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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家丁收拾了园子,水苏坐在凉亭里浅酌,轻轻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留着灯便好。”家丁们依言退下,只剩荷花灯盏伴着她,她又倒了杯酒,微醺的脸上泛着淡淡粉红,衬得她除了温柔更多了写可爱。

她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到池塘边上,幸好有课歪歪斜斜的垂柳让她扶一扶。白瓷酒杯上绘着精致花鸟,清酒飘着醇香,她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将酒杯缓缓倾斜,在身前划了半圈,亮晶晶的液体落入池塘,激起点点水花,随即与池水融为一体。

“若不是看见小姐祭酹水华,还以为小姐想不开寻短见呢。”

水苏听出是高熙隆的声音,诧异了几秒,继而轻轻一笑,转身靠着垂柳树,借着酒意道:“先生是来跟我讨人情的么?”

高熙隆望着满脸红霞星目半垂的水苏,说不出是何种心情,抬脚绕过一地绛红雪白的荷花灯盏,轻轻搀扶住水苏:“小姐这是做什么?当心!”

事实上水苏见他着急关切的模样,确有刹那感动,可他对着木梓也同样如此,她不晓得在他眼中是否两姐妹都是一人而已,说白了其中一人必是替身。她僵了笑容,侧身避开了高熙隆,转而面对一池荷花,不再看他。

高熙隆的关怀落了空,略呆了呆,背起双手陪她立着。

良久,谁都不开口,倒是栖在柳树上的雀鸟蹄了几声,方才不显得孤清。

“若是先生念着刚才施的恩,我府中但凡是先生看得上的物件,凭先生拿了去便是。”水苏说的绝情,斗到如今,自己越发糊涂,也没什么心思了。

可高熙隆态度强烈,竭力剖白道:“我并不想同你要什么,你何苦拿刺儿扎我?”

既然谈到这里,水苏索性摊开了说:“初初相识,我以为先生乃正人君子,然先生二三其德,飘忽不定,是当我郦家姐妹养在深闺不知世道纷杂么?”

高熙隆大约没料到水苏竟会如此看待他,惊痛不已,方要开口说话,水苏冷冷笑了一声,抢白道:“一样容貌两幅心思,先生怎受得起?”她抬手指了指满池荷花,一本正经道:“好比它们,看似同根同源,岂知截然不同。”她挑出一朵蕊黄瓣粉的荷花,道:“这是落霞映雪。”随即又遥遥指向远处一朵白里透红的:“那是重瓣洒锦。”她悠悠转向高熙隆,无比认真又有旁意地问:“在先生眼中大约都是一样的吧。”

等了半天,她都没等到高熙隆的回答,她笑自己傻,如他这般风流的人又岂会有闲心同谁探讨真心。她失望了,转身欲走,他忽然拉住她,比她还要求知地问:“你拿我做赌注,是么?”

她讶异得说不出话,瞪大眼睛望着他,疑惑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深深凝望她的眼睛,所有都感情都毫无收敛,他望着她,那样贪婪,但说到底,对感情的贪 欲谁没有过?

“你曾问我能否分清你们姐妹,可你才是真正分不清的那个。你一定没同木梓一起照过镜子,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欲望,想要的太多,且大都不是自己要得起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要的不多,但我却想倾尽所有都给你。我拿你作知音妙人,你却将我视作赌注,也罢,也罢!”他颓然地放开她,也试图忘掉执念,但若是执念轻易能放下,又怎能配得上这个‘执’字。也因放不下,人心才有了诸多挂碍。

她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心绪翻腾,纤细的手指抖了抖,酒杯碎落一地,她踩着碎片追上去,踢倒了几盏荷花灯,蜡烛被她带起的风熄灭,她用细细虚虚的声音挽留道:“先生……”

荷香扑鼻,她分不清是真的闻见了,还是因为太过激动,她怎么能相信自己竭力证明没有真心的男人居然将心放在了她身上,这究竟是他开的玩笑还是老天爷有意作弄。

高熙隆顿住脚步,早已不复当日挺拔的脊背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沉了沉浮躁气息,又上前半步:“先生。”

她又叫了他一声,当下心痒痒的。高熙隆慢悠悠转了过来,眼里已起了濛濛雾水。她从未见过男子这般模样,不由慌乱异常。

“你……”她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只悔恨自己此前着实混账卑鄙,竟将他一刻玲珑心伤得便是剑痕。

他闭着眼,喉头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道:“大约是我自作聪明,如今糟了报应也是活该的。”

她不明所以到了极点,或者说高熙隆说过的话她就鲜少有听得懂的。

他叹口气道:“那日初见,以为你对我也是存着心思的,然你却那般退缩,无论我如何示好也打动不了你分毫。恰逢木梓有意,我便顺水推舟借此让你醋一醋,可谁能料想得到,你果真上当了,却不是为我而争,而是证明我非良人,怎不教我心寒!”他脸色涨红,可见着实气着了,急着了。他胸口起伏剧烈,鼻息粗重,似是既不甘愿:“说到底我也不想伤害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可我如今却将你们都伤了,岂不是报应么!”

水苏听了此话,半晌没眨一下眼。

其实莫说是水苏,我和陆华浓也是震惊的,他望望我,我望望他,真真是面面相觑。曾有一度我当高熙隆是脚踩两船的贱男,吃着锅里还惦记着地里的,却不想原来一切都是高熙隆的计划,他演技卓越,心思细密,有话也憋着不说,自个儿伤春悲秋的当口还要同时苦着别人,可见同闷骚的文艺青年谈恋爱着实是件考验脑瓜子转速的事!

由此得出,聪明人和聪明人斗,拼的是智商,聪明人同闷骚人斗,玩的是心跳!

水苏眸子微颤,眼泪攒在眼眶里,走了这许多弯路,又绕回原地,她夹着哭腔道:“你若早同我说……我……”

高熙隆苦笑着摇头:“早说晚说又有何不同,你终究是关心木梓胜过一切,敬着她,畏着她,永不敢违背她,她想要的,你绞碎一颗心也会给她,不是么?”他仰头逼回自己将要翻涌而出的心酸,戚戚道:“纨绔常言女子多为玩物,男子又何尝不是?”他再次望向她,满是悲凉:“只是即便我有心被玩弄,你怕也厌倦了。”

她岂会厌倦?若是厌倦当初不理他便是,可见她的心思终究是不能与他共通的。

他抱拳行礼,深深鞠了一躬,似是道别:“不如趁还未两厢厌弃,我出了这园子,倒也换各人安逸。”

那夜,到终了她也没能开口说上一句真心话,他将她看得太透彻,却也是莽撞臆想的透彻,她的的确确害怕木梓,然她更怕的是自己无能软弱。

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反反复复优柔寡断,错了也不知,知了也不改,改了也不对,才会拧着一根筋越做越错,越错越做。每每碰上这样纠结得不到解脱的人,我都很想劝他们皈依我佛,剃了三千烦恼丝,从此不受头屑困扰。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舍不得那束头发,亦如舍不得眼前俗世,舍不得俗世里那名曰红尘牵挂的人。

翌日一早,管家敲响了水苏的房门,隔着门道:“小姐今日不必上书房了。”

水苏疑惑:“为何?”

管家道:“昨夜书房高先生同老爷秉烛夜谈,今日一早便收拾了包袱,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了。”

水苏想起昨夜之事,忙拉开房门,急切询问:“他如今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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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扒和尚同尼姑那些脸红心跳的故事——贫尼已戒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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