，这都特么的什么逻辑？？
我，明明是肚子饿的叫声好不好？
我委屈极了。但又不敢辩驳。
这一餐，我粗粗算了一下，至少七打生蚝，其它的我数不过来了，光竹签子，都一百多根。
我的妈呀，她一个人，能吃我二百多？？
还是按成本价算的。
终于，她吃饱了。
她满意地拍拍肚子。
“嗯，你这家店，环境不好，服务不好，位置不好，老板也不咋地，但别说，烤的东西还行。”
我赶紧陪笑，但仍然不敢说话。
“欸，小伙子，你，怎么变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呢？不说话怎么交流啊？”
我靠，这是我自己不想说的吗？我不就是怕又说了啥，让你不顺，又怼我，然后，影响到后面的方案操作。
“姑，奶奶，您，需要我说什么？我就说。”
“哦，就是说，你没话要说是吧？？那行。我吃饱了，也喝足了，那我就回去了啊。”
说完话，就站了起来，一拍屁股，真的准备走人了。
你别说，她吃那么多东西下去，这肚子，一点都不见鼓？？这到底是个什么肚子？
是谁派来折腾我的？
我暗地里，咬牙切齿，洪大记，你介绍的好人。这笔，可得算到你的头上不可。
我见她真要走的样子，赶紧拦了一下。
“别别别，姑，奶奶，咱还有正事没谈呢。”
“嘿，那你怎么不早说？？两个闷驴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用我了。所以才等我吃完，一言不发。”
完了，我感觉我的那口气，憋不住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个字一句地怼人呢？能不能讲点道理呢？请你来，是有事相求，但也不要我们说啥做啥，你都不乐意，一幅怼人不看脸的样子吧？”
我是真被怼急了。
男人的恶梦听完了这句，终于大笑了出来。
边笑，边指我。
啥意思？我和周桐都蒙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哪个星球来的？
派来搞事的吧？？
她直接绕过桌子，用力，大力地拍了一下我有肩膀：“洪姐真没说错，你小子，挺有意思的。”
嗯？？几个意思啊？
我真的被她这一下那一下的搞糊涂了。
“行了，看在这么东西好吃的份上，说吧，要求我什么事来着？”
“嗯？？洪姐，没有和你说吗？？”
“没说啊，她就说来吃东西，哦，对了，她说你会烤东西，等一下说完事情，你再烤点东西我试一下你的手艺。看看要帮你到什么程度。”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啥话来。
小周桐赶紧拉开包包，将方案递了给她。
我就着路灯，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然后，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把那些满是打印出来的方案纸，直接往桌上一扔。
就扔在桌上的那堆垃圾上面。
我和小周都蒙了一下。
她手速比我快，迅速地要去捡起方案书来。
男人的恶梦直接手指一指：“这么垃圾的东西，你们，还有脸拿来给我看？还有脸从垃圾堆里捡回来？？”
周桐被她一通骂，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蒙完了，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这方案书，估计是没戏了。
那上面，确实已经是垃圾堆了，而且，经她手那么一扭，一摔，不成样了，一片油渍。
我一拍周桐：“算了，那是打印件。这份不要了。”
我认真地看着恶梦，现在这事儿，我是真有些头疼。
一个大胃王，一个一十八的神经质留学没毕业生，洪大姐怎么看上的？介绍一个这样的人给我？
“你看完了就有你就说这个东西不对？这可是我们公司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弄出来的东西。”
我不满到。
这个恶梦，一而再，再而三地怼我，还把我们的方案给摔了，打脸程度太甚。
恶梦冷笑到：“都是国内的广告公司不太好，没思想，没深度，没吸引力，没创造力，今天一看还是真这样。还是个准上市的广告公司，这就水平？太让我失望了。”
“你，你认真看了没有啊你就一通乱评？？”
可不是，我是看过这份资料的，老实说，上面的图，文字，还有创意，都是相当精彩的。
大刘总，应该是找了专门的人来处理这份东西的。
我对这种策划类的方案，是不太懂。
但是，这段时间，看了很多资料，也接触了不少的广告案例，以及上次洪大姐弄的连环推广的操作，我对这东西，还是有一点基础的认识了。
这份东西，在我们现有的推广方案中，虽然不算最好的，但也绝对属于精品一类。
所以，她这么一番乱怼胡骂，我来气了。
恶梦冷笑着：“这就破东西，我看个开头，就知道是啥水平，就知道没法看，直接扔了最好。”
我正准备接着和她呛，周桐轻轻地拉我一把。
“那么，依你说，是要什么样的方案，才看得上眼？才能有效果？”
然后，恶梦指着那一桌吃剩的：“怎么着，也要有这种食物的水平吧？？”
这是一回事吗？？
我和周桐你眼看我眼，这都什么人哪？
我的这股气，马上要憋不住了。
周桐靠近了我，左手轻轻地抚在我的后背上。
“那个，您是专业的人才，那要不，您给点专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