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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人不知道她没有参加完高考,都来家里问询,有本家亲戚宰了鸡子,准备请她吃饭。

冰伢子一向来乖巧听话,成绩好,考大学只怕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公——十拿九稳的。二婶娘声音尖利,整个屋场都听得到。

鸡窝里只怕要飞出金凤凰哒!秋水大爹可算要扬眉吐气做回傲人!占山叔赤膊头上搭了一捆长豆角,送给爹做干菜用。

黎冰呆在西厢房里关了门,恨不得塞了两只耳朵眼。

等黎秋水支唔着将女儿高考突发眼病,根本没有成绩的情况跟乡亲们说了,大家面面相觑,除了道可惜了可惜了,不再说什么,纷纷出门。二婶娘的声音却从外面扬了进来:眼睛早不痛晚不痛,大考了倒痛?只怕是考得差要装脸面吧?占山叔道:也好也好,家里正杀了个叫鸡子,到六子酒坊打谷酒自己开荤去算了!

晚上,黎冰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前面房间爹爹妈妈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爹,你还真打算再让冰伢儿复读?妈妈的声音。

爹沉默着。

妈又道:花钱不得少,复读费要额外加三千块,你又答应了学校五十张课桌的,二崽子下半年也进了高中,老三也是初中二年级了,交了她的学费,屋里没得半个铜板了,怎么供得了?

爹的叹气声又像老乌鸦的翅膀一样颤抖着:唉,我也知道难,只是我冰伢儿一向乖,读了十多年的书,难道就甘心回家来作田打土?

妈说:乖?乖还读高中就跟男伢儿谈恋爱?不是出这档子鬼事,只怕早就考上大学了!女娃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村里哪个女娃像她读到高中毕业了?这女子心野,我看啦,早点说个好人家嫁了算数,莫惹了麻烦来,还是一心一意供出两个崽子好好读出来是正理。

爹又不作声了,啪的点上了老旱烟。

妈再说:付家园子的兰疯子,你也知道的,复读三年,最后成了癫子,天天脱光了衣服到处丢人现眼,冰伢现在死闷死闷的,保不准就会跟她一样下场。

爹低吼道:妇道人家懂个狗屁!往高里攀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了你抽梯子?

母亲嘟囔不清:你也就晓得熊我老娘。

第二天,黎冰早饭时叫了爹妈,笑得灿灿的,说:我不复读了,心里有底,考不上了。

妈哦一下再没作声,爹爹啪的一声把粥碗摔了,气得拿着大锛拼命砍木头。

隔了几天,袁家冲的姑妈居然带了个小伙子来家里相亲了。村子里辍了学的姑娘,二十一二岁大多已经嫁了人。姑妈从小伙子背筐里取了四包红糖,四筒面条,一对鲤鱼,道:袁柱子这小伙是不错的,年纪也只比冰伢大两岁,虽然书读得并不多,但喜欢看书学习,经常看武侠小说的,特别是这一身功夫,是县里“铁牛破槛”拳的传人,得过奖哩!

黎冰呆在房间死不出去,妈进来劝:死女子!进门是客,来了家里你怎么得也要应付一下吧?看不上推了他就是,又不少块肉。她只得走了出来。袁柱子样子倒算精明,脸膛黑红,一身疙瘩子肉,叫姨叫伯的礼数也懂,见了黎冰,他笑着招呼妹子好。黎冰不应,呆如木偶。

妈问袁柱子家世及职业,小伙儿回答竟是文绉绉的:回伯母,小子家住袁家冲,父母虽然务农,然勤俭劳作持家有方,倒还算殷实,上有家姐,已嫁县城。本人习武十载,小有成绩,将来打算开一武馆度日。黎冰父母一愣一愣,似懂非懂。

黎秋水取了纸烟来,递一支给袁柱子,未想小伙子噌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一躬到底,朗声道:多谢大哥,小弟不会!

黎冰笑得鼻涕吹了个泡儿。

黎秋水一愣,抓起红糖面条一股脑丢到门外,手一指姑妈和袁柱子:滚蛋滚蛋!辈份都弄不清白,一个傻瓜子也带过来相个屁亲!

最宁静是夜晚,黎冰喜欢到村外的小道上转悠。稻子即将成熟,在夜风里沙沙着响。青蛙呱呱的叫着,仿佛开了一场音乐会,荧火虫一闪一闪,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恍如仙境。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成了仙女,衣袂飘飘,孤独地飞舞在漫天闪闪烁烁的光影里……

李喊的来信让她突然间从苦闷中解放过来,按信上的地址,几个小时的汽车到了巴城,再沿途问过来,竟一会就找到了佳汇总部。

李喊脸上没有了苦力汉的粗砺,红润光滑了不少,笔挺的短袖白衬衣,打了条深蓝领带,黑皮鞋擦得亮贼贼的。黎冰深情款款的望着,娇声笑道:我是人比黄花瘦,你倒是人模狗样了。

李喊不顾旁人在侧,搂了她在脸上狠命啃了一口,直羞得黎冰面如桃花,心下却是喝了蜜汁一样甜。

在茶餐厅吃过晚餐后,李喊想找家宾馆开了房给黎冰住下,她却不让,说到你狗窝去看看呗。于是两人搂搂抱抱的回了天狗街。迎面碰到寇惠惠穿了运动装出门散步,李喊急急松了手,招呼着:惠姐姐出门啊?寇惠惠早看到了他俩亲热着,大大方方抚了黎冰的肩膀,道:看来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了?嘿,真是个标致人儿,李大经理可要珍惜着哦。

黎冰红了脸,道:我是乡下姑娘,姐姐才是大美人。李喊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群蚂蚁打架,感觉无比尴尬,只得支吾着说都漂亮都漂亮。自从有了开始,李喊近来几乎每晚都偷偷溜进寇惠惠房间去厮混,过夜倒是没有,做了爱就回房间睡觉。寇惠惠不知何时悄悄把客厅中的婚纱照和骨灰盒移了。妇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玉兰花,散发着浓烈的香味儿,自己仿佛采蜜的蜂儿一样乐此不疲。每每高丨潮丨迭起时,李喊仿佛鱼儿翱翔在碧蓝的大海里,妇人像水母一样包裹着他,吞噬着他,散发着咸腥的气息。

寇惠惠笑魇如花,说:李喊,你女朋友来了,我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明儿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也叫上涂海生一起。黎冰忙说姐姐别客气,李喊也连忙推辞着。寇惠惠蹙眉道:不赏脸?就这样吧,明天晚上,就到街头的老七海鲜城里。

李喊租住的房间终日关门闭户,一进门就闻得到股死老鼠气味,大煞风景。两人顾不得亲热,开了门窗打开风扇拼命吹了好一阵,黎冰动手收拾着到处扔下的臭袜子烂胶鞋,拎了水将桌子床板门窗拭擦个遍,又用花露水喷在空气中,总算把狗窝整饬得像个人住的地儿。

李喊一阵幸福,顾不得两人浑身灰尘如同掉进灶台的耗子,搂了黎冰身子,嘴巴如猪八戒拱地,黎冰掌中还拿着抹布,死命推开色中饿鬼,道:喂喂喂!你要吃人啦?

洗过澡,两人熄了灯光搂在床上。黎冰细细讲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讲到相亲一段时,听得李喊一阵狂笑,只道一定有机会要好好认识这位乡间侠客,说不定是特别典型的小说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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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在性都成长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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