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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惠惠那几日,望着叶安的骨灰盒,哭得昏天黑地,眼泪流干后,只是木偶一样呆着,不吃不喝,喃喃自言自语着。叶洪成安排亲戚守着,怕她做傻事。寇惠闭了房间,将一瓶烈性白酒一口灌下,亲戚们慌了手脚,忙叫来叶副局长亲自守护。

寇惠惠醉得像团烂泥,几个小时没有睁开眼睛。醒来时,叶洪成正在床边望着儿媳,眼神中满是悲伤与心痛,更多的是怜爱。与叶安酷似的五官在恍惚间合二为一,寇惠惠伸出双手,捧着叶洪成的脸颊抚摸,轻轻唤道:安安,我的宝贝,你终于来了,我想你了……

叶洪成局长自老婆六年前就因癌症切除了子宫,再没有男女性事。夫妻早就分床而睡了,叶洪成五十岁不到,正值壮年,除**缓解**外,再没有碰过女人。此刻,在美丽的儿媳妇寇惠惠怀抱中,止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此后,公公与儿媳这种怪异的关系保持了下来,公公成了媳妇眼中的“宝宝”和“小安安”。

叶洪成离开惠惠房间时,说:天狗街九流三教,江湖气重,什么人都有,很是不安全,你还是住到新街小区去吧,每月过来收一次房租就是了。

寇惠惠摇头,叹道:我这心里寂寞得很,空空的。天狗街虽然脏乱,但闻得到人味儿呢。爸爸,以后遇到天狗街的人违点小法,你网开一面吧,每个人的活法不同。

叶副局长难得的笑了起来:你也学黑社会收保护费了么?

06

夕阳收了最后一抹余晖,河滩上,几羽白色鹭鸟还在嬉戏着。新河的渔船都收了网,敲打着船帮,准备返家了。黎冰呆呆的望着河对岸,那边青草如茵,两个汉子呜呜的吹着牛角,召唤大群吃草的牛儿回村。农家屋舍淡蓝的炊烟袅袅飘荡,古老的麻石渡口上,老杨树长长的枝条垂在水面,拂动一轮轮水波。停泊着的黝黑木渡船一动不动,仿佛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每个周末,黎冰都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等待什么,或者守候什么,说不清楚。死党同学汤英想陪着她,她总是拒绝,说想一个人静静。

那个高高的青松一样挺拨的家伙,再不会从河对岸大步走过来,鹭鸶一般的长脚跨上渡船,夸张的吼着叫她:小梨子,又来望夫崖!引来一船的乘客艳羡着起哄。

李喊的家就在河对岸大约十多里地,隔两个星期,都会回家一趟,帮母亲干点农活。黎冰家在山里面,离学校远得多,所以一学期都很少回家。每次她都会送他到渡口过河,送是借口,青涩的爱情哪有那么缠绵。主要是自己想到河边看看风景,放松下紧张的学习压力。周日傍晚,她就会到渡口边去接她,李喊戏称渡口是黎冰的“望夫崖”。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李喊的口袋,每次总是等他一上岸,就翻开他那只黄色的布口袋,从里面“缴获”李喊母亲准备的茴片、炒花生、黑米糊等吃食。好呷婆娘!给我留点!李喊就笑骂,用指关节佯装用力敲打她的头顶。

学校政教处把李喊叫过去问话的时候,黎冰也在班主任周勇强房间里接受“调查”。周老师结婚不到一年,戴着黑框眼镜,长发披肩,喜欢穿花衬衫,一副文艺青年打扮。

周勇强先是和颜悦色跟她谈学习,然后轻松的说,学校听说你跟李喊关系不正常,希望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影响学习。周老师年青时尚,平时跟同学们并无多少代沟。黎冰虽然羞红了脸,但并不觉得害怕。再问她两个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黎冰轻描淡写道:无非是写个纸条,交流一下文字啊。再问:身体有过接触没?她爽快的回答:有啊,无非是牵着手在河边散步而已。

周勇强老师缄默了一阵,忽然站起来,痛心疾首状,道:你呀你,太天真了!李喊已经招了!说你们发生了肉体关系!你还在打马虎眼!

她头脑突然就“嗡”一声响,又羞又气,大声说:不可能!他不会瞎说,没有就是没有。

周老师道:黎冰你太幼稚了!学校的政策是谁坦白就留下谁学籍,你还不明白李喊的意思?

黎冰摇摇头:不可能,他没这么卑鄙。

周勇强拿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你写给他的情书,他都上交了。

黎冰一看,果然是自己假期里写给他的信件,虽然没有多少肉麻的东西,但两人非常的关系还是能看得出来。她不知道,其实这信件,是陈阳波偷偷从李喊寝室里翻出来的。

她信了。她恨李喊软弱无能,不像个男子汉。她也怕了,怕一旦学校真的开除,怎么面对父母亲啊。在那个山村里,她是唯一考上这个重点高中的女孩,是全村人的骄傲!

黎冰“坦白”了,把所有李喊写给自己的“情书”全部交给了周老师,包括两个人少有的几张合影。青涩的少年为了前程,终究要放弃了所谓的爱情。

她唯一保留了他的一首诗,是李喊最近写的《致你》:

我受伤后

你可以在我的伤口

插一支柳

养一抹飘逸的绿意

我死去后

你可以用我的骨灰

养一盆花

添一分生命的美丽

那天他们从图书馆借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看到最后,黎冰多愁善感,泪眼朦朦的,李喊握了她的手,第一次吻了她的唇,然后,写了这首表现“爱的残酷”的诗。她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喜欢这诗,现在看来,其实是天大的讽刺了。

这世界如此丑恶!道貌岸然的老师一定骗了她,一瞬间,无限内疚,无限懊悔。李喊不是那种牺牲她而自保的人,她早应该知道啊!

河边来了夜渡的客人,黑脸的船夫解开木船,长篙撑离岸边,粗犷的山歌在水面回荡::

下田插秧行对行,一对鲤鱼扁担长,小的拿来插秧吃,大的拿来过端阳……

明天就是端阳节了,李喊应该回家了吧?

黎冰撒腿朝码头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去见他!要去见他!

乡村月色孤寒。蝙蝠绕着屋檐低飞,瓦房里灯光暗淡,李喊越近家门,心情越是莫可名状。无法想象,从学生堕落成流浪汉,如何面对望子成龙的母亲。痛楚袭上心头,眼睛酸涩起来。老黑狗“憨婆”冲出来,两只前脚扑到他身上,久别的朋友一样拥抱着,然后,咬着他的裤管往前面带。到了门口,忽然前面有个人影,黑色的裙子在夏风中飘荡。这影子太过熟悉!李喊擦擦眼睛,怀疑自己得了臆症。

李喊!

影子叫出声来,接着就呜呜的哭起来。

真是她!那个自己以为此生再不会相见的人儿。

两个人紧紧拥着,不顾汗水像胶汁一样粘在一起。“憨婆”摇起尾巴围着他们打起了转转,像跳舞一样。

母亲正在蚕房里铺桑树叶子,听到动静,打开门,笑着哭了,道:进来吧,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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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在性都成长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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