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特别能吃。
她吃饭,从来不用碗,因为她嫌装饭太麻烦,而且次数过多。
她直接用的是汤碗装饭的。那样就节省了很多装饭的时间和次数的麻烦。
嗯,今天,我算是见到一个可以和猪大姐有点能看齐的大胃王了。
因为除了那些壳外,还有很多吃完了的竹签子放在桌子上,可以计计算出来,她还吃了很多的串了。
左右两边都有。
我的妈呀,我是见过猪大姐的胃口的,所以感觉还行。
周桐就不一样了。
她已经看傻了。
这是女的吗??
不会是饿死鬼吧??
“这,这谁啊?”我回过头来问叶叔,他不会无缘无故随便指一个客人给我看的。
“说是你请的客人,今天所有吃的,都要算到你的账上。”
这个情况,连叶叔的嘴角,都抽了一抽。
我哑了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大胃王,不会就是洪大记帮我给约的那个什么男人的恶梦??
我靠,这个吃法,还真是男人的恶梦,别说是男人,估计女人,家人,都是恶梦吧??
我对小周桐打了个手势,表示,这就是约好的联系人。
震惊的脸色,一点都没迟疑,就马上浮现在脸上。
洪大记这都帮找的什么人??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周桐也好奇地跟在我身后。
靠近了,看到一个短发,短得和我差不多样子的头。
脸埋在食物堆里。
手不停地交换着,靠近了我才看仔细,几十根竹签子摆在桌上了。
我的妈妈呀,至少有六七十根吧?
还有两个大盒子,里面有没吃完的鸡翅,按骨头算,至少是八个的量。
我倒吸一口凉气。
轻轻地敲了一下对面的桌角,现在就只有这个位置有点空位置了。
“请问,你是男人的恶梦吗??”
那妹子狠狠咬一口肉,头都没抬。
“是我。你是江宁吧?现在别说话。我在吃东西的时候,最讨厌别人说话了。”
我咽了一下气,拉了两把椅子,让自己和小周桐坐下。
“你吃点啥?去找叶叔点去。”
我是真没想到,男人的恶梦,居然都等不及我过来就先点吃的了。
不是说要等我来烧东西的吗?
得,奇葩之极的家伙。
然后,等周桐拿着烤好的东西过来时,我又不得不拉多了一张小折叠桌,让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好能有一个地方给小周桐放东西的。
得,两个妹子开始面对面吃起来。
但是,对面那妹子,吃速,量速,至少是小周桐的三到五倍。
我看得完全忘记了,我自己还没吃饭呢。
或者说,我被恶梦的吃相给吓到,对食物没味感了。
总算,男人的恶梦稍停了一下,抬起了头。
嗯,还算周相,小脸,小鼻子,但嘴巴是不小,不然,怎么这么能吃,而且这么利害。
“那个,再帮我弄十串鸡脆骨,嗯,再弄点茄子,哦,还有,弄两支啤酒过来。”
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弄齐东西,她已经不耐烦了。
“赶紧的啊,半大个小伙子,速度怎么这么慢哪?你们公司,都是这种货色派人跟我联系的呢?”
这怎么突然就怼上了?被人看不起了?
我抱怨到:“那也得看人哪。我这手速,都跟不上你吃东西的速度了。”
然后,男人的恶梦,总算是停下来了。
“怎么着??我吃多点东西,你还不乐意了??是你叫洪姐请我的,她可是说了,我随便吃随便喝,都挂你账上的。”
得,我认了。
“行行行,姑奶奶,还要点什么?我去帮你弄好了。”
“你,你叫我啥??”
她的声音急促了起来。
略有尖叫的意思。
我惊了一下,周桐也给她惊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食物。
我和她都傻愣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我叫你姑奶奶啊。哪不对了?”
“我靠,我,你,你这混蛋,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姑,还奶奶??”
她好像被这句玩笑话给气到了。
“这个,有啥问题,这个,是说你的地位高,我得拜着你的意思啊。”
我开始解释。
“什么??你,你这是胡说八道,中国话怎么说来着……扯蛋??”
她是真气了,但气的时候,也没忘记嘴里还有东西,也没停下撕咬。
嗯??中国话?难不成,这妹子,不是中国人??不对,一脸中国脸,正宗的中国话,不可能不是中国人。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可能常年在国外,或是从小出国,在外学习了回来的。
我看到是真有些气了,赶紧接着说:“中国话,真是就是这个意思啊。不是奶奶的意思。就是,就是有姑的亲近,又有奶奶一样的地位。”妈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有这么扯着。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后面会停下来回了我一句。
“得,那行,你真有诚意,以后,你就叫我姑姑,或是奶奶吧!那么,你,就是我的侄子,或是孙子了。嗯,这样就比较清楚了。”
周桐一口-茄子差点没喷出来,辣椒粉呛在喉咙里,拼命地咳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赶紧给她递了一杯冷饮。
男人的恶梦,瞪着眼,看着我。
“怎么了?”我被她盯得有点发毛。
“你,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吗?不都先给我这位,姑,或是奶奶先递喝的吗?”
“我说妹子,你还当真了呢?”我惊到了。
她不满地敲一下桌子。
“是你自己先告诉我你的需求的。我觉得,我可以满足啊。怎么了?你是耍我的?”
妈呀,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或者说,是个国外回来的神经病?
她不会是不懂得这是国内的一个正常的玩笑?
“姑,奶奶,您是去了国外,多久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都什么辈份??
小周桐笑了出来。
男人的恶梦这一下换目标了,改盯着小周桐了。
“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你是为什么笑?”
小周桐愣了一下,刚刚笑到一半,强行收了回来。
“我,我没笑什么,没…”她赶紧拿纸,不吃了,擦手,擦纸。
来之前,我可是告诉过她,这已经是花城日报唯一的一条线了。
洪大记,现在至少三到六个月左右是指望不上的了。
也知道眼前这位的重要性,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了我和她的设想了。
这位,号称男人的恶梦的家伙,不单单只是男人的恶梦,还是女人的。
她瞪完了小周桐,倒也没有接着追问她。
“我,六岁就出国了。每年放假才回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那你怎么跑到洪姐那单位上班去了?不是没毕业吗?”我疑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