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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风向整个变了,对k机关十分不利,在这种情况下,难怪田烟雄介会非常恼火。

“这个大寒多次泄漏军部的机密,让军部和我们都丢尽了面子,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内鬼原来是我们这边的人,这下该军部的人看我们的笑话了。”

“老师,”松本惭愧地低下头,“内鬼的事没有尽早查出来,是学生愚钝,办事不力,给老师添了很多麻烦。”

松本是田烟非常欣赏的学生,在私底下,他们经常以师生相称。在上一任特高课长工作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下,田烟马上想到了松本。当时,松本在吉林省吉林市担任特高课长,刚刚把当地的地下组织铲除掉,风头正劲,于是,田烟就把他调到了哈尔滨,而松本也不负老师的厚望,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让哈尔滨的地下党和军统损失惨重,军统滨江工作站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松本接着说:“老师,虽然现在的情况对犬养浩很不利,但是,学生依然认为,说犬养浩就是大寒,证据尚显不足。”

田烟身子一挺,用手指咚咚地敲着桌上的报告说:“对军部那帮人来说,这些证据已经十分充分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今晚我就得把调查结果向总部汇报。”

虽然事情才发生了半天,可是,总部的电话却打来了好几次,催问调查结果。田烟知道,这一定是军部的人抢先向总部做了不利于k机关的汇报。在电话里,总部的人态度之严肃,口气之严厉,几乎接近申斥了。

搞情报的人都是现实主义者,人都是这样,得到的情报越多,对事情认识的就越清楚,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越少,田烟是老牌特务,他很清楚,当损失将不可避免地到来时,最重要的不是去否认或者抗拒这种趋势,而是承认它,并且采取措施,以避免更大的损失。伴随着那些口气严厉的电话一起来的,还有他在总部的一些朋友打来的电话,从他们透露的信息看,k机关这一次的情况确实不太妙。田烟深知,坐在他现在的位置上,敌人总是多过朋友。他权力过大,把持着一个地方的治安、情报、监督大权,有时甚至凌驾于军部之上,遭到不少人的忌恨,一旦什么事情落到他头上,其他人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的。

“好在人在我们手里,”田烟说,“只要我们能撬开犬养浩的嘴,我们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将功折罪,把局面扳回来。松本,下一步你一定要让犬养浩把地下党的情况全都交代清楚。”

“可是,老师,我担心犬养浩如果不是地下党,他能交代什么情况?”

“那可就由不得他了,这次他把我们都害惨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开口,必须说我们要他说的话。”

松本明白,这一次田烟要把犬养浩给牺牲掉,不管他是不是地下党。

“可是,老师,我担心他不是真正的大寒,如果我们把他当做地下党的卧底,这岂不是给了真正的大寒以可乘之机吗?”

“我们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过眼前这一关。你说他不是地下党,你拿得出证据吗?现在所有的证据,无不表明高桥龙一就是他毒死的,他窃取密码的行为,无可置疑。”

“老师,”松本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脚跟一并,请求道,“我请求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派回国的人很快就有结果了。”

“我们现在没有的,恰恰就是时间。”田烟严厉地说,“各方面都在逼我们尽快拿出结论来。松本,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已经被架到火上烤了,你派回国的人未必能查到你想要的结果。拖延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到时候我们都被烤成熟鸡了。松本,你想过没有,虽然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可是,从另一个方面看,我们却握有一张足以翻盘的好牌,那就是犬养浩在我们手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就是地下党卧底大寒,我们损失了一个译电专家,却捞到了一条大鱼,通过他,我们还可以捞到更多的大鱼,到时候,和我们的功劳相比,我们的罪过就会变得无足轻重了。”

“可是,老师,如果犬养浩不是地下党呢?”

“你能证明这一点吗?你能把现场的证据全都反驳掉吗?”

松本顿时语塞。

田烟把语气放缓和了一些:“没人能救得了犬养浩,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地下党,可是,我不能不相信证据。松本,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而且要快,如果能撬开他的嘴,一切都好办了。我会尽量为你争取时间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罢早饭,那五个人就开始在院子里套马车了。

马氏兄弟和两个伙计躲在窗后,偷偷地看着他们把货物扛上车。

“哥,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帮人早早就要上路了。”马小宽说。

“也不看你哥是干什么的。就你哥这双眼睛,看人八九不离十。”

“那是,那是。”马小宽佩服地说。

“我得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说罢,马大宽伸手摘下衣帽架上的皮帽,戴在头上,双手套上一个手捂子走了出去。一阵西北风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马大宽走到跟前,说:“老几位,这就上路了?天还早着呢,着什么急啊,不是嫌我这里饭菜招呼不周吧?”

“哪里,哪里,掌柜的,说笑了。”赵农行和他打着招呼,“这寒冬腊月的,谁都知道炕头热乎,可没办法,咱这两条腿已经卖给东家了,该上路就得上路。”

“看来老几位是要赶远路,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马大宽走到马车前,和其他几个人点头打着招呼。马车上又蒙上了一块蓝色的布,把下面的货物盖得严严实实的。马大宽从手捂子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车上的盖布。

“老哥,你们这一趟赚了不少吧?”

“赚啥呀,这都是东家的东西,咱们只是跑腿的,吃雪喝风的,顶多赚个辛苦钱,哪像掌柜你呀,佛像不挪窝,坐收香火钱。”

“这鬼天气,”马大宽把手又放回手捂子里,跺着脚。“你老哥真会开玩笑,就我这破庙,能收几个香火钱?能把柴火钱收回来就不错了。说白了,在外面混的,大家都不容易。老几位这回来得匆忙,走得仓促,小店照顾不周,请多担待。如果看得起在下,下回路过,还到我的小店来,咱一定好好招待老几位。我这里先谢过了。”说着拱拱手。

“好,就冲掌柜的这句话,下次我们一定还来,一定要尝尝你说的那个什么、火辣辣的高粱酒。”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赵农行一拱手,“掌柜的,告辞了。”

马大宽也举起手捂子:“老几位,一路顺风。”

赵农行跳上马车。

车把式一声吆喝,鞭子一甩,发出一声脆响,马车缓缓动起来。

马大宽把他们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他虽然昨晚后半夜才回来,可是,从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缺觉的迹象来。

马小宽来到他身后,望着远去的马车说:“他们这是奔死路去了。”

一部谍战与推理结合的小说——惊蛰》小说在线阅读_第15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刘默2018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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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谍战与推理结合的小说——惊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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