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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毛恍然大悟:“星哥,难怪你把她的名字和病情都改了,就是防止有人来医院打听她。”

“没错。东北这地方,懂中国话的日本人太多,不得不防。”

“星哥,你就是凭这一点判断凶手可能是日本人?”李成问。

“不止这一点。其实,知道小岛纯子是日本人后,我就几乎可以断定凶手是日本人了。原因很简单,如果那个行凶的车夫是中国人的话,小岛纯子应该巴不得住进日本人的医院,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装聋作哑,想掩饰她日本人的身份。如今这里是日本人的天下,只有中国人怕日本人,哪有日本人怕中国人的,所以我判断那个凶手是一个日本人。

“这同时也证明了三件事,第一是那个车夫是假冒的。难怪他会把黄包车丢下,因为车根本不是他的,一个真正的车夫是不会丢下他的车的,那可是他养家糊口的依赖。你们也都了解,在哈尔滨,能有一辆自己的黄包车的人不多,即使有,也大多欠了一屁股债。如果是公司的车,就更不能丢了,赔都得赔死了。

“第二,凶手行凶不是为了抢劫,而是蓄意谋杀。凶手假冒黄包车夫,目的就是为了杀小岛纯子,所以,他身上带了一把刀。第三,小岛纯子认识凶手,所以,她身上带了一把枪。虽然现在不太平,但女人出门带枪还是不多见,她可能事先听到一点风声。因为小岛纯子认识凶手,知道凶手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决定装聋作哑,躲在中国人的医院里。”

“星哥,这案子叫你这么一说,清楚多了。”杜明辉佩服地说。

刘星野说:“刚才在病房里,我试图要小岛纯子说出凶手的名字,可是,她还是有顾虑,也许是对中国丨警丨察不太信任吧。”

马成说:“如果凶手是日本人,那不成了日本人杀日本人的案子了嘛,这样一来,这案子跟咱们中国人没什么关系了。”

杜明辉也说:“是啊,星哥,按规定,这案子咱们得交出去。妈的,白忙活了一场,不过,好在时间还不长。”

刘星野可不愿意轻易地把这个案子交出去,他有自己的打算。刑事科科长侯敬堂比较胆小怕事,所以,刑事科对反日的案子基本不碰,只查刑事案件,这样一来,虽然刘星野破了很多案子,被誉为神探,但是,还是入不了日本人的法眼,对日本人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破获地下组织,因此,在丨警丨察厅里,特务科和情报科更加吃香。对别人来说,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情况可以接受,但是,对刘星野来说,却是一个障碍,因为他的目的是要深入敌人内部,如果只是在外围打转,就无法为地下组织更好地提供情报,尽管这么多年以来,地下党一直没有唤醒他,但他却一直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他觉得这个案子是一次机会,如果能破获日本人的案子,就会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只是,他的这种心思不能对几个手下说。另外,对于小岛纯子的身份,他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现在还不想说,免得大家又有话说。

于是,他说:“咱们先别忙着把案子交出去,小岛纯子不敢去日本人的医院,说明那个凶手不简单,如果咱们贸然把案子交出去,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咱们先查着,看看情况再说。”

天刚一擦黑,老常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吴记茶庄。

这时候,下班的点已经过了,最后一拨客人潮也过去了,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顾客在挑着茶叶,一个伙计招呼他,另一个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掸着货柜上的茶瓶,老板柳伯钊站在柜台后,看着账本。

老常走到柳伯钊跟前,说声老板,我回来了。

柳伯钊抬起头,看见老常脸上是一片焦急的神色。柳伯钊不动声色,他叫伙计看着点店面,这才走出柜台,和老常穿过里间,走进后院。

后院是两进院,前面这个院子住着老常几个伙计,里面那个院子是柳伯钊住的地方,两人走进里院。

刚一进屋,还没等柳伯钊把门关上,老常就火急火燎地说:“老板,日军司令部出事了。”

柳伯钊刚把门关上,闻听此言一惊。“日军司令部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老常,你慢慢说。”

老常是柳伯钊的交通员,今天是去日本司令部附近取情报的。

老常说他到了日军司令部附近,见到了接头的同志,据那个同志说日军司令部下午突然加强了岗哨,到了下班的点,电讯处的人没有一个出来,他听人议论,说里面好像死了一个人,可能是电讯处的。

说完话,老常两步来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缸子水。

“知道死的是谁吗?”柳伯钊问。

“这会儿咱们的同志还不知道,鬼子把消息封锁得很严,”老常喝了两大口水,把嘴一抹说。“但是,他说了电讯处的没一个人出来,估计是电讯处出事了,老板,不知道大寒是否有危险?”

柳伯钊站起来,背起手,在屋里踱起步来。

在哈尔滨的日军司令部里有一个地下党的内线大寒,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寒送出了很多重要情报,使得抗联多次躲开了敌人的围剿,也给了敌人多次沉重的打击。当初,第二代谷雨把大寒这个代号送给了这个内线,是希望这位卧底能给敌人带来彻骨之寒,而大寒也确实做到了,现在,大寒已经成为哈尔滨地下党的一个传奇,也成为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不管敌人怎么追查,总是劳而无功,这让此前一向顺风顺水的特高课长松本也狼狈不堪。整个哈尔滨,知道大寒真实身份的只有柳伯钊一个人。

正是因为大寒的作用非常重要,所以柳伯钊一听说日军司令部出事了,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寒是不是有危险。

由于在日军司令部里只有大寒一个地下党,因此,一旦这件事和地下党有关,肯定就是大寒出事了。这不禁让柳伯钊心急如焚,他要老常密切注意日军司令部的动向,尽快搞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常离开后,柳伯钊继续在屋里踱步。他在脑子里检讨最近的工作中是否出了纰漏,从而引起敌人对大寒的怀疑。他把最近的工作像过筛子一样过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疏漏。但是,这并不表明他对今天发生的事一点都没有准备。事实上,柳伯钊对一直以来组织上过度使用大寒已经感到担心了。敌人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吃亏,可以忽视,三次、四次之后,他们就会发现一些蜘丝马迹。可是,从另一个方面讲,地下党这边也有难言之隐,地下组织几次遭到破坏,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内线,不是暴露了,就是被叛徒出卖了,不是被迫撤退,就是被捕了,现在,处在敌人内部关键位置的内线只剩下大寒一个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不向大寒要情报,又能向谁要呢?而大寒传出来的情报又是如此重要,不能不用,但是,长此下去,早晚要出事。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这一点,柳伯钊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难道今天大寒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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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谍战与推理结合的小说——惊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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