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聊聊孩子的事情,我觉得……”
没等我说完,她便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先吃饭,等会儿聊。”
“这不说清楚,我根本没有心情吃饭。”我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周沫却还在吃着,她看上去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才终于放下筷子对我说道:“你就那么在意吗?”
“能不在意吗?这多大的事情啊!”
“那你是希望我打掉孩子还是生下来?”
“我建议打掉。”停顿一下后,我又对她说道,“我知道这是一条生命,可是如果让这个孩子生下来,这会影响他一辈子的,他也会恨我们一辈子的。”
“行了,我知道了。”她淡定的说着,又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又向她问道:“那你是同意打掉吗?”
“我根本没有怀孕。”她淡定的说道。
“什、什么?”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没有怀孕。”
我倒吸了口凉气,大脑顿时有些混乱,愣了片刻后我才又说道:“那你之前给我看的那验孕棒,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不是验孕棒,那是排卵试纸,双杠代表我这两天是排卵期。”
关于这个,我就不太懂了。
但是周沫的话已经让我足够吃惊了,我甚至有些不相信,向她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包括那天你喝醉后,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来骗我?你知道我多紧张吗?就像……就像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周沫淡淡一笑道:“我这么说就是想看你的反应,你的反应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没事了。”
“你真的没有怀孕?!”我还是不敢相信,再一次向她追问道。
“真的没有,如果你实在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做检查,我并不是要瞒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根本没有的事。”
她说的非常认真,表情也非常严肃,不像是在骗我。
她也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可她先前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当然得问清楚了。
我长吁了口气,终于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这么说是想看我愿不愿意,但是周沫你清醒一点,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骗局而已。”
“你觉得骗局,可对我来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婚姻,我想要真真实实的生活,你明白吗?”
“你说的我知道,但请你不要再说孩子的事了,这根本不可能。”
“放心,我不会再说了,两个月之后我们就离婚。”
我没有再说话了,只希望她说到做到。
尽管她怀孕是假,可这顿饭我依然没有心情再吃了,况且我也不饿。
将碗里的米饭吃干净后,我就离开了餐桌,对她说了一句等会儿我来洗碗后,便独自坐到了阳台上。
我实在有点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来看我的反应?
难道真的想和我有一个孩子吗?
这想法可太可怕了,要知道我才和她一起生活没多久,要是时间长了,那还了得!
正失神时,周沫的声音还从我背后传来:“你刚才跑出去那两个多小时,是去找安澜了吧?”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吓了我一大跳,因为她脸上敷着面膜,笔直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长出口气,稍许缓过来后我才对她说道:“我希望我们彼此不要过问对方的事情。”
“我可以不过问你的事情,并且你要去找谁我都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在和我婚姻的这段时间里,不能去找安澜。”
“为什么?”
“不想和你把话说得太明白了,总之,你不能再去找她了……等我们离婚后,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而我只有这两个月。”
她这就是在困住我,更让我感觉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狱。
如今安澜已经从看守所里出来了,可我却又进了另一座监狱。
这样的感觉让我感到莫名烦躁,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被各种约束,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禁锢。
可眼下,我只能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只因为我欠她的。
周沫从我身后离开后,我又点上烟吸了起来。
我不想再戒了,因为这根本没办法戒掉,再说我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就算现在戒烟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我这是胃癌,又不是肺癌。
过后几天,我和周沫几乎都是同样的状态,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我们就像是契约婚姻,表面看上去真的像一对正常生活的夫妻,可实际上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几乎每天我和她能说的话,用手都能数的过来,只要她不找我说话,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说话的。
不是我要故意冷落她,而是她让我感觉自己像在坐牢,每一天都让我过得无比压抑。
事实上她对我挺好的,甚至还会帮我整理房间,帮我洗掉脏衣服。
可偏偏就是她的这些好,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我只想快点结束春节假期,我只想快点回到工作的状态,至少这样就不用每天过得如此压抑了。
在春节假期临近结束时,我和付志强一起去找了杨曼的继父。
我准备和他谈了一下关于杨曼的事情,包括那个孩子。
他住的地方也很简陋,就是一个棚户区。
那里的环境简直比印度某些街道的环境还差,到处污水横流,老鼠随处可见。
一般住在这种地方的都是外地来的农民工,或者是一些游手好闲之辈。
因为农民工们节约钱,所以选择这种便宜的住处。
而那些游手好闲之辈则是因为没钱,所以才住在这种地方浑浑噩噩。
其实在成都这样的地方,只要你好手好觉,不怕辛苦,即便送外卖都能过上好点的生活。
我并不是瞧不起住在这里的人,只是瞧不起住在这里的某些游手好闲之徒。
在付志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杨曼继父的家里。
这家里可谓是家徒四壁,并且里面很大一股臭味,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臭味,并且潮湿。
在这种地方住久了,我感觉就算不生病也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的,因为一点阳光都看不见,到处阴暗漆黑。
好在,我们来找杨曼继父时,他孩子不在家。
当我见到杨曼的继父时,我真的被吓到了。
那张脸几乎都变形了,一看就是烫伤,并且比较严重,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他先前已经和付志强见过了,一直以为我们是杨曼的同事,还热情地招呼我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