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劲地点头,哽咽着说道:“我朋友还在家里了,她……她人还活着吗?”
丨警丨察一声重叹道:“你先不要激动,人已经没了,你要控制住情绪。”
“不……你让我去看看行吗?我求你了……”我几乎要给那丨警丨察给跪下了。
他们几个丨警丨察强行将我拉了起来,那队长又对我说道:“现在消防员还在做最后的检查,请你控制住情绪。”
着我他妈哪能控制住?
好好的一个人,昨天晚上还跟我玩游戏来着,这说没就没了?
我可再也接受不了有一个女人从我身边离开了,我真的会疯的。
我已经无法冷静了,整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失声大哭起来……
没人能够理解我为何哭得那么狼狈,那是因为我绷不住了,我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每一个跟着我的女人都得不到好。
“为什么?!”
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旁边那些大姐也跟着丨警丨察劝说道:“小伙子你别难过,发生这种事也是意外,你要坚强啊!”
各种安慰的声音我都听不进去,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我的眼眶。
这时,又一个丨警丨察跑了过来,对我面前那个队长说道:“秦队,刚才联系上死者家属了,目前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死者家属,来的路上?
难道黄莉母亲也被告知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母亲知道这情况后不得杀了我啊!
紧接着,那队长又向我问道:“先生,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我……我是她朋友啊!这房子是我租的,她才来成都,暂时住在我家里……丨警丨察同志,她……真的没了吗?”
丨警丨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一脸茫然道:“怎么回事?物业那边怎么说是死者自己的家了,可没说是租的啊!”
我也一下子僵住了,机械式的问道:“这……什么情况?”
那队长一下子反应过来,转而向我问道:“你知道死者叫什么名字吗?”
“是姓黄吗?”
那队长摇头道:“物业那边说死者姓邓,也不是租客……先生,你弄错了吧?”
“错……错了吗?”我整个人都懵了。
用手抹掉了眼泪后,我急忙掏出手机,给黄莉打去了电话。
过了片刻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随即传来黄莉的声音:“你下班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后,我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急忙向她问道:“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啊!我在外面买菜呢,马上就回来,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我长吁一口气道:“你别买了,赶紧回来吧!妈的,吓死我了。”
“啥呀?就吓死你了。”
“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后,我这才站起身来,对那队长说道:“不好意思啊!丨警丨察同志,我刚听说是十二楼又是一个姑娘在家,我就……就以为是我家,真不好意思……”
那队长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对我说了句没事,我这才灰溜溜地退出了警戒线外。
这时人家真正的主人才回来,得知消息后,就和刚才的我一样哭闹起来。
看见这画面,我心里很是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趁那些人都没注意时,我偷偷离开了人群。
等了十来分钟后,黄莉终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看上去还挺高兴的样子。
一见到她,我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抱让黄莉很是不知所措,她木纳的问道:“你,你干嘛呀?”
“不干嘛,让我抱一会儿吧!”
她没有推开我,而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吗?”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你咒我死啊!”
“没有,没有……你别说话了,让我抱一会儿吧。”
拥抱中,黄莉似乎发现了小区里面的情况,她这才松开我向我问道:“小区里面怎么那么多人?还有消防车?”
于是我就带着尴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黄莉听后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啊!都不知道问清楚情况吗?而且……我有那么不中用吗?”
我轻叹一声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太着急了,一听到别人说3号楼,十二楼,又是一个姑娘在家,我就……就只能想到你了。”
“这也奇怪啊!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幸亏你出去及时,你可真吓死我了。”
“这么着急吗?”
“能不急吗?”
黄莉笑道:“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挺重的嘛。”
我又一声轻叹道:“不说这些了,我现在特别高兴,咱们今晚出去吃吧。”
“别啊!我都买好菜了,有排骨还有猪里脊,准备给你炒一个辣椒炒肉。”
看着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慧心一笑,对她说道:“留着吧,今晚出去吃。”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劫后余生,我觉得算。
这会让我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美好时光,我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不过生活有多难,我们都应该努力而又坚强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
吃饭的时候黄莉告诉我,她下午去了一趟那个摄影店,说他大门紧闭根本没有装修。
我稍稍意外了一下,对她说道:“可能还没设计好装修吧,这事儿急不得。”
“这都过去两天了,当时他不是说第二天就开始动工吗?”
“人家不得重新找人设计一下么,急啥呀?”
“反正我觉得他肯定还是不想开了,我看那里面很多东西都搬走了,连他的邻居店家都说应该是要准备转让了。”
听到黄莉这话,我叹了口气,算是有点失望吧。
黄莉也挺失望的,她说道:“亏你掏心掏肺的给她说了这么好个模式了。”
我惨然一笑,说道:“可能他心里也明白,我和他说的那个新模式是有风险的,与其承担这样的风险,去做一个自己已经失败过的事情,还不如换个新项目从头开始。”
黄莉却不敢苟同道:“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从什么地方跌倒,再从什么地方站起来吗?……所以,在我看来,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底层的劳动人民,他们心里的勇气,其实真的是少的可怜,他们的思想负担都太重,如果在失败一次,家庭怎么办?他不小了……”
稍稍停了停,我又说道:“你不了解底层劳动人民的辛酸苦辣,特别是到我这个年纪,别人都说三十而立,可他连女朋友都还没有,请问怎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