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安一峰之前是在特种部队服役。
游戏继续,这次输的居然是安澜。
这种游戏本来就是运气游戏,谁中招都不奇怪。
安澜也很大方的走到中间,说道:“我也唱首歌吧!刚才陈丰唱的《女孩》,那我唱一首《男孩》吧。”
大家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安澜便开始演唱起来。
“曾经意外,他和她相爱;在不会犹豫的时代,所以明白,所以爱得痛快,一双手紧紧放不开,心中的执着与未来;忘不了,你的爱,但结局难更改;我没能把你留下来,更不像他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幼稚的男孩……”
这首歌我听过无数次了,但还是第一次听安澜唱。
这首歌的原唱是梁博,我很喜欢梁博的声音,很有个性,觉得这首歌也很有某种力量。
但是从安澜嘴里唱出来时,又是另一种风格了。
这中风格不是破坏了原唱的力量感,而是在力量感上又平添了一丝柔情,使这首歌更加柔和了一些。
我觉得这挺好,而且安澜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好听。
她的声音把周围的游客都给吸引了过来,听她唱歌真的是一种享受。
不过这安澜还真是够可以的,我唱一首女孩,她唱一首男孩,闹啥呢?
接下来我们玩够了之后,又继续去山里转了一圈,晚上就在度假山庄里吃饭。
他们这里的农家乐很有特色,在这里可以吃到老板自家的萝卜、柴火鸡、还有自家熏的腊肉和腊肠。
这一天我们很放松,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其实回过头来看,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尽管这需要物质的支撑,可是真的不需要太多的金钱,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我恰恰不是一个有那么多时间的人,所以下一次还能这么愉快的玩耍,我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依然奔波在工作的路上。
其实昨天我都是挤出来的时间,关于欧洲那边商品的问题,到现在一直没有解决,而卢比也一直再给我施压。
好在王艺回来了,她人不在欧洲,卢比就没有办法开展他下一步的动作。
我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尽可能的拖住王艺,同时让付志强去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天下午,王艺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回成都了。
我亲自开着车去机场接她,并且到出口处等她。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我便看见王艺穿着一身洋气的时装从出口处走了出来。
尽管她戴着口罩,但是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向她挥了挥手,她也看见了我,随即向我走了过来。
我从她手里接过一个随身小包,对她说道:“这么远让你回来一趟,辛苦了。”
“只要是你叫我回来,哪怕我在南极我也会第一时间回来。”她取下口罩,笑着对我说道。
我发现她竟然变得好看一些了,好像整容了,不过整得还挺成功。
见我盯着她的脸看,她倒一点也不介意,笑说道:“我整得怎么样?还成功吧?”
“真的整了?”
“当然,花了我不少钱呢。”
我倒吸口凉气,虽然她整得还挺成功,可我就是骨子里不喜欢整容的女人。
但我还是笑了笑,对她说道:“挺好的,不过你自己觉得舒服吗?”
“挺好的啊!我用的都还是最贵的,没有任何后遗症。”
我笑而不语,带着她来到车上后,我才对她说道:“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我要吃火锅。”好像每次她都是要吃火锅,我发现她是真的喜欢吃火锅。
我点头应了一声,便开着车驶离了机场。
路上,王艺很是亲切的对我说道:“陈丰,这次回来呢,我也想好了,咱们就不要再斗了,好好聊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成都一家很有名气的火锅店里,我和王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我们相对而坐。
点了各种吃的,和酒水,王艺便开始大开吃戒起来。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所以在我面前也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拧开一瓶水递给她说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把我的手推开,说道:“谁喝这个呀,喝酒。”
我笑了笑,于是又拿起酒给她倒上,她端起杯子就来和我碰杯。
我对她说道:“我就不喝酒了,待会儿还要开车,另外我现在身体……也不允许我喝酒。”
王艺点头道:“嗯,身体重要,不过我还一直没问你,手术后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
“那就好,自己好好调理。”
我“嗯”了一声,又旁敲侧击的向她问道:“对了,这次这么急把你叫回来了,你在欧洲那边的工作不会耽搁吧?”
她大手一挥,说道:“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只要是你叫我回来,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我都毫不犹豫的来见你。”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她也毫不客气的对我说道:“老实跟你说吧,如果你这次不叫我回来,可能两天后你们远丰集团就要出大事了。”
“怎么说?”
她神秘一笑,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准备和卢比合作了,我们已经签订了协议,他准备将你们的商品全部低价出售。”
看来王艺是真没打算瞒我了,这却让我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因为我叫她回来,是因为我想拖住她,同时也好让付志强调查她。
我沉默着时,王艺又对我说道:“但是你别怕,没有我的同意,他不敢乱动,他现在就是我的一颗棋子。”
猜得到,卢比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
我对王艺说道:“这人不能信。”
王艺也笑道:“从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那你还跟他合作?”
“因为他手里有欧洲那边的分销商,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但是,只要你开口,我随时放弃和他的合作,他不是要整你么,我会让他哭着来跟你道歉。”
我讪笑道:“没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不是我的做法。”
王艺苦笑一声说:“陈丰,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吧?当初费尼克斯不就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吗?”
“那不是我,那是卢比干的。”
王艺耸了耸肩道:“那你还是太善良了,我告诉你,对付卢比这种人就要狠一点,要不然他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沉默稍稍后,又旁敲侧击的问道:“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